虽然和魏二叔接触的不多,但她知,他们兄弟两一直生活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娶妻,一人打鱼,一人摆渡,两个人相扶持着过活。
魏大叔的房门虚掩着,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哼哼声,似乎十分痛苦,
“大叔。”
周浅浅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魏大叔挣扎着起身。
屋内一股酒混合着血腥味,还夹杂着草药味。
“大小姐。”
周浅浅默默的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发现水壶里面也没有多少水了。
递了过去,魏大叔也不矫情,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多谢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不大小姐的,大叔,你受伤了,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受伤,赶快好起来。”
浅浅苦笑着,下意识的望向西屋的房门。
“只不过受了一些伤,大小姐,回去吧,我没事。”
魏大叔挤出一个笑脸,似乎安慰着她,“严公子无碍,多谢大小姐的酒,比盐水好用的多。”
听得如此,周浅浅松了一口气,“魏二叔呢?”
眼泪夺眶而出,她见状,心知一定魏二叔一定出事了。
“大叔,我去烧点热水来。”
浅浅鼻子一酸,差点也落泪。
后院尽管很荒凉,但该有的都有,灶房那里干干净净,有木柴,水缸也满着,她颤抖着点火,点了许久才堪堪的引燃。
虽然和魏二叔接触的不多,但她知,他们兄弟两一直生活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娶妻,一人打鱼,一人摆渡,两个人相扶持着过活。
而如今,魏二叔恐怕已经不在了。
烧了一锅开水,给魏大叔的茶壶灌了满满一壶,搬过破旧的桌子放在床头,倒了一碗水。
“节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苍白无力的说一句节哀。
“大小姐,周鸣华回来了吧,哦,也就是你的二叔?”
“嗯。”浅浅忍着泪水。
“你二叔人不错,性格比较倔强,和老爷决裂后那些年,却也时常托我给老爷带一些药,不然的话……”
周浅浅实在有点不明白魏大叔为什么对她特别照顾,口称她死去的父亲为老爷,却对她的二叔直呼其名。
“嗯,我知。”
二叔和二婶,还有她的堂妹堂弟,人都还不错,母亲的尸身是他们拉回来的,胞妹也是他们给抱回来的。
因为此番变故的缘故,弟弟妹妹都不爱说话。
“嗯,去看看公子,他昏迷的时候叫你的名字几次。”
浅浅点了点头,走出房间,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走向西屋。
西屋没有门,兴许有门,但因为时间长了,门已经坏了,只有门帘,掀开帘子,屋内的摆设和东屋差不多,不过比她家的家具要新一些,一张床,床前不远处是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床帘半放下来,里面似乎有人在躺着,床边,严大夫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一进门就闻得烈酒的味道。
“浅浅姑娘,等会。”
等了好一会,严大夫端着半盆血水放在桌子上,继而从木头做的医药箱子中掏出棉布……
“严小幽?”
周浅浅上前掀开床帘,脸色苍白,满头汗水,不是严小幽又是谁?
“幸得你的施救,不然的话,恐怕命早已不在了。”
严大夫刚要把白布捂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却被她拦住了。
“布有没有用沸水煮过?”
“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