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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再添铁证

为谋且歌 清江浸月 2517 2024-07-11 19:31

  没过几日,温瑾正照例在大理寺中批阅公文,便听到侍卒来禀消息。

  “大人,杨柳楼的老妈子病好了,说是能见客了,可要将人带来?”

  听说老鸨病好了,温瑾心中明白,知道苏挽辞应当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沈庆上钩了。

  “将人带来问话。”

  “是,大人。”

  没过一阵子,杨柳楼的老鸨便被狱卒带了上来。

  那老鸨也是一脸战战兢兢,有几分惧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大人今日找我来做什么,碧桃之事与我无关啊大人。”

  温瑾面色平静地看向老鸨,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语气正色开口问道。

  “碧桃出事的那晚,谁进过她的屋子,又做了些什么,你应当清楚的吧,给本官尽数招来。”

  老鸨当即跪在地上,一脸慌乱的开口回应着。

  “大人冤枉啊,并无什么可疑之人,那日沈公子来杨柳楼,非说要见一眼碧桃。我也惹不起沈相爷,自然是去劝了几句碧桃。”

  “碧桃本是不想见沈公子的,可又想着总不能一直不接客吧,最终也勉强应下了,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温瑾面色正常,又瞥了一眼老鸨,淡淡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那日除了沈庆,便没有人去见过碧桃了?”

  “是啊大人,碧桃闹出那么大的事,惹上了沈公子,最近客人们都不敢找碧桃陪酒了,也就只有沈公子还不嫌弃她了。”

  温瑾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

  想必苏挽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算自己再找杨柳楼的人来也是一样的说辞。

  按着时间,也就只有沈庆对得上了,可沈庆终归是沈绍的嫡子,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么将人下狱,关了这么些时日,也不是法子。

  正当温瑾发愁之时,就听侍卒说有人要见自己,还说与沈庆的案子有关。

  温瑾自然知道是苏挽辞的安排,便立马将人放了进去。

  一见到温瑾,周氏立马给温瑾恭敬的行了个礼。

  “见过温少卿。”

  温瑾将周氏扶了起来,出声质问道。

  “不必多礼,你是何人,你说有碧桃遇害一案的线索,可当真。”

  周氏微微颔首,沉思了好一阵,才慢慢开口。

  “大人,臣妇是西街上医堂的人,前些日子恰好无意撞见沈少爷。”

  “就是在碧桃死的那天晚上,我和我儿周成刚收拾完医堂中的药,便看到一个人神色慌张的从巷子里冲了出去。”

  “那人是一个男子,手中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似的乱冲,我便生了几分疑惑,就跟了上去。”

  谁料那人的长相是没看清,只是见到了那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香囊包着的令牌,上面写着“沈”字。

  说罢,周氏便将令牌从袖口取了出来,双手捧上,递给了温瑾。

  “大人请看,正是此物。”

  温瑾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几分,将令牌收在了袖口中。

  “本官会去核实清楚情况的,届时有事再传讯你,你先回去吧。”

  周氏也没有多说,只是给温瑾行了个礼,便应下了,默默退了出去。

  天牢中,沈庆正一脸颓废的缩在角落里,没了往日又哭又闹的脾性。

  见温瑾来了,沈庆眼中才闪过一阵微弱的光。

  “温少卿,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你肯定已经找到证据了对吧。”

  温瑾面不改色的踏进牢房,往沈庆身侧靠了几分,将周氏拿来的令牌扔到沈庆怀中。

  “沈公子,此物可是你的?”

  沈庆也不知道温瑾为何要问起令牌的事,只是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是我的啊,这是沈府的出入令牌,只是前些日子刚好被我弄丢了,我也无暇顾及。”

  “以我的身份,整个府上的人都认得,往日里出入也没人管我要令牌,我也就没当回事了,搁置了下来。”

  听完沈庆的话,温瑾像是早就猜到了结果一样,细细地打量着沈庆的双眸。

  “沈公子,如今已是人证物证俱在,有人看到你从杨柳楼隔壁的巷子跑了吃去,还捡到了你的贴身令牌。”

  “况且杨柳楼的老鸨也已经承认,当日只有你去过碧桃的房中,因而碧桃的死只能与你有关。”

  听到温瑾的话,沈庆像是浑身被通了电一般,当下便有几分心急。

  “温少卿,你这是何意,我确实不是杀人凶手。”

  “至于那些个人证物证,我根本不知道都是哪来的,那香囊我连见都没见过,虽说我那晚上是去了用杨柳楼,可我根本没有点碧桃作陪。”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是我爹在朝堂上的政敌想要诬陷我才是,当真与我无关。”

  温瑾没有理会沈庆的辩护,只是给狱卒递了个神色,狱卒便将沈庆面前的令牌接了归来递还到温瑾手中。

  “沈公子,这令牌是证物,我得先替你保管着,至于案子,本官会继续查证,恐怕还得劳烦你在天牢中多待些时日了。”

  说完,温瑾便踏着步子出了天牢。

  沈府。

  沈绍心知温瑾的所为绝非只是想查清案子这么简单,想必是慕千衍的授意,但也没法子。

  每次一缺证据,便有证人主动送上门来,还都能拿出令沈庆不利的物件,若是此事只是巧合而已,沈绍自然是不相信的。

  况且,沈绍派人去寻了那杨柳楼的老鸨好多次,都是无疾而终,派出去的杀手也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一个青楼女子,哪有这般能力,若说身后没人,怎么可能多次全身而退,好端端的站在温瑾面前指正沈庆。

  而沈妍就不同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香囊的来意,可她也清楚,若是自己承认了,沈绍定会将责任尽数推给自己,来保全沈庆。

  因而沈妍也强忍着规劝自己,绝不能让人知道此事。

  幸亏知道此事的人只有路北昭的义妹,而如今人不知所踪,沈妍又无所顾及了。

  沈夫人为了沈庆日日忧心,寝食难安,去求沈绍沈绍也给不出个说法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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