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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晨氏孤儿

  “春愁一段来无影,著人似醉昏难醒。烟雨湿阑干,杏花惊蛰寒。唾壶敲欲破,绝叫凭谁和。今夜欠添衣,那人知不知。”——宋·萧汉杰

  惊蛰时分。

  雨剑阁所在的天智山,千山初醒,朝云出岫。在青青苍苍中,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像仙娥在轻轻起舞。轻随微微的吹拂着,如毛的细雨无因的由天上洒落着,如赶赴市集者似的奔聚而来,形成了烂漫无比的意境。

  雨剑阁,江湖第二大门派,仅次于当时的蜀山派。如果非得细说起来,其实雨剑阁与蜀山派本就同宗同源。

  “长流真人,剑神无为境。为人随和,悲天悯人,虽为长辈却有一颗孩童般纯真的心。雨剑阁第一代掌门,武艺超群,其境界与修为乃当今天下第一,天地间无人可与之一战。专心修道的同时,也将救黎民于水火视为己任。”

  雨淋淋漓漓已经下了好几天,天色灰蒙蒙的,显得有些压抑。偶尔从远处的天空传来几声轻雷,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熟睡的晨沐。

  晨沐仿佛在做一场美梦,嘴角不时的翘起,笑起来就跟个憨憨一样。

  “晨沐,剑仙之境。孤儿,天资聪慧,武艺天赋卓群,当然也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大情种!敢爱敢恨。从小在雨剑阁长大,长流真人的爱孙。雨剑阁弟子中最强战力的存在,也是雨剑阁下一任长门的不二人选。其佩剑为七剑之一的流光神剑。”

  梦里,晨沐自己一个人矗立在山巅之上,左臂轻挥,流光便出现在了自己手中。没错,你没有看错,这小子在长流真人身边,经过真人的开导,已经达到了可以真气化剑的地步。

  他将流光抛向空中,翻身跃起,脚踩流光御剑飞行而去,突然,一个老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老头乘风而来,速度极快,晨沐定睛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这老头在梦里也不想放过自己。身后的长流真人紧追不舍,没一会功夫,便来到了晨沐身后,随后轻轻一推,晨沐便掉下剑来。

  “师公,救我!”晨沐在空中喊道。

  “哼。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偷懒了!”

  “不敢了,不敢了。师公!”

  晨沐的美梦因为师公的打扰这样醒了。

  晨沐翻过身来,看见床边正在嘲笑自己的师公,气不打一处来。随即站起身来便和老头拳脚相向,老头也不惯着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便将晨沐打倒在了床上。

  “这局不算,再来!”晨沐不服气的说道。

  “臭小子,还敢偷懒。我告诉你,明天你要是再敢赖床,我就不用这个手中的拂尘,我要用烧开的油!”

  “喂,师公,不用这么狠吧。”晨沐翻着白眼看着师公。

  “怎么狠了!怎么狠了!”老头用拂尘敲打着晨沐的脑袋。

  “赶紧去练武!你的其他师兄弟都在等着你呢!”

  “你!”晨沐咬牙切齿。

  “还不快去!”

  “噢!知道了。”

  青峰殿外的平台上,众弟子们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天空虽然下着濛濛细雨,却丝毫没有减少他们对武艺境界的渴望。

  “孩子们,你们今天就只学习青枫剑术的第一式——飞花踏。”长流站在殿外对着弟子们说道。

  “是,师父!”

  “晨沐!你去给他们演示一遍”长流看着晨沐说道。

  “是,师公。”

  随后,晨沐走下台阶,来到空旷处,然后运气调息,散发着紫色炫光的流光神剑缓缓出现在了手中。

  晨沐腾空而起,流光在晨沐手中从原本的紫色瞬间变为白色。白色意味着杀戮!强大的剑气卷起地上的雨水围绕在晨沐周围,远远看去,似乎像是一条出海的蛟龙一般。

  长流真人拂尘一挥,一道金色的壁障出现在了众弟子眼前,晨沐没有丝毫犹豫,执剑向着壁障飞去,速度之快犹如雷霆,流光剑锋直指壁障最为薄弱的地方而去。两道真气碰撞的瞬间,壁障轰然倒塌,刺眼的火光使得在场的弟子难以睁开眼睛。这便是飞花踏的由来,战斗开始前利用自己的佩剑找出敌人的弱点,然后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

  “你们都看清楚了没有!”长流真人问道。

  “看清楚了。师父!”

  “嗯。那就潜心修炼,慢慢领悟其中的奥妙。”

  “弟子谨记!”

  “晨沐,你随我来!”

  青峰殿内,青烟袅袅,殿中的香火供奉着天地二字。

  长流在天地二字面前停了下来。

  “晨沐。一定要切记,业精于勤荒于嬉。纵使你天赋再高,也不要过分自满。要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高手低,这是大忌。”

  “师公,晨沐明白。”

  “嗯。当年你爹娘将你交给我的时候,你才这么大。”长流用手比划着。

  “如今,一晃眼二十一年过去了,晨沐你也成了男子汉了。”

  “师公,不管晨沐再怎么长大,晨沐一直都是您的爱孙,晨沐永远都不和师公分开。”

  “哈哈哈,傻孩子!这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呀。人人处处是相逢,可又有谁知道,偏偏人生处处都充满了别离呀。”长流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呢,生老病死大自然之规律,没有什么可烦恼的。孩子。”

  “就是就是,师公。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些。活着,就要开开心心的嘛,死了,那就轰轰烈烈。何必在充满希望的日子里,伤春悲秋呢。是吧!”晨沐笑嘻嘻的对着长流说道。

  “哈哈哈,看来我的晨沐真的长大了。孩子,你一直以嬉笑示人,其实,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有心人。”

  “师公。晨沐的秘密你还有好多不知道的呢。”

  “晨沐,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你下山救过一个小女孩?”

  “我,下山?小女孩?”晨沐摇了摇头。

  “晨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下过山呀!师公,您是不是记错了。”

  “你真不记得?”

  “不记得!”

  “怎么会这样!?”长流无奈的叹息道。

  “孩子,来。坐到这里,师公想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呀!师公!”晨沐躺在长流真人的腿上眼睛注视着青峰殿的屋顶说道。

  “这个故事与众生有关,当然也与你有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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