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站在屋子外,一把将门推开。
苏挽辞和梁霆齐齐地将目光投向门口,见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当下便蹙了蹙眉。
“你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来人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也没打算与梁霆多废话,就朝着梁霆攻击去。
梁霆知道此人是为了苏挽辞而来的,当即便将苏挽辞拢进怀里,将剑对准苏挽辞的颈部。
“别过来。”
苏挽辞始料未及,但也没有感到惊慌,朝着自己的袖口处探去,摸出几根银针来。
苏挽辞给黑衣人对视了一眼,趁着梁霆没有发觉,轻轻点了点头示意。
梁霆一心顾着黑衣人,未曾料想到怀里的小人竟然还有后手。
苏挽辞趁着梁霆不注意,立刻转身,将银针朝着梁霆的手臂上扎了进去。
梁霆面色凝重,当即便觉得有几分晕眩,兀自倒在了地上。
见梁霆昏了过去,黑衣人也没来得及废话,抓着苏挽辞的袖子,一边就要往出走,一边还往苏挽辞手中塞了一把剑。
梁霆带来的黑衣人听到动静,朝着屋子包了过来,将二人围在屋子里。
苏挽辞见形势不对,正往后推了几步,就听到四处传来有人的动静。
云翊一脸怒意的对上黑衣首领的双眸,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四处便传来整齐一致的动静。
摘星楼的人接到命令,便立马朝着梁霆的侍卫冲了上去。
侍卫首领见来人众多,不占优势,梁霆也没事,只好下令带着梁霆撤退。
等梁霆的人都撤走后,云翊立马到了苏挽辞面前。
“你啊你,这么不谨慎,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告诉你,你日后必须得听我的,不许一个人出门了,不然我就跟苏大哥告状。”
苏挽辞却是一脸无所谓,尴尬的笑了两声,立马转移了话题,将目光投向救自己的人。
“今日多谢离王殿下出手相救了。”
见苏挽辞认出自己,萧衾寒也没打算继续瞒下去,扯下了蒙面的布料。
“苏姑娘没事就好,本王也是恰好路过,见姑娘有危险,才出手的。”
云翊瞥了一眼萧衾寒,不知道萧衾寒是什么意思,还倒是萧衾墨的意思。
“不劳离王殿下费心了,苏挽辞有我护着,不会有事的。”
苏挽辞凑到云翊面前,试探性的出声问道。
“你看我也没什么事,你应该没来得及给我皇兄传信吧……”
云翊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开口。
“我一知道你出事立马就到处寻你的下落,哪有时间顾得上传信。”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自作主张出了什么事,我就一起告到苏大哥那去。”
苏挽辞也是一脸无奈,她本以为偷偷去见温瑾不会被人发觉,没想到梁霆盯得这么紧。
“行了,我答应你就是了,日后肯定不独自出门,总成了吧。”
一旁的萧衾寒见状,轻咳了两声,淡淡出声道。
“苏姑娘,阿展有时对你严厉了些,都是担忧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写封信去劝劝他。”
苏挽辞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好哥哥最听的恐怕就是萧衾寒的话了。
“殿下的好意我领了,不过这次的事就是个意外,我平日里也不会惹他生气的。”
萧衾寒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听到了梁霆和苏挽辞的对话的,若是苏展知道苏挽辞这么说自己,恐怕会气的和苏挽辞断绝兄妹关系。
“那就好。”
苏挽辞又想起什么似的,狐疑的打量着萧衾寒,出声问道。
“离王殿下此时不应该在平城吗,怎么会在东辰,我记得与殿下说过的,目前还不会离开东辰。”
萧衾寒也没打算瞒着苏挽辞,直戳了当的开口道。
“是阿展让我来的,他怕你一个人有危险,托我照顾你一段时日。”
云翊却是毫不领情的回应着。
“殿下多心了,虽说她是笨了点,但我也是能照顾好她的,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听到是苏展叫萧衾寒来的,苏挽辞也没多心,给云翊递了个眼色,才正色开口。
“殿下的好心我领了,只是以殿下的身份,自然不便待在此处,我身边有翊儿就行了,我会和皇兄说的。”
“如今萧衾墨心思不明,若是让萧衾墨发现殿下如今不在平城,恐怕会有变数,殿下还是回去吧。”
萧衾寒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
“过些日子就回去,苏姑娘不必担心,皇上那边我自然有法子应付着。”
见萧衾寒不愿意离开,苏挽辞也没再多说什么了,云翊只好亲自把苏挽辞送回了路府,自己也待在路府看着苏挽辞。
一回府,云翊本想着让苏挽辞先休息,苏挽辞却毫无倦色,开口问道。
“翊儿,徽州那边,苏言派了谁去。”
云翊知道苏挽辞心忧苏展,便将收到的消息如实转告。
“蒋年上次让苏大哥被救走,苏言已经不信他了,此次派了苏言前去,恐怕是想试探蒋年。”
提起蒋年,苏挽辞心中更生了几分思量。
为什么偏偏那么巧,刚好蒋家夫妻救了苏展,没过多久就闹了灾,夫妻二人都没能幸免于难。
若真是苏言派人追杀苏展,苏展被人救走,那苏言自然是会想办法除掉救走苏展的人的。
若蒋年父母的死和苏言有关,蒋年还如此为苏言卖命,岂不成了笑话。
想到此处,苏挽辞心中立刻生了几分思量,对着云翊吩咐道。
“翊儿,你得帮我查件事。”
听完苏挽辞的猜测,云翊双眉紧蹙,一脸震惊。
“你是说,蒋年父母的死,可能与苏言有关,那为何苏言还将他留在身边。”
苏挽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正色开口。
“当年皇兄将蒋年带回府上的时候,连蒋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皇兄救命恩人这件事,苏言若是也不知情,恐怕也不奇怪。”
“若苏言只倒蒋年是太子府的侍卫,不知道蒋年的父母与皇兄有关,一切不就都说的通了吗。”
“若事实当真如此,蒋年倒是个很好的棋子,能保下蒋年,也是皇兄心中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