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总有人惯用假象掩盖一部分真相,企图瞒过所有人。可总有那么几人不肯如他们所愿,将当时的真相公之于众。在一段舆论风波之后,到来的便是另一波颠倒舆论风波,可笑的呈现出‘两极分化’。
“确实有一事相问,还望亦逵兄如实告知。”犹豫一会儿的任楚同样严肃的开口说道,
在此情景下,在这时期下,她实在对沈岚的状况感到疑惑。就在方才检查沈岚的呼吸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几日的奔波竟让她忽略了此事,毕竟沈岚的昏迷不太对劲!
“任楚兄有何疑问尽管问便可,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听任楚这么说的林亦逵瞥了她一眼,又立马恢复正常的看向地上的沈岚,全程动作没有一丝改变。
“这问题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身上的伤可有养好?还有就是当时敲地板的是你与沈岚姑娘当中……哪一位?”任楚做出纠结的模样,侧头看向林亦逵说着,说的时候还瞥了一眼沈岚。
虽说林亦逵一个眼睛被上天遮住,但不代表另一只眼睛不灵光啊。
“敲地板?敲什么地板?伤倒是好的差不多,虽说当时两位殿下命人下手是挺狠,但都是淤青,疤痕什么的倒是挺少。”林亦逵思索片刻半疑惑半纠结的向任楚回答道,他不清楚为何任楚会问道他的伤势,又问什么敲地板,这二者之间可是有何关联?
“不知道敲地板啊,那看来不是你了。伤既然好的差不多了那便好。吃饼吧,待会儿这饼凉了可不好吃了。”说着,任楚见他拿着饼没有任何动静,便提醒了一下他,顺带看能不能转换个话题。
听见他这么说,任楚心里便有了答案。毕竟林亦逵没有理由会骗自己,要知道他曾经可也算他们这边的。
“任楚兄为何这般问?可是有什么疑惑?”林亦逵很明显的意识到了她问题中的奇怪处。问得这般不明不白不是两句话便能将话题扭转的。自己也没必要与他拐弯抹角,毕竟他比较喜欢直来直去。
“没事,这不是好奇吗。好奇亦逵兄与沈岚姑娘谁先昏过去。沈岚姑娘不是还未醒来吗?你一看就在干着急,我就寻思着了解后,好再去拿点药。”任楚再次看向没有任何动静的沈岚,揣度着话说着。况且此话说的也不假,了解状况之后才好对症下药。
且那白须医者给的药单她还未打开看过。这沈岚姑娘的情况不就是让那药单有了用武之地吗。
“亦逵在此谢过任楚兄,既是这般直说便是,我会如实告知的。不过从刚才你应该知道了,我比她先昏过去。”林亦逵暂且选择相信面前的任楚感激的说着。因为现目前看他们二人是任楚救上来的,这几天似乎也是她一人在奔波,此时也只有选择相信她这一条路。
且一直待在六殿下的书房中,料任楚就算有其他的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林亦逵那般问,任楚便意识到似乎问得不是很恰当,现在可是要照顾好他们二人,最好别闹出其他的麻烦。只要之后能证实此想法,这林亦逵才会意识到今日此话的意思。
目前林亦逵既已清醒,守在此处的任务似乎就可以交给他了。毕竟跟着孙伏渊那么些年,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
且这二人是亲密的关系,用何种身份待在此处都不太妙,之后几日按时送吃食来便可。想到此,任楚便起身告辞了林亦逵。
同时将带来书房的被褥留给了他们二人。
至于她也该回小院休整一下了,任楚已经能隐约闻见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时出府时总觉着不自在,是因为这么几日都未曾洗漱过。况且回到小院几日,可同时将袖中的书信放置起来。
至于那把弹弓……也随着未开启的书信放进去吧。
就算寻人修复,也没了最初的意义。
走出花园的任楚仰头看着这有些好转的天空,顿感一丝疲惫与松懈。不免回想当时做决定时的毫不犹豫,当时便明白,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蓝儿当时的意思她现在有些明白了,原来一个人位列越高,所谓的自由也越高,责任也会相应的升高。搞半天,这道理她是相对较晚而知的人。
与此同时,从不会落雪的蛮族地界的华孤府上却是一番焦急的情形,至于为何如此还得从之前的几件事说起。
自从上次接到撤回的命令后,军队便一路士气低下的整顿回归。领头的将军华孤也不忍心见此情形,可就如信上所说,蛮族本不是特别好战之族,为了配合在北傅国之中调查与设计之人,他们不得不如此。
倒是东宁国自从换了新的君主后,时常讨好蛮族。这点在很多人看来都理所应当,因为很多年前东宁国被击败后,便不再见他们有什么愤起的表现,直到他们换了这个年轻的新君主,才逐渐依靠着蛮族恢复了元气。
而蛮族的首领被那位年轻的新君主之言讨的不亦乐乎,若非首领身边有华孤安排之人护着,或许他还不会知道这位东宁国君主的到来。
此次回到挝脊(蛮族首城),华孤还有一事未告知众人,便是首领的夫人见华孤常年奔赴沙场,想着为他寻一位夫人,这也是召回的理由之一。当时从书信上见到此通知时,华孤只觉着他阿姐这完全是在胡闹,后来首领再次下令提及此事,并以职位来要求。
这才使得华孤不得不通知撤兵……
对于儿女情长,华孤其实并不注重。因为在他看来他的首要任务便是护好蛮族,只有这般才能护好他的阿姐。许是久经沙场,让他从此养成了稳重的性格。可这次的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更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儿女情长。
此次将他们众人唤回虽不知是否正确,但他知道自己应是逃不掉他阿姐安排的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