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黑峪受罚!
严事宽在城南小院坐了片刻,算着时辰差不多,花轿就要到国公府了,便准备寻个由头离开。
严灵宣上花轿,自然要由他这个做哥哥的亲自背上去。
谁知他出了主屋,却碰见严鸿鬼鬼祟祟地从旁边的卧房出来。
后者见到他,更是一幅吓破胆的样子。
“哥……你,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他眼神惊慌,闪烁其辞。
严事宽瞥见他里衣外翻,连腰带都忘了系,不由得摇摇头。
这严鸿当真不学无术。
严灵宣的大喜之日,居然还衣冠不整的。
好在妹妹去了国公府,由江挽歌照看着,他是一百个放心。
严事宽道,“我去前街看看迎亲队伍走到哪儿了,你与舅母说一声,不要随意离开,乔家规矩森严,尤其是亲事,更是马虎不得。”
交代完这些话他就出了院子。
廖氏眼看着他走到了大街上,却不想严事宽绕了个弯,就朝着国公府去了。
廖氏嘀咕了一句,“他真是小题大做!不就迎个亲,谁家还眼巴巴的去街上望的?”
说到这里,她瞧见严鸿低着头进来,便对他道,“往后芙蓉嫁人,你可别学事宽这样。”
严鸿做贼心虚,匆忙点点头,坐到一旁去了。
不出一刻钟,他们便听见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喜乐声,敲锣打鼓,招摇过街。有瞧热闹地小孩儿激动地拍着巴掌喊,“新郎官来咯!新郎官来咯!”
廖氏立马理了理衣服,拉着严鸿一起出了院子。
乔家娶亲的排场十分隆重,后头还跟着下人往街上洒喜糖、喜果,出手当真阔绰。
眼看着那花轿就要到门前了,廖氏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侄女婿……”
可这个‘婿’字还没出口,那高坐在千里良驹上英俊非凡的新郎官,就从她面前过去了。
花轿和迎亲队伍更是一刻都不停,扬铃打鼓地跟着乔凡潇洒离去。
廖氏站在街上,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怎么个意思?
旁边有看热闹的街邻冷嘲热讽道,“人家新郎官都不乐意在门口停留,新娘子更不从这门嫁出去,可想而知,这娘儿三个都干了些什么?”
廖氏面色一变!这才赶忙去打听。
得知国公府今日也在办婚宴,而那乔家的迎亲队伍正是朝那儿去的。
廖氏气的牙痒痒!
“天杀的!咱们让人给骗了!”
严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娘,这怎么一回事,什么叫被骗了?”
她立马破口大骂,“严灵宣那个死丫头,根本就不在咱院子里!她早就去了国公府!严事宽就是来这监视咱们的!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置办的这些流水席,还有喜服头面花的银子,不全都打水漂了吗!
严鸿听了这话,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宣儿妹妹不在屋子里,那刚才躺着的人……是谁?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墙根坐了下去。
正好被自己堆放在门口的破箩筐,给绊了一个跟头,脑袋磕到门框上,直接起了个大包!
廖氏赶紧将他拉起来,瞧见他失魂落魄,也觉得不对劲。
她刚要开口询问,却听里屋传来一声尖叫!
…
“属下犯了大错,甘愿受罚!”
黑峪垂头跪着,深知严二兄妹的事儿,是他铸下大错,不可抵赖。
席上两人正在对弈,自是夜九卿与庆王。
他还未脱下那一身朝服,宝蓝缂丝正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戏珠,腰束宝钿玉梁带,是祥云图样,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
本就矜贵清冽的气息,更是多了一种冷峻威压。
那棋子并未落在棋盘上,而是扔回了棋篓里。
仅仅一声脆响,却让屋里所有人都深深扣下头去。
庆王很识趣的出去回避了,他在院里负手而立,有些感慨。
‘明明这里是庆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