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急的情况下,人总是能爆发出平时不该有的潜能。所谓俗话,兔子逼急还会咬人。何况人呢!
沈岚高兴的看着她缓缓蹲下去,她如此用话语来折磨自己,那自己便用行为来折磨她!
扶着腹部的任楚试图站起来,但腹部刚巧被撞在木箱边上,那疼痛感难耐。
“这几天任公子审讯我辛苦了,这药会让你休息的。”
“这是…什么药?……”
只需将这药得知即可,反正棚内还有他人,可将这些内容全然听见。
至于这药的作用,自己挨着也无事。
“我一个蛮族外姓人,也不知啊。”
“你……”
“不过看你要晕过去了,不妨告诉你,你们那伽哙殿下也是这药。”
“什么……”
皱着眉头的任楚靠着木箱,不再试图站起来,她看着眼前有些模糊这人,不明白当时的孙伽哙是怎么撑住自己不晕过去的。
果然这药与孙伽哙那次的药是一样的。果然……
或许真是这药的作用,任楚慢慢的闭上她那充满不甘的眼。
“哈哈…哈…哈…想不到…”
这笑声在任楚的脑海中逐渐消失,意识慢慢模糊起来,后面的话也未来得及听见。
原本是来收集线索,怎会被她给暗算了,并没忽略沈岚是知道这些药的,且这里面的药已被她换成别的溶液,又怎么会起作用?可……
待任楚醒来,她已经在棚内草席上睡去两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醒来了?难不成于琦来了?
缓缓坐起来的任楚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异常舒服,仿佛那不是药一般。若是如此,当时的孙伽哙岂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自己怎会真正晕过去,难不成他们还有细作在这处,趁他们不注意,又将药换回凿子中?
不明真相的任楚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棚外查看情况。
可她并没有在屋内寻到他们身影,就连弋茹的遗体也不在屋内。他们不应该去下葬了,毕竟还未到下葬的时候。
任楚寻不到几个关键人物,便去关押那两人的地方寻人。
棚布揭开,里面…没有人!见没人,任楚不由得吃一惊。棚外也没有侍卫把守,这处不对劲。
若是有人,绝不会没侍卫在此处把守。除非真如她所想,这帮人中还有细作。
“诶,等等,殿下他们呢?”
终于在关押那两人的棚外不远处寻到一人,有人便可去寻得真相。
“任公子你醒了,殿下他们去停灵去了。”停灵是什么?任楚一脸疑惑的看着恭敬的侍卫,还需要他解释解释才行。
“停灵是什么仪式?”
“停灵便是在将弋茹姑娘遗体迁柩下葬前一天,先把灵柩迁入弋氏祖庙停放。”
此时的任楚犹如喝酒断片一般,没有任何头绪,因为她不知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也就无法看着情况来处理事情。
不过那药确实是她换掉的,又怎会还有晕厥的作用?
她也只有待在棚内静候着他们停灵归来。实在无聊,她干脆去到审讯的棚内,找找那日可有留下什么。
再找时,才发现那棚不复存在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地只留下驻扎过的痕迹,但却没有任何与那日相关的东西。
为何会将审讯那棚拆掉,那两人又去到了何处?
如今这般,又让她去何处寻线索。自己也不知昏厥几日,让她觉着自己犹如与世隔绝,面对着这片树林,孤寂无能为力之感扑面而来。
地上还有一些泛湿,应是雨未停多久,任楚找到一处已干石头,轻轻坐下。
那日腹部被撞击一下,令她不由得慌了神。那疼痛感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
她娘曾告诫过她,选择的这条路必然不好走,一路都会有女子方面的东西阻拦她前进。当时的她笑笑便敷衍过去。
如今回想起来,似乎当时的她该认真思虑此事。若不是孙伽哙愿陪着自己欺瞒所有人,想必自己早已露馅。
不过…这孙伽哙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肯为她瞒住此事呢?那时他们两人并不熟悉啊!
之前从未思虑这些事,如今想来,倒觉着孙伽哙对待自己的态度确实好得不像话。
似乎处处都考虑着她。
或许是因为爹是他的武学师父,两人关系甚好的缘故,才处处照顾着她。
从孙伽哙第一次带她外出,第一次带她进宫,到第一次送她泥人儿,任楚都仔细回想一次。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不错。
除了有时喜爱耍无赖外,基本想来平常都很令人欢喜。
想到如此,看着远处草木发呆的任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两兄弟,一个总能制造快乐,一个总能令人安心。
“想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一归来,两兄弟听闻她已醒来,便外出寻她。两人站在在她侧面,孙伽哙看她笑得如此开心,觉着伏渊此行果然有用。
听见声音,任楚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没察觉到他们的到来。警惕性没之前强烈了。
“你们完成停灵了?”
带着疑问的任楚起身看着走来的两人。再怎么发呆也该听见动静吧,而自己并未听见动静,这送葬队伍如此安静吗?
“我们未去停灵。”
“未去停灵?那你们……”
“我们回了汕城,回府。”
这两兄弟一人一句的说着,任楚更是奇怪,回府做何?怪不得他们归来未听见任何动静。
还不知自己昏厥几日的任楚觉着中途仿佛发生了许多事,以至于她的记忆跟不上进度。
“我…昏睡了几日?这药……”
“两日,那药不是当时令我昏厥那药,而是伏渊为达到效果…加入的安魂药。”
任楚仔细回味着这话,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人。敢情自己是被他们两人一同套路了。
怪不得那药尝起来与自己加入的差异甚大,原来是他们偷换掉了。
“再者你前两日太过操劳,让你去服这安魂药也是我的提议。”
此话确是事实,孙伽哙知她这几日身体抱恙,而厚衣物还未去取来,便想着法让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