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但田姨娘被推到这个份上，已经魔怔了。

　　肯定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诫，这也是江挽歌拒绝提供帮助的原因之一。

　　她何必沾这份因果，还没什么好处。

　　不过江挽歌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给祖母看的。

　　她让霓裳去把马大夫请进府，“若是三房同意，那就让他给看看，若是不同意也别勉强。”

　　霓裳领命出去，不多时便回来。

　　眉头微微皱着。

　　江挽歌看见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田姨娘不愿意吧？”

　　霓裳点头，“嗯，防备的很严重，连院门都不让马大夫进去。”

　　明明小姐也是好心，谁叫那三房不领情呢？

　　江挽歌却是淡淡地一笑，早就猜到会这样。

　　可能田姨娘还以为，自己要害她咧！

　　该是徐氏又在背后煽风点火了。

　　她继续摆弄着手里一个其貌不扬地瓜灯，“去拿赏钱来，有劳马大夫白白跑了这一趟。哦对了，把我刚炸的巧果也给他包两个。”

　　霓裳瞄了一眼那完全看不出来样子的巧果，说，“马大夫有事要与小姐禀告，奴婢问了，但他却不肯说，可是要让他进来？”

　　江挽歌这才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挑眉。

　　难懂是那许宗之终于有动作了？

　　她颔首道，“让他进来吧，若是外人问起，就说我有些头痛，请他来把脉的。”

　　狐狸尾巴终于有露出来的一天。

　　之前因为幽州行而暂时搁置的连环计，看来可以提上日程了。

　　马杰明一进来便说，“那许宗之最近总替我给病人抓药，十分勤快，尤其是二小姐的丫鬟去取驻颜膏时，最是殷勤。”

　　他其实也不确定，这算不算是许宗之耍的小动作。

　　但来禀告一声总归是没错的。

　　江挽歌听到这话，抿嘴浅笑。

　　江温婉的丫鬟？

　　许宗之这是终于放弃自己，开始转移目标了？

　　马杰明瞧见江挽歌莞尔一笑。

　　明明绝色的脸，却莫名其妙地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好！

　　有人要倒霉！

　　马杰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我给许宗之提个醒，让他不要妄想国公府？”

　　他只当许宗之是个攀炎附势的穷秀才。

　　想借由富家千金的门第，往高处爬。

　　这本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

　　只是那话本里下嫁给凤凰男的千金小姐，大多没什么好下场，不免让人唏嘘。

　　却不想江挽歌摇头道，“恰恰相反，我还需要马大夫给他多制造机会，让他与那丫鬟接触。若是我二妹妹去了，你最好能找个借口，让俩人独处一室！”

　　江挽歌前世在坊间听过一句十分粗鄙地话——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如今想来，用在他们二人身上，倒是正正合适呢。

　　独处一室……马杰明听到这话，略一拧眉。

　　难道东家要撮合此事？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倒是什么也没问，拱手退下。

　　将院门关上，巧月满脸嫌弃地道，“这许公子真是块狗皮膏药，怎么就唯独看上咱们国公府了呢？”

　　明明京城里那么多未婚千金呢！

　　香兰听了这话也讥笑道，“是呢，咱们到底跟他有什么缘分？”

　　怕只有孽缘吧！

　　对于俩人暗地里接触的事情，江挽歌却是乐见其成。

　　她之前还计划着将俩人一网打尽。

　　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

　　她转头对香兰道，“跟门房吩咐一声，若是最近江温婉要出府，替她瞒着点祖母和徐氏。尤其是徐氏，绝对不能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