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赌伤身
北洛城里的规矩,生死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过周力这几个后生,确实不是对方的对手,面对强大的对手,三个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他的那些朋友,也稳不住了,与其要面子,还不如留着小命,哪管公平与否,七八个人一起上了去。
赌注现在越来越高,四周还在热闹地加注。
那大哥三人虽说方才占了上风,却也挂了彩,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只当看个现场版的武打片罢了。”
她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和石头二人打算赶紧吃完就撤。
武斗场的宽度第三次推开一个深度,赛场离她又近了些。那大哥这边一共才五个人,从单打独斗到群殴,现场已经不受控制。
“少爷,我们先撤吧?”
“撤?好戏才开始,为什么要撤?继续加赌注。”
楼上的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壮汉甩了一个凳子上去,竟刚好对准赌注台,何止是赌注台,连同周围的客人都吓了一跳。
一些人看着局势不对,已经开始逃离此处了。
而花悦二人,在一片混乱当中,稳如泰山,到是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哇,这客栈的每次的打斗都如此激烈,这教客人内心怎么承受得住?”花悦喃喃道。
突然“啪”地一声,一个壮汉被两个男人活生生扔了过来,满身伤痕。那一瞬间来得太快,把桌子砸得稀巴烂,除了小石头咬在嘴里的糯米饼子和花悦筷子上的鸡腿,花悦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含着的肉都不知道是该吐出来还是咽回去。
地上的男人恶狠狠看着她,面目狰狞,花悦尴尬一笑,支支吾吾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爬起来,凶恶地扫了一眼,一板一眼瞪着她,“你下了多少注?赌我输?”
原来南方是这方。
“我不赌博的,不过说实话,其实我是极其看好你的,他们以多欺少,实在过分……”
花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眼光该看向哪里,眼前的男人身形估计有两个她这么大,正当他要给花悦一拳重击,后面一个男人从背后偷袭了一棒。
话还没说完,壮汉十分不解气地转过身去看是谁偷袭他,那个男人还是有些紧张的,好在身后还有两个帮手。
“上。”那人喝呵斥道。
花悦稍微松一口气,“多谢这位小哥出手相救。”
她话音未落,发现对方手里还握着木棍,她才发觉,自己刚才把站错队的话说出来了,这下倒好,两边都得罪了。
还好下一秒,这男人又被另一个男人困住了。
现在,已经没有斗场之分了,整个客栈,全都是斗场。连双方的赌局的客人都参与了进去。饭也吃不成了,还是赶紧遛吧。
“小心。”
突然,两个男人厮打,差点把小石头压倒在下面,还好花悦反应快,及时把小石头抱开。
进来很容易,现在出去,完全要靠武力。
花悦带着小石头,无奈参与混战当中。不过一人难敌四手,就在花悦差点受伤的时候,重阳突然出现,拔出剑把花悦护在身后,在人群当中杀出一条空路。
“这个人有些眼熟,不过就是想不起。”看着重阳利落的身手,楼上一位公子对于花悦和重阳的出现到时有些兴趣。
在一群人当中,花悦一下子就占了上风。
“走。”重阳拉着她提醒到,花悦反应过来,带着小石头首先跑了出去。
身后的人追了好久,一直没追上。
“重阳大哥,辛亏你来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在里面死的多惨。”花悦终于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复杂,我就是单纯去吃饭的,结果遇上这么一奇葩的客栈,差点把命折里面了。”
重阳有些心痛地笑笑,“北洛城的客栈不是可以随便进的,冀州自古是兵器制造之地,人人习武本是常态,所以百年来生出一些独特的人文风俗。所以出门在外,千万小心才是。”
“理解了理解了,是吧石头?”
“这是?”
“这是我们借宿的那家的孙儿。”
“重大哥,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跟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还有你看你,帽子都偏了。”
花悦尴尬一笑,把头发放下来,那一刻,竟教跟在角落里的男子看入了神,等他反应过来,前面三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花悦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半路追他们出来的人,全都倒在一片血泊当中,痛苦不堪。
一道蹭亮的长剑流淌着红色的鲜血,剑身反射出满地受伤的男人,一个纤细的女人的黑色身影,慢慢消失在远处。
夜晚,南无邪同重阳坐在树下商量事情,花悦本分地在一旁沏茶,轻水则跟在她身后。现场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奇怪,尤其是花悦在南无邪面前的姿态,让重阳一时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
花悦只是苦涩地笑笑,他们分开之后,经历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说得清楚的。
从他们分开之后,重阳便和宋岚去广陵县找一个叫孙仲的人,这个人曾经是他父亲的好友,曾与关常松关系甚密。不过让重阳很失望的是,孙仲见到他虽然很欣慰,但是对他父亲的死无可奉告,更是劝他别再追查下去,好好活着。
父母兄弟死得不明不白,男儿又怎可苟活于世。
最后孙仲见他心意坚决,给了他一个匣子,并告诉他,这是当初他父亲交给他的,也许和他父亲的死有关系,并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随即关上了门。
重阳从怀里拿出匣子,里面竟然是一块绸缎质的书卷。花悦首先想看,结果一打开,没想到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是不断句的那种。
“呵呵,什么卒啊奠的,阿悦识字不多,公子你请。”便恭敬地递给公子。
南无邪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道,“这是一块密语。”
“密语?”
“是,的确是一本密语。这是官道上的一种暗语,从某本书上截取字符,凑成篇幅。
“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花悦问。
“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要查,首先就是找到当年关父最亲近的人。浙东郡吕江,槐里郡郭义。”南无邪说。
“不错,这两个人曾经是我父亲的手下,父亲的亲信大多都遭遇了不测,只有这二人还活着,前几年吕江告老还乡,只有郭义一人,还在替左回年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