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门。
萧衾寒站在孟寒殷面前的时候,孟寒殷也是有几分吃惊。
莫不是萧衾寒发觉了什么,否则怎么会突然回来。
“离王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啊。”
萧衾寒打开折扇,轻笑了两声。
“就是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有些想念孟师叔了。”
“如今我身子骨弱,皇上也用不着我,我倒也乐的清闲,回来一趟,师叔不欢迎怎的。”
孟寒殷知道萧衾寒自有打算,便也没了再问下去的意思,朗声笑了两声。
“殿下说笑了,殿下能入我逍遥门下,如今又念着逍遥门,自然是欢迎的。”
“来人,带殿下去后院客房中,好生伺候着。”
萧衾寒却是扬起折扇,制止了。
“不必了,多谢师叔念着我,只是这逍遥门我也待了许多年,还不至于不识得路。”
“我想先四下转转,再做打算。”
见萧衾寒拒绝了自己,孟寒殷心中更是生疑。
这离王向来同苏展交好,若是为了自己与苏言的事来的,那可就麻烦了。
“那好,那殿下随意便是,我也就不扰殿下的雅兴了。”
萧衾寒微微点了点头,踏着步子往院子外去了。
萧衾寒知道孟寒殷定会派人盯着自己,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随意在园中绕了绕。
萧衾寒走到园中的亭柱子前,忽而停下了脚步,抚了抚柱子上刻下的字痕。
“少年白衣,哪得归期。”
苏展当年离开前刻下这行字的时候,还是个剑眉星目的少年,如今倒已是能独自统一方将领的太子了。
萧衾寒前脚刚走,孟寒殷的人便跟了上去,往柱子上寻了寻,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萧衾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趁着跟踪的人未曾注意,加快了几分步子,将人引进了侧园中。
跟踪的人见萧衾寒不见了,小心的寻找着,刚踏进侧园的拐角处,便觉得有几分眩晕,霎时间没了力气。
萧衾寒见将人解决掉,轻轻吹了声哨子,将自己带来的人唤了出来。
萧衾寒给侍卫递了个眼神,侍卫当即明白,将跟踪的人拖到了墙角无人发现的地方监视了起来。
萧衾寒也寻了个偏殿,换了身徒弟的袍子做伪装,从侧园后门溜走了。
孟寒殷藏东西的地方,算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却是知道的。
当年苏展为了不练剑,便装病偷懒,他听闻还以为苏展身子不适,却发现苏展不在房中。
他是在后山书房后的一个井边上找到苏展的,苏展走后,他无意中察觉到井中有几分古怪,一不留神,碰到了古井边上的一块砖。
砖应声而落,竟是在井下显现出一条通往地下的路。
逍遥门的院子中有如此隐秘的场所,想必定会藏着什么大秘密。
只是当时他也知道事态严重,恐与门内事务有关,便没有往下探寻。
萧衾寒趁着没人注意感到后山,用同样的手法找到了记忆中的砖。
果不其然,当年的机关还在,枯井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一条路便浮现出来。
萧衾寒将提前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举着火折子往密室去了。
没走几步,萧衾寒脚下一滑,便顺势猜到了机关上。
四面飞来的箭矢毫无秩序,萧衾寒一边举着剑抵挡着,一边往密室深处去。
等避开所有机关,萧衾寒才进了密室中央,打开了密室墙上的间隙,取出了孟寒殷留下的东西。
等萧衾寒换了衣服,回到侧园的时候,跟踪的人还没有醒来,萧衾寒大手一挥,将袖中的解药洒出。
跟踪的人面面相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却看到萧衾寒一脸笑意的对着自己。
还是为首的人先反应过来,给萧衾寒行了个礼。
“见过离王殿下。”
萧衾寒将他的身子扶起,温和的开口道。
“师弟们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回去替我转告师叔,就说皇上有急事召我回去,今日就不便多留了。”
说完,萧衾寒又取出当日从刺客处寻到的令牌,递到为首的人手中。
“劳烦将令牌交给师叔,告诉他有人利用逍遥门的名义在外作乱,请师叔好生处置此事。”
“是,殿下。”
趁着孟寒殷还未发觉的空当,萧衾寒便带着侍卫出了逍遥门去,等孟寒殷发觉,萧衾寒已将离开了。
孟寒殷接过萧衾寒的令牌,将令牌攥紧了几分,面露怒色。
他本以为萧衾寒就是来找西安所得额,自己的密室设的如此隐秘,怎会叫他这般轻易找到。
孟寒殷再去到密室的时候,见原本的东西已然不见,立马派人去寻萧衾寒的下落。
另一边,萧衾寒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孟寒殷定会派人来追,萧衾寒便派人将东西换走,让侍卫带着消息去了徽州找苏展,自己换了条绕远的路。
苏言收到消息,当即也有几分惊慌。
这离王怎么好端端的去查这码子事,若要叫江湖中人知道蒋百洲的死是孟寒殷一手勾结官府所谓,自己和孟寒殷岂不都要遭殃。
“派人给蒋将军递消息,立马出兵,不用等萧衾墨的人了。”
“那家伙狼子野心,一边想着利用朕,一边还对苏挽辞那贱人念念不忘,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另一边,苏展收到南昭皇族的专用令牌,苏展认得,那是苏言的图样,想必是苏言与孟寒殷交易的信物。
“我就说他哪来的本事,趁本宫不在京城,谋权篡位,颠倒黑白,原来竟然有如此野心。”
“翊儿,将消息递给蒋年,蒋年知道该如何做的。”
云翊点了点头应下,给苏展行了个礼。
“好,苏大哥。”
这时,苏挽辞也刚从外面进来,看着苏展吩咐云翊。
“皇兄,翊儿之前可是只听我的,天天现在倒好,被你和慕千衍使唤来使唤去的。”
苏展瞥了一眼苏挽辞,淡淡道。
“你也知道你二哥是个靠不住的,我自然只好叫翊儿去了。”
“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你个臭丫头就别掺和进来了,用完膳继续去练女工。”
苏挽辞知道自己说不过苏展,霎时哑口无言,只好服了个软。
“是是是,都听皇兄的,皇兄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