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改计划了
眼看天色不早,花悦才想起今天是要去找郭义。
来到郭义的住宅,大门竟是打开的,花悦站在门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窜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小心地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她发抖,地上的尸体,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浓浓的鲜血流了一地,现场一片混乱。
不过看这些人身上的伤痕和满地打斗的场景,这些人也不像是一刀毙命。
花悦小心地踩着地上的残痕走过去,突然地上一双手把她的脚紧紧抓住,“救救我。”
男人身中数剑,满身是血,绝望地向他求救,花悦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往后一退,一具尸首将她绊倒在地。
看着这男人的穿着打扮,难道是郭义?
男人颤巍巍地从怀里向想掏出什么东西,那场景就好像一个被刨腹的人想从肚子里掏出内脏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拿着,去找……去找……”
拿出来的,好像是,一块手卷,难道是——
她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空中莫名多了一丝杀气,一个黑衣人突然向她刺过来。
“铛”地一声,她从地上越了过去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剑挡住了黑衣人的进攻,强大的冲击力却让她往后退了几步,激起满地灰尘。
事情来得太快,容不得人反应。
“何必蒙面,难道是没脸见人?”花悦看此人的衣着,和之前的人完全不一样,不过以此人的身手和用刀力度,她不一定打得过。
男人被花悦一刺激,伸手摘掉了带有黑色布纱的斗笠。
唉……其实不看脸还是好一些的,至少不用在气势上就输了出去。
男人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从左额一直到右耳,面目狰狞,眼睛黝黑深邃,脖子上还纹了一条黑色的蜈蚣,尤其是举刀的那一刻,手上粗犷的青筋暴起。一想到这满地的尸体,让人不寒而栗。
他那把刀,估计两个自己都拿不起……
“要不,你还是带上帽子?”花悦尴尬笑笑,弱弱地问他。
“将死之人,见了阎王,也该让你知道,是谁杀了你。”他看着花悦,轻笑了一声,面部没有过多的表情,反而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花悦心里此刻有一万个草泥马崩腾而过,今天这是什么运气?
花悦站起来,小心往后退,面色详装淡定:
“看你年龄,没有四十也有五十了,我花悦行走江湖,不杀老弱,不杀幼小,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你走吧——”
男人提着刀,一步一步向她跨过来,花悦笑着后退。
“算了,难得一比一,我先让你两招……话说不如,我们直接比拳脚,你拿一把那么大个刀,这似乎对我不公平。”
她有些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男人却停住,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似乎她说的很有道理。
花悦心里微微松口气,却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突然举起刀向她猛的砍了过来,冷冷道,“我是来杀你的,为什么要公平?”
好有道理!
花悦踩在石桌上拾级而上,刀锋砍在石头上,石桌顿时粉碎,震落了房屋上瓦片,稀里哗啦掉落一地。
对方每次挥刀,都带动一股强大的气流。花悦本就不太会用剑,剑抵在自己胸前,完全抵挡不住对手的逼迫,突然“碰”地一声,竟将剑身折了三段。
花悦心口一疼,嘴里吐出鲜血。
就在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花悦趁机捡起花坛里的细土,撒向他的眼睛,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已经跑进了内院,不过此处根本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她坐在内院的一块碑文后面,瞟了一眼上面镌刻的密密麻麻的碑文,上面似乎是记着这个家族的丰功伟绩之类,今日莫非要葬身此处?
她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男人举刀砍下来的刹那,花悦突然被瞬间拉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这个是——
“南无邪。”
“轰”地一声,碑文被切成两半,男人的面目狰狞,似是那一刀下去,花悦的下场就是这样。却没想到花悦被救了下来。
男人很是气恼,正准备举刀再次还击的刹那,南无邪拿起一把剑,在他身后瞬间挥动几次,锃亮的剑光在夜里发出刺眼的光芒。
花悦首先是看到,那人的衣服慢慢挣开,然后才溢出红色的血液,尤其是心口上致命的一击,利落地穿过胸膛。接着,那人眼睁睁地看着血流出来,举起的刀停在空中始终没有落下,“碰”地一声,倒地死去。
看得花悦目瞪口呆。
“公子。”
南无邪走到刺客身边,掀开他脖子上的纹身看了一眼。
“公子你怎么把他杀死了?问清楚他是谁派来的也好。”
“不好意思,手滑。”
花悦“……”
“这里已经没有活口,先离开这里。”
“等等。”花悦突然想起方才郭义想给她什么。
“你是郭义?”
地上的人抬起血淋淋的手,把手里东西塞给花悦,“去找关……关常松关大人的后代关林,告诉他,这是左回年所有罪证,当初大人害怕东西落入敌手,一共分成六份,他自己有一份,我和吕江各一份,吕江那份已经交与了左回年,另外三份,一份在武东,还有……还有……”
“郭义?郭义?还有谁?地图在哪儿?你别死,说完再死啊?”
说着说着,郭义就断了气,花悦拿起书卷一看,竟同重阳的那面如出一辙,字迹相同,只是内容不一样。
“先离开这里,有人来了。”
“好。”
花悦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软,还好南无邪手快,及时将她扶住,“你如何?”
然后从花悦身上渗出的血,一直侵入倒到他的手上,他眼里闪过一丝凛冽的目光,屋外不远处就有人过来了,他把花悦抱起,离开了此处。
他们来到河边,河水里泛着月光,能够简单看清路,花悦把衣服褪了一半,停在绢着蓝色绣花的肚兜处,光洁白皙的肩印了几处红黑色的乌痕,只有锁骨前完好无损。被剑划伤的两道浅浅的口子还溢着鲜血,好在不是很深,不然照这个速度血流下去,这胳膊怕是要废掉。
月光下看着背影白晃晃的,不知是月光白如霜还是人本肤入玉。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彼此都不是很尴尬,都是差点死掉的人,哪里顾得上别的。
南无邪一边替她清洗,一边上药。“我觉得我这次受的是内伤,和这流血是不关紧要的。”
“是无关紧要,死不了,最多少了一条胳膊。”花悦面色苍白,疼也罢,难为情也罢,为转移注意力,她问,“你怎么知道这边会出事?”
“吕江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