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敲击之处丝毫不犹豫的敲击出了一声,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不似最初那么强烈了,似乎敲击之人已经没了气力一般。
听见这回应,任楚不免添了几分焦急,在书房范围内,意思也就是真有个密室?可为何会被放进书房的密室中?
若是孙伽哙他们,像他们那般警惕之人,怎不可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若是他们,定会在密室内部修建开关,或其他的出口,绝不会出现这种关住自己的情况。
如此想来便不可能是知书房里密室之人,这人应该是被关进了书房的密室,或者有其他的原因。
任楚注意到那逐渐微弱的敲击声,眉头不免皱起来,她担忧里面之人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你还好吗?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是被关还是其他原因?被关快速敲击三次,其他原因……慢慢敲击三次。”
任楚让自己放缓呼吸,静候着里面的回应。
这等待的过程似乎非常漫长,任楚等待几许也没等到回应。这让她不禁更加疑惑,不回应又是如何的一个情况?
除了被关,也就只能概括为其他原因,难不成这人被埋在竹林里不成!任楚她放缓自己的语气,再度对里面说着。
“你现在是不是很虚弱?我再说一次,若是被关快速敲击三次,若有其他原因慢慢的敲击三次。”
任楚简直觉着自己那两个问题如同白痴,她又听不见那人的回答,问这问题不就相当于白问吗!
这次任楚听得非常清楚,那声音是慢慢的敲击了三次,这一敲仿佛用尽了那人所有力气一般……
得到回应的任楚站在这里不知该如何,且不说她不知密室的开口在何处,就连具体位置她都不能确定。
无论是什么原因,那人就有被救的权利!
“你别急!若是虚弱的话先放缓自己的呼吸,尽量减少能量消耗!”任楚她也不知对着书房内何处说,只能站在火炉旁大声说着。
说完后,她毫不犹豫的走至墙边挨个儿的敲打过去,若是有密室,声音定然听起来不同!
方才纱幔放下那处听来声音与书房别处墙壁并无多大异样,这才让她不免失了方向,令方才的她很疑惑该如何寻下去。
而现在的她已经猜知那人情况有些危急,便不能再犹豫了!顺着墙壁敲打,总会有不同之处!
绕转一圈,任楚又走回了那纱幔之处,太过沉迷于敲击墙壁的她没留意到那已经铺出一部分在地上的纱幔,一脚绊了一下。
这让被绊了一下的她动作迅速的一脚蹬在纱幔所在的那块木板,身体往前倾了倾,另一只脚蹬在了正前方的木板上。
她扭过头去看那纱幔铺在地面的那一部分,这一绊反而让她找到了不同之处!
那铺在地面的纱幔处的地面上的那块木板听起来与别处居然不同!方才蹬的那一脚反而让她找到了!
她赶忙慌乱的揭开那些纱幔,光顾着墙壁,居然忽略了地面!
揭开纱幔,墙角处便出现了隔板的开关……
任楚用一只手拉了拉,发现似乎并不容易打开,便将落霞放在一旁的地面,站在隔板上方,两只脚分别放在隔板两侧的地板,两只手一同扣上开关,一同拉开。
纱幔轻微的飘动着。
如同有了气压一般,这隔板一被打开,那冷空气便倒灌进书房,带来了一阵凉风。
这让任楚不由得一惊,待在下面之人又经受了怎样的寒凉!她将拉开的隔板靠向墙壁,至少这样可以避免隔板突然扣下来。
“你还好吗?”打开的隔板下面乌黑一片,她压根看不见人在何处,不过她似乎隐约间看见了楼梯状的东西。
“救…救……”
让任楚没想到的是,下面传来的是微弱的女子声。这书房下面的密室里面怎么会有女子?
现在的她自然顾不得那么多,救人要紧!至于疑惑之处届时问他们也不迟。
下面漆黑一片,她看不见人在何处,又如何救援!
“姑娘,你稍等!我马上来!”
任楚拿起落霞起身,打算出去寻点物件。一旁的火炉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她扯下另一侧的纱幔扔在地上,又跑去书房一旁,将落霞别在腰间,直接提起一把椅子猛地敲向书房的墙面,她手中的椅子应声而散。
捡起那些已经碎了的椅子木块与木条,她先将火炉的铁罩取下,而后将那些小碎片扔进火炉去,木条的一侧放在火炉中。
她又去取来书房桌下不少被揉成一团的纸团扔进火炉。火炉中的星星火光如同见着食物一般,疯狂的燃烧起来。
方才燃烧木块时烟雾也顺势而起。
任楚担忧走水,只得将那些紧闭的窗户打开,将下面之人救上来再关上便可。
现在的她只期望孙伽哙快些到来,或者孙伏渊。只有这般,她才会更有把握的去救援那名女子。
打开窗台,那冷空气再度灌进来,火炉中燃烧的火得到新鲜的空气燃烧得愈加猛烈。
见火炉中那块木条已经燃烧起来,有了火星。任楚赶忙去拿起另一块木条,一端裹上在地上的纱幔,纱幔中裹着烛台上的一支蜡烛,她毫不犹豫的伸进火炉中。炉中那火一下蔓延至她手上的这块木条上。
下去之前她还不忘重新将铁罩罩回火炉。
火光一照,楼梯的形态显现在她面前,楼梯延伸至的密室小部分也入了她的眼。
她将木条放在几梯之下的楼梯,一下跳了进去,站稳后拿起放在楼梯上的木条,往里走去。
这楼梯结构也是修建的有些奇怪。她回头看了看楼梯,不免皱了皱头。
“姑娘,你在何处?”任楚往前走了两步,密室被这火光照亮。她注意到这密室有些大,并不是空荡荡的,密室中还摆放着不少生活所需品!
怎会有人生活在这书房之下?
她走近那床,那布衾摸上去让人忍不住打冷颤,如此冷的地方,她是怎么在这处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