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什么关系
“本以为让你留在南无邪身边,回会很安全,结果你为了你那个什么重阳的,差点把命搭上,大哥怎么想都觉得不妥,要不咋们还是溜了吧。”
说着,他就要拽着花悦下床。
“大哥,重阳哥对我也有相救之恩,他现在身负重伤,我不好弃他而去的。”
“他身负重伤,那你这是蜻蜓点水吗?还有那个南无邪来历不明,你本来就跟他们没关系,收起东西,咱们走。不,东西也不要了,大哥给你买去。”
“大哥,这跟我们家公子可没关系。”她不下床,想挣开他的手。
“哟呵哦,我们家公子——这称呼叫的,你们不是后来才认识的,不就是钱么?大哥有,想当年大哥走南闯北多少年,积蓄有的是,哥哥给你赎身。”
这时,突然一道风吹过,南无邪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钟离岸的身后,“赎身?可以。”
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过来,把钟离岸吓了一跳,怎么过来的?
“阿悦,你可是要赎身?”他声音很轻,轻到让人捉摸不透,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
花悦一阵尴尬,头摇得波浪鼓似的。
钟离岸使劲给她使眼色,别怂啊!
“竟然如此,身为大哥,也不应该强迫别人的人生自由的,这样不好,你觉得?”他转过头问钟离岸。
“既然南公子都如此说了,甚好,想来悦儿待在这儿挺好的罢。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还有一事,阿悦已经是成年女子,你虽为大哥,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抬头看了眼上下的月色,“这夜半三更,如此场景似有不妥,外面更深露重,一路好走。”
语毕,他似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数。
“南公子说的是,我这不是担心小妹,唐突了,告辞。”话音刚落,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小样儿,跑的真快。
她倒是想走,南无邪不得把她灭口。
“钟岸离是谁?”
“嗯?什么是谁?我不是说了么,我的结拜大哥。”她说话吞吞吐吐的。
“他是做什么的?”
“这个?好像是搞搬运什么……的吧?好像帮别人送一些小物件什么的,可能跟镖局差不多。对了,这大半夜的,你过来干什么?”花悦反问他。
“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你房里有人,过来看看。”
“你找到重阳大哥了?他醒了没有?”
“明天再说,你先休息。”
“还有,别随便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有些人不止你看到那么简单。”
说完,他便合上门出去了。
“切,说的好像我了解你一样。”花悦小声说到。
重阳受的伤很重,整整躺了两天两夜意识才清醒。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才陡然想起,绸卷上凌乱的字,是有些似曾相识。
他面色还是苍白,忍着疼痛,把誊下来的宣纸打开,按照他们自己的读法,想要翻译绸卷。
宋岚想要拉住他,他回手拒绝,“原来父亲早就料到关家会有杀身之祸,所以才把秘密藏在这里。”
“郭义死之前说,这份地图一共分为六份,吕江的那份当初给了左回年,孙仲的这份应该是你父亲的,第四份好像在武东手里,不过后面两份,他还没有说完,就死了。至于他提到什么地图,也没有留下线索。”花悦道。
“武东?当初父亲出事,我私下找过武叔叔,他却将我拒之门外,后来就告老还乡了。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件事。眼下,就要看这上面写什么了。”重阳看着手里的书卷。
不过这么多字,看样子要费些时间,轻水替南无邪倒了茶,花悦看见宋岚眼里禽着眼泪,到后厨替重阳哥熬药去了,便也跟了去。
“啊,花……花小姐,你怎么来了?”宋岚一心忙着给重阳熬药,竟不知花悦何时进来。
“哦,我看那边也用不着我帮忙,所以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人手。”
“不用,一个人就够了。”不知道为什么,花悦竟觉得她的反应有些紧张,“还有那个,听说你也受伤了,那天你遇到的人,是不是也是刺杀重阳大哥的刺客?”
她手里一边捯饬药碗,又用眼角的余光扫视花悦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很轻,似乎在试探什么,眼神没有与她直视。
“是,还好公子及时出现,不然我也玩完了。”花悦见这些瓶瓶罐罐的,倒是有些好奇,“小时候我跟爷爷也学过一些,这些草药大抵也有认识的。”说着,她捡起一块药头闻了闻。
听到这话,她反而松了口气,“花小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轻易受伤。”
她笑笑。
夜晚,宋岚煮了饭菜,几人也没怎么吃。这个住处是宋师傅一个老朋友的,现在他们暂时住在这里,也要比外面安全很多。
夜半,一个黑影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遛了出去。
屋子里有一个男人,黑影敲了门,门开了,她回过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推开门进去了。
黑衣人将帽子放下来,没想到竟是宋岚!
“你还找我干什么?”她有些不悦。
“鬼斧手被杀了,主人很不开心。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原来当日,宋岚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也早就设好埋伏让鬼斧手刺杀花悦,只是事情来的突然,她本以为花悦会死在家人子手里,没想到那个神秘女人突然出现,为防止鬼斧手与那个神秘女人正面较量,她故意将花悦引开。
只是鬼斧手也没料到,他一路跟过去,竟会遇到郭府一家遭遇灭门之灾。
但是这样也好,就不会有人怀疑鬼斧手的目的。
“这个你拿着。”
“这个是什么?”
“鹤顶红。”
“鹤顶红?这可是禁药。”
“这个你别管,趁机放在花连容的饭菜里,我们主子就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旦事情暴露,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是你的事,主子说了,如果花连容死了,你我就再也不认识,你和你的心上人,就可以双宿双飞。你可还别忘了,你要调遣人手保护你的心上人,我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若是主子知道了,你我可活不过三秒。这样一来,你不亏。”
宋岚接下瓶子,心里的疑虑总归是有的。
第二日,花悦推开门,见几人的神色都有些沉重,誊抄的碑文的纸张掉了一地,上面圈圈点点的。
“密文解除出来了。”
重阳可能知道家人的死因,有些不能接受。宋岚放下手里是鸡汤,接着替他说:
“上面讲的是,冀州司马左回年与冀州首富田傅山和谋倒卖兵器,还依次罗列出每一次的交易,只不过这两张是残卷,至于更详细的内容,可能要等到其余卷拼凑到一起。”
“倒卖军火这可是无期徒刑。”花悦莫名其妙地说了句。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冀州自古一来就是兵器制造之州,也是军事要塞,当年赫连雄烈皇帝就是凭这个优势,吞并临国朱雀,以及周边各小国。冀州就是大洲国的半个军事命脉,大洲国向来是各国之首,兵力和武器都是它国所不能及。如若发生兵器外流,就相当于动了国之根本。”宋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