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爷爷去世
她轻轻地摸着那双苍老的手,眼泪落到了手上,老人睁开厚重的双眼,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悦儿,你来了,”然后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
花悦用衣袖擦干眼泪,“爷爷,是我呢,你怎么不再医院住着?”
“爷爷以为……在也看不到悦儿了,爷爷就要走了,最放心,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悦儿。”
“爷爷,怎么会,爷爷,你说过,以后要看到小悦儿嫁人,小悦儿现在有钱了,悦儿带你去看大医生,爷爷,悦儿现在可以挣钱了,真的。”她紧紧拉这爷爷干枯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悦儿,过来一些,爷爷还有一件事以前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在屋子的后面有一棵大槐树,就是你小时候爷爷常常带你玩的那里,槐树下面有一块大石头,爷爷在里面放了……放了一个盒子,是……是一块玉佩,是赵家祖上传下来的,现在,爷爷把它交给你,爷爷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藏在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咳咳……”
“爷爷,我不要什么玉佩,我只要你好起来。”
“还有,你顾叔叔每个月寄给我的钱我都存着,都在你后面的最后一个柜子里,钥匙……钥匙在我的枕头地下,爷爷老了,要那么多钱没用,你小时候就常说,咳咳,说你想自己去看看世界,爷爷都给你存着,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不习惯就记得回来……”
“爷爷,你别说话了,悦儿不看世界了,悦儿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老人的声音愈来愈虚弱,“看到你回来就好了……”
“爷爷,”花悦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亲眼看着老人闭上了双眼,“爷爷,爷爷,悦儿错了,悦儿不应该这么晚来看你,爷爷,你起来啊,我们去大医院,大医院就可以治好你,爷爷,悦儿不出国了,悦儿要陪着你,悦儿错了,悦儿已经可以自己挣钱了,你起来啊……”
花悦惊慌的拿起手机,却因为在山里接收不到信号,扔掉了手机抱着老人痛哭,泪水又一次滑落……
医护人员站在屋外,已经没有用了。
印度大型会议室外。
“你找人安排一下花老爷子的后事,小姐已经赶过去了吗?好,好,那边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不要太声张,免得暴露小姐身份……”文叔站在会议室大厅外,里面董事长正在进行会议。
“小姐。”处理完爷爷的后事,一切又回归了平常,若不是花悦一身黑色的衣裳,头发上别了一朵白色的花,都不知道几天前有人去世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住两天。”
这种平常,想想真可怕。
小时候,她一直跟着爷爷住在这个庄园,直到七岁那年,院里来三辆黑色的轿车,她才知道,原来母亲家那么有钱。爷爷将一本《山药录》装进她的小书包,微笑着与她挥手告别。
再见了爷爷,再见了爷爷。她终究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不过这没关系,这又如何喃?她依旧可以活的肆意潇洒。
来到了后院,她才想起爷爷临终前给她讲的槐树下的玉佩,那棵大槐树,就好像生命无穷无尽一样,人的生命从生到死,它却可以长青不败。
槐树下面有一个石桌,那还是她小时候爷爷为了让她有一个可以写作业的地方,专门到山里精挑细选再请人扛回来的。
树下的落叶不是很多,她突然想起曾经和爷爷在树下埋过一个那种二十年代装饼干的铁匣子,爷爷曾给她说,这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以后会长出很多很多冰棍儿的。
花悦搬开石头,挖了很深,一个带点儿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露了出来,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面貌,还好这山里的雨水流的比较快。
匣子已经被表面的锈迹糊成一体,她坐在石凳上,摸索着把铁锈撞开。竟真的有个小盒子,一种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同那现代化的铁匣子截然不同的是,它没有受到雨水侵蚀,盒子上的古纹路依稀可见,朱红色的花纹,圆润的质感,处处彰显着它的年代久远和神秘高贵。
她小心翼翼地用爷爷给的钥匙才把盒子外边的锁扣打开,朱红色的丝纱里面,是一块精美的璞玉,像是一滴翠绿的眼泪落在一个白里通透的美玉上,明明是人工所制却又浑然天成。
不过这玉成色的好坏花悦是分不出来,只是觉得它很漂亮罢了。一束阳光拼命地从树叶的缝隙里挤了出来,散落在玉面上,突然她看到了一双凌厉的双眼,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花悦这才发现玉的里面,竟嵌着一个上古图腾,张牙舞爪,栩栩如生,让人感觉它似乎就像在玉里面花动。
高贵而神秘。
不过光线一暗就看不到了,单纯的是一块普通的玉。
它的上面,还串着一条朱红色的并且编织了样式的绳索,玉的样式花悦没有见过,不过可以看出来这只是一半。
金黄色的阳光撒在远处,树叶儿在风中飒飒作响,暖暖的细风拂过她的洁白的手臂,一连几天她没有沾过一点荤腥,紧绷的弦放下来了,反而觉着有些疲倦了……
隐隐约约之中看到两只翩飞的蝴蝶,落在一片紫色的花蕊上……
周围没有别的动静,任由睫毛交织在一起……玉还在手里攥着,绳索被清风带着往旁边摞了一下,手指微动……可是她还是感觉好饿,四肢有些发软……
她下意识知道可能是脑袋枕在手上的缘故,导致四肢麻木,她渐渐地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独立意识灰溜溜地躲到了身体的某个角落,让她自己无法唤醒自己。
饥饿,口渴,头脑昏沉,全身无力,像梦魇一样紧紧把她抱住。
她潜意识活动了一下手指,试图把手挪出来,实在是使不出力气,她这才感觉到,手好像正平放在身体两侧。
身体的虚弱已经不足以支撑她陷入思考,朦朦胧胧之间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身边有人影走动,她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屋子很大,手指上光滑的触感,床很柔软,她若有若无地发现,身体正处在一种极舒适的空间。
“娘娘,娘娘——”
她恍惚之间听见有人唤她,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