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准备离开
“好,你放心,小姐一定会好好将你送回南安。”
轻水点了点头。
“还有,你也别再唤我‘娘娘’了,出去以后,以防万一,宫里的名字也不能用了,‘花连容’,‘花——悦’,出了宫门以后,你便唤我‘花悦’,对,直接唤我名字罢。”
“娘娘,这怎么行?”
花悦想了一想,在这个尊卑甚严的朝代,人们是很注重身份礼节的,“还是唤我‘小姐’,切莫再唤我为‘娘娘’,你我二人都是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暴露身份,说不一定比在皇宫死的还快。”
“是,娘娘,哦不,是小姐。”
“小姐,这个要带走吗?”轻水拿着那件紫色琉璃群,很好看的衣服,没想到在深宫内,还能遇到志同道合之人。
“留在这里吧,拿去卖了不合情理,穿在身上,太引人注目,带在身边,实在不方便。”
“可是,好吧。”
别说轻水舍不得,花悦自己也怪心疼的。
“收拾地差不多了,趁天一黑,我们就走。”花悦也不是傻子,搬这么多东西,大白天走出去,本来还悄无声息的,怕是要格外注目。虽说拿到南宫娘娘的谕旨,可却没说她可以把屋子搬空。
“来,这个很值钱的,还是抱住。”
“哦哦。”
花悦站起来,不忘把一张红色檀香桌木塞给轻水。
夜幕终于降临了,二人背着东西浩浩荡荡地准备出发了,巨大的包裹压地花悦喘不过气来,而轻水,果真是得了花悦的真传,背上扛着一个朱红色的桌木已经很显眼了,怀里还抱了一个半人高的瓷器。
“你抱这个干嘛?”
“小姐不是说,说这个很值钱吗?”
“呃……这个太大了,越大越不好保存,应该没几个收藏家,先放回去,磕破了就难受了。”
“哦哦。”
“娘娘,宫里的东西是不能带走的。”花悦探头一看,是春华。
“我知道宫里的东西是公家的,不过我已禀明南宫娘娘,她已默许我挑拣些孝敬我父,放心,不会连累你们的。”
是有这么个事儿,不过所谓挑拣挑拣,倒不如说成搜刮,仗着上面过了气儿,做起坏事来也该理直气壮。
春华也不便多说什么,花悦总觉得自己阅人无数,也算是行家,可是她却看不清春华的内心,明明知道给自己下药的是她,却又觉得她不像是坏人。
“春华,好歹你也照顾过我一场,”她放下手里的包裹,从头发上取下一支珠钗,递给她,“这个留给你算做纪念。”
她回头看缘香苑,想到今后不会再回来了,突然发现,竟有一丝不舍,“以后这缘香苑,再无花皇妃。”
春华接下,看着花悦和轻水又扛起行李走了,良久,没有说话。
晚上,皇上与诸位大臣在校场外的行宫之中举行最后的庆功宴。宴会上觥筹交错,亦有歌舞助兴。皇宫八百里之外是的校场是驻守商城的四十万禁军,禁军最高领袖是吴秀将军。
皇帝穿着盔甲,站在高台之上,进行每三年一次的阅兵式。吴秀将军在指挥台上训话,士兵气势恢弘,皆高呼“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花悦平日只把自己关在屋内,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因为落水迷糊了两日,竟不知道宫中还有这事。
不过花悦最后悔的应该是没有向南宫娘娘讨要一辆马车,她和轻水二人扛着行李穿过层层宫门,太重的包袱压驼了背,活像两只在月光下缓慢爬行的蜗牛。
“轻,轻水,还有,还有多久,我实在走不动了,”花悦“啪”的一声,把背上的东西撂在草丛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上一辈子,虽说是干惯了打打杀杀,却也是大小姐,这身子又是柔弱,实在是迈不开半步。
“小姐,应该快要出去了,穿过东门,再往西边走,那里是玄武道,出去再往西十里,就是皇宫的正东门,就,就应该出去了,小姐,我们要快点,要不然,我们今天可能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这皇宫,走来走去,感觉就像迷宫一样,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
“回小姐,因为有南宫娘娘的口谕,我们走的,已经是最近的一条路了,这正东门,是出皇宫最近的一条路,肯定不会走错。”
这时,宫中的一队巡视的队伍走了过去,嘴上在议论着什么。她拉着轻水稍微躲着些,虽说是有口谕,总归是不便太显眼,以免多生事故。
“这次的阅兵式比以往几届都要壮观,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了。”
“当然,新皇登基后的第一届检阅,就是可惜没有见过圣上龙颜。”
“谁让你档次太低,等你当了守城将的时候,也许就有位置了。”
“别说了,注意警惕,不知道皇上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应该不会回来,方才我见张贵妃与宁贵人也去了行宫方向。”
“多嘴,全给我打起精神。”
“是。”一行巡逻的士兵从前面穿了过去。
“阅兵?皇上?”
“等一下,”花悦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反正都出了皇宫,应是没有什么难过的约束,走之前目睹传说中的圣颜,也是极好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半个老公。
“可是娘娘,后宫女眷,除了夫人们,其余的娘娘没有皇帝的召唤是不能去行宫的。”
“轻水,你说我们来这宫中,连皇帝的样子都没见过,你就不好奇。”
“奴婢好奇是好奇,可是不能让娘娘犯险啊。”
“我的好轻水,我就偷偷看一眼,出了宫可就没机会了,走。”
正当她二人离开没多久,方才的巡逻侍卫一进入灯火的盲区,便突然遭遇一群陌生的黑衣人袭击,被人劫去盔甲拖到了暗处,不一会儿,那群黑衣人换好了衣裳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手里规矩地持着兵器,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接着,一股莫名的势力向内宫同一个方向慢慢渗透,不断有人被撂倒,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