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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朝廷政事

我和刺客有个约会 方援百里 2553 2024-07-11 19:30

  消息很快传到商榷城,官员内部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大刀落到自己头上。

  金殿之上。

  “朕政龄尚小,凡事都得劳烦诸位大人,执政三年,获益颇多。”殿中的气氛有些急促,看着皇帝身前几本奏折和像样的书册,有几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皇帝居于殿中,台阶正中九条金龙盘旋而上,使上面的人显得格外威严,“此次达棘一行,竟有意外收获,实属难得,不知道诸位爱卿,可有人有话同朕说?”

  殿中还是一片死寂,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奏章,随意拿起一本,“梓县刘悯,梧桐县梁成,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然后随手扔在地上,再拿起一本。

  “黎川郡李志,”又扔了一本下去,下面已经有人双腿止不住抖动了。

  “杨大人,为什么难民都还在往别的州县跑,何解?”

  语毕,朝中立刻跪下三人,皆是瑟瑟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跌落地上,似乎要砸出一个大洞,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仿佛随便出了声,下一秒就会被万箭穿心一样,皆提心吊胆等着正殿当中的男人发话。

  殿外,李公公瞧见张贵妃,俯身行了礼。

  “李公公免礼,我听说皇上回宫了,特意做了些点心,替皇上解解乏。”

  “娘娘有心了,后宫当中也就娘娘最挂记皇上。”

  殿中的复杂气氛似乎传了些来,张贵妃眉心微蹙,道,“竟然皇上有要事在身,那我便晚些来。”

  李公公微笑示礼,然后众侍女又随着贵妃回去。

  “好一个李志,大字不识,欺压百姓,三万纹银可买一个父母官,是不是三万黄金就可以买做国公,三百万黄金就可以稳坐帝位?”

  他扔下一叠有红章的签字画押契,四散在地上。

  语毕,文武百官大惊失色,皆跪地请罪。

  听到“国公”二字,才最是让张怀忠心里一惊。

  散朝过后,张怀忠与同僚出来,竟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陛下现在是每月处理一个老臣,下手极为决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

  “大人何出此言,你我行的端坐得正,怕甚。”国公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多了一层疑虑。

  “老爷。”是张贵妃的贴身丫鬟兰香。

  张怀忠随她一同去了凤阳殿。

  “拜见贵妃娘娘。”张怀忠还是行了礼。

  “父亲大人何须如此。”张贵妃屏退了下人,二人进了屋。

  “见父亲愁眉不展,今日朝堂之上可有不好之事?”

  “今日皇上又处决了两位朝臣,梓桐县刘悯,梧桐县梁成,打压百姓,草菅人命,所属刘回大人管辖,其中刘悯又是刘大人亲侄子,治其死罪;黎川郡李志所属季大人,李志籍籍无名,目不识丁,三万纹银向季大人买一郡守,治其死罪,灭了九族。”

  “此二人与父亲又无瓜葛,父亲何必忧心?”

  “皇帝是皇帝,不再是太子了,自他登基,他从官职最小的朝臣开始清理,看似无关痛痒,不过才短短三年,文武百官,已经被换掉大半,凡涉事者,轻者流放,重则刺死,手段极其狠毒,城府不可谓不深。

  先帝手段虽狠毒,不过喜怒皆会表现在脸上,而皇上,不喜不怒,整日神出鬼没,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父亲说的是。”

  “罢了,还是那句话,为父且希望你可以为张家争一口气,诞下一皇嗣,若是将来陛下的那把剑指向了张家,你或许还可以为为父说上几句话。”

  张贵妃的脸上多了一丝疑虑,纤纤玉指划过腹部,她又是何尝不想为陛下诞下皇儿?

  御书房内,还留下两位朝臣,“陛下,刘太尉和季大人为国效力二十年载,曾受先皇重用,此次虽是犯了大错,还请陛下念起曾为朝廷效力,免了诛九族的罪。”

  说话的是安烈大人,曾经是皇帝的太傅,语毕,他掀起衣摆,跪地请愿。

  皇帝神色清冷,眼神冷冽,“太傅,你还记得先帝说的话吗?一个君王,可以杀伐果断,决不能优柔寡断,忍一时奸邪横生,杀一群天下太平。”

  “可是陛下,先帝驾崩不到三年,朝中大臣已悉数去了一半,臣实在是……”

  “太傅你糊涂,是你告诉朕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身居高位,若是以权谋私,那么死的可都是百姓。这些人,一辈子苦苦钻营,爬上高位,却只是为了将那些同自己当年一样的人踩在脚底下,忘记了本分。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朕要明确告诉你,朕的地位由朕自己守护,不需要任何人来假装。”

  “陛下说的极是,是老臣糊涂,不过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还是希望陛下可以从轻发落,也好体现陛下的仁德执之政。”

  “仁德之政,”皇帝看了一眼太傅一眼,轻笑了一声,“太傅你莫要在框朕,人性有时很邪恶,朕不过是想让好人多话几天,有些人该死还的死。

  他们这知情不报是罪,家政腐败是罪,何来无辜,也罢,太傅既如此说了,便遂了你的心意,放他们流放去吧。”

  “陛下声明大义,臣替天下百姓拜谢陛下。”

  赫连长生站在商榷之巅,四周风归四起,浓云滚滚,自从小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望无垠的天川,对面是平静辽阔的长河,朵朵荷花灿烂绽放,当年,他的亲生生母,美丽而温柔,永远地消失在天边。

  远处,他似乎看到了赫连雄烈,身披厚重的盔甲,高高在上,他把一把笨重的利剑丢在赫连长生的跟前,“捡起来,杀死他。”他决绝地命令道。

  “你是大洲朝的长皇子,将来就是大洲朝的皇,是全天下的皇,他调戏妇女,他犯了错,他就该死,如果你对一个坏人仁慈,就是对天下的好人做坏事。捡起来,杀了他。”他再次严厉地呵斥到。

  面对束缚双手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大人,饶了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

  “杀了他。”他最后一次下命令。

  赫连长生的双手不断地发抖,他闭着眼睛,无助地嘶喊,手起刀落,男人的血染红了赫连长生的纯白色额脖,男人没了气息,就连方才被戏耍的姑娘,都被吓地不敢喘气。

  “他已经死了。”赫连长生随手将剑插在一旁,转身进了丛林,后面的侍卫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年,他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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