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这两兄弟早已做好挨罚的准备,毕竟当时只是应下将那具遗体送回,可没说在那儿待那么长一段时间替他们办白事。
只是这太子孙星洗怎会在这儿,看那模样似乎也是来挨罚的。
皇上稳住自己的情绪,他是真的很无奈这三人令人惊喜的同时又会令人惊吓。
“孙修文!你有多大本事笑,你与他们二人相比逊色很多!他们至少有事处理,你整天无所事事,昏昏度日!以前让你研习的书籍全白学了是吗?”
这话让太子孙星洗更是抬不起头,这贬低可是贬低的很恰当。
那细微的笑声就如同引火线,一下将皇上要稳定的情绪爆发出来,皇上他怒视拍桌说着,可能就差走下来打他们三人了。
不过孙伏渊听这话是有些可笑,怎在大哥那处,感觉他们办白事都比大哥强些。
当然自己不能发笑,笑出来怕是今日就别想出这书房门了。
“你们自己给朕交代清楚,为何如此!”皇上闭眼降缓自己的呼吸,他候着这三子会给他如何的交代。
孙伽哙与孙伏渊面面相觑,而后同时眼神明了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孙星洗,孙星洗摇摇头,示意此事他不会打头。
领头羊总归没好下场。
担忧他们父皇睁眼,孙伽哙赶忙对孙星洗挤眉弄眼,一会儿看看身旁的孙伏渊,一会儿又看看坐在那处的父皇。
“不!”
“不什么?”
在他们俩的眼神逼迫下,孙星洗一不小心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他们父皇还是察觉到,睁开眼睛看着这三子。
这三子倒是很识趣的立马站好。孙伏渊倒没有什么大动作,孙伽哙站在中间动作略微大些。
“不…是不对,大哥刚才的意思是他做的不对,可又难以启齿。”
孙星洗想拦住他都未来得及拦住,孙伽哙的话来得太快,如此言语又让他无法接下去。
“大哥,你看我都替你说出来了,你还不快些自己认错?”
忍住笑的孙伽哙躬身又朝他一旁的孙星洗说着,而另一旁的孙伏渊则是静静的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因为孙伏渊知道这位太子不是表面那般昏庸无能,只是不知他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漠视宫中一切,想甩掉太子这称谓。
“诶,父皇可听着呢,那是六弟你自己说的,我…我可没这意,我的酒友还等着我呢。”
说着还不忘挑眉,他一副戏谑的表情。要说无赖孙星洗自然比这兄弟更在行,而遇见这类事不正是要无赖解决吗?
那模样,可能就差握着酒瓶,躺在地上了。
“孙修文你!不知悔改!”
这话还真起了作用,他们父皇的表情一下就有些抽搐,很明显是他在气头上的原因。
而这两兄弟就一副看戏模样。
同样也不知内情的皇上自然只得怒气,之前孙修文练字研书都是几皇子中最突出的,其次便是七子孙清南。
“父皇,我都说了你召我来没用,有什么你就让他们俩听吧,星洗就先告辞。”
孙星洗这时给人的感觉是痞痞之感,他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无从而知。
说完,还未待到他们父皇点头同意,孙星洗就自己往书房外走去,或许真如他所言,他的酒友还等着他去共饮佳酿。
不再笑着的孙伏渊表情严肃的看着那离去的杏黄色背影,眼神之意不可明了。
书房门被重重的关上,看来这大哥走的甚是匆忙啊。就在孙星洗离去的那一瞬,书房内的氛围安静,都看着那背影的离去。
“哎,孺子不可教也!”
三番五次孙星洗被召见来皆是如此,他们父皇已经不知将孙星洗提为太子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这下孙星洗离去,终是等到他们两人挨罚了。他们二人挨罚倒是无所谓。
只怕问起缘由,又不好交代,因为怕隔墙有耳。若是那般,岂不是将查到之事都抖了出去!
他们父皇一时未说话,于是都安静着。毕竟挨罚此事他们二人还真不好开口。
“你们二人就无话可说吗?不论二人中谁,都得给朕一个交代!”
“父皇,儿臣与七弟并不是不如父皇之意,只是看那病姥幼儿在人迹罕至的山间实在有些可怜,才会想着将那白事处理完。”
褐色大袖随着他手的摆动而挥舞着,或许是因有些激动,孙伽哙他边说边打着手势。
一旁的孙伏渊自然只是笑笑,候着他六哥一人解释就够了。
坐在上方的皇上表情仍旧严肃,似乎这解释不怎么合他心意。“够了!你认为朕会相信此等话?你们兄弟二人最近真的让朕失望透顶!调查之人还未有确定,所办之事含含糊糊!你们是要学孙修文吗!”
手上的奏折猛地一下被皇上置于桌上,碰撞出很大的声音。门外之人都不免交头接耳这书房内发生了何事。
“若父皇不信儿臣,可随儿臣一同去确认!”这一动作令孙伽哙更是激动,双手不断的比划着,最后还指向门口,示意跟他们去看。
一旁的孙伏渊仍是未吭声,这事让他们二人争执就够了,自己参杂进去只怕影响二人情绪。手拿折扇的孙伏渊背过手去,表面那般冷静,实则握紧那把折扇。
若是前来接受惩罚倒是无事,若是前来接受质问,这便难以接受。毕竟质问与处罚还是有间接性的差别。
皇上看了眼一旁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孙伏渊更是难掩气愤,他们是如何做到处理这些事那般冷静!
“你们二人与孙修文又有多大差距!算了,此事也没追究的必要。罚你们在各自的宫殿中禁闭三日,不得涉足你们各自的宫殿门口一步!即刻生效。”
皇上忍住自己的怒气将此惩罚说出,可这惩罚于他们二人而言还不如多挨几道板子。毕竟还有许多需要他们处理的事啊。
“这……”
“儿臣遵旨。”
第一时间,孙伽哙想反对这惩罚,他的事可还多,且若是任楚突然归来,府中不就留下她一人吗?
可话还未说出,孙伏渊的折扇突然拦在他面前,而后服从皇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