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丑话说在前头!(修)
次日香兰回来,线索知之甚少。
但江挽歌还是从里头梳理出了一点头绪。
比如说,廖氏一向放任严鸿游手好闲、寻花问柳,居然甩了他几个耳光。
再比如说,严芙蓉哭喊着要上吊,被人好不容易拦下。
这是左邻右舍都亲眼看见的。
再结合廖氏之前办了流水席,就严鸿一个人享了,席上自然少不了一个东西——
酒。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江挽歌已经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太脏。
几个丫鬟听她分析了一半,也是瞠目结舌。
巧月嫌弃道,“这严鸿莫不是大脑跟肠子连在了一起,怎么脑袋里的东西都是下流的?”
香兰摇了摇头,还是难以置信。
也就当今圣上登基后改了大庆国律例,否则严鸿这情况,该是要吃牢饭的!
江挽歌静心沉思,才道,“估计是严鸿认错了人,把严芙蓉当成了严灵宣。之前我就听严事宽提过,当年舅母就有意想把严灵宣许配给严鸿。”
严鸿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应当也认为严灵宣本该是他的人。
屋里人唏嘘一阵,江挽歌便让香兰去与严事宽打声招呼,就说他们自觉脸面无光,已经一大早就出城回严家去了。
哪成想,香兰不过片刻就回来,“小姐,严公子收到廖氏留下的信,说他们已经回家去了。奴婢猜,该是昨夜将人送走的那位爷办的事儿,所以什么也没提。”
江挽歌想想也对。
夜九卿如何会不处理好之后的事情,落人把柄?
而这封信更加能够证明,那三人性命无忧。
“这件事往后不许提半个字,就当没这几个人。”
丫鬟们领命下去。
严灵宣的婚事相当顺遂,她今日与乔凡一同来国公府吃茶,已经梳起妇人的发式。
俩人对视之间都是丝丝情脉,显然还在如漆似胶的阶段。
江挽歌没去见他们,是江老夫人接待的,这些事情也都是巧月偷着瞧了回来告诉她的。
“看样子乔公子待她不错呢,不过小姐为何不去见一面?听说他们过两日就要回晋城了,这京城里的生意也已经谈妥了。”
小姐忙里忙外的操心,却连句‘谢谢’也没听到!
江挽歌正伏案画图,上面都是些制糖所用的工具,经过这两天的琢磨,她又改良了一下,之后就要交给工匠制作。
再过些日子,她的糖寮也要开张,赚钱才是头等大事。
江挽歌头都没抬,“我厌烦严灵宣又不是一天两天,所做的这些事情,也是为了严事宽,何须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谢’?”
严灵宣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往后去了乔家,还有她好受的。
最关键的是,江挽歌怕自己忍不住,又当面将她骂哭了。
当天下午严事宽就来了听雨轩,与她商量着,在中秋节前将严灵宣平安送到晋城,他就直接回幽州。
一来二去,该是又要大半个月。
矿场离不开人,他这回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江挽歌闻言便想叫香兰去取银子,严事宽却拒绝道,“东家这般当真是看不起严某了,之前那一万两银子,我只当是给邢家兄弟俩打点用的。
且我在幽州城也并不是除了铁矿什么也没干,生意还是照做不误的。如今在曹总督的帮助下,也略有起色,月入百两不在话下。”
能在幽州城各商贾巨头的手里撕出一条口子,严事宽当真是有能耐的!
于是江挽歌便不再提钱的事情,只是让香兰去给他布置些路上的吃喝用度。
待香兰快步出了门去,严事宽才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江挽歌忍不住笑道,“我可从没拦着你!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她将来受了委屈,不管你如何跪着求我,我都会把人接回来。我的人,我自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