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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商量政事

陛下,夫人又跑了 苏穗 2472 2024-07-11 19:31

  “皇甫……”

  张冉刚开口,皇甫禄就打断她的话:“叫我名字就好,我都直接喊你阿冉了。”

  “呃,好的,我想逛一逛街先,要不你们先回去?”

  直接喊名字?怎么喊?阿禄?很奇怪的感觉,她喊不出口……

  “你认识回府的路吗?”

  “……不认识。”

  皇甫禄似笑非笑看着她问:“想去哪里?一起去吧。”

  张冉走进一间卖布匹的地方,看了半会后,挑出一匹料子极软的布,看向皇甫禄。

  她没带钱。

  皇甫禄会意帮她付了款,然后上马车继续往府上赶去。

  “我回去就……”正想习惯性说回去后还他钱,可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他家中白吃白喝差不多一个月了,这笔账要认真算起来很麻烦啊,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她之前在宫中悄悄存下的月钱都藏在之前穿着的小太监服里,她在衣服里面缝了个暗兜,将银票放在里面没人看得见,因此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上还有私房钱了。

  坐食山空始终不是一个好法子啊,她还是得想想往后的人生。

  可她连过去都没有,怎么思考未来呢?

  唉!

  “什么?”皇甫禄迟迟没能等到她的后半句话,只好开口问道。

  “呃,洗澡……”张冉下意识张嘴说出这句话,然后囧了。

  她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话题而已,怎么就说出这么让人无法接下句的话来了呢?难不成要人家接着说:一起洗啊,去哪里洗?然后她继续回:好呀,在府上吧,或者附近有没有温泉可以泡泡呢?

  囧。

  皇甫禄淡淡回应道:“哦,这个你跟芳儿说即可,她会安排人抬水的。”

  “好的……”

  皇甫禄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张冉也学他那样。

  不纠结了,反正她欠皇甫禄的恩情是欠定了的,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她买那匹布是为了做月事带的,这时候的月事带都得自己缝制,她并不知道月事带该怎么做,也不能问芳儿,就先向芳儿借了些针线,然后趁着中午芳儿出门时悄悄按照卫生棉的形状做出几条了,形状有些怪异,先凑合着用吧,怎么方便怎么来。

  后来张冉又跟在皇甫禄身后去过几趟司徒铭的家中,听他们讨论事情。

  目前的世界言辞比较自由,毕竟连皇帝都不管了,谁还管人家说啥?不谋逆就好。

  司徒铭是一代良师,知识渊博,并不介意多张冉一个旁听学生,皇甫禄就更是不会介意了。

  因为张冉长得像皇甫禄的恩人,人品也不错,皇甫禄愿意用真心待她。

  司徒铭的孙子司徒毅可就不这么想了。

  张冉是被司徒毅嫌弃的玩伴,可这被他嫌弃了的玩伴居然跟他祖父玩到一块去了!司徒毅感觉自己被人抛弃了,祖父居然喜欢陪外人聊天也不陪他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一连几天都不愿意跟司徒铭说话。

  张冉跟皇甫禄再次去到司徒铭家中时,见到的就是司徒铭哄司徒毅的场景。

  司徒铭抱歉地抱起司徒毅一起走向书房,四人一同聊天。

  “段炯如今已经完全投靠宦官,陛下……”

  “祖父,我要吃那个!”司徒铭怀中的司徒毅伸出手指,指着张冉面前的糕点嚷。

  皇甫禄的话被打断,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张冉默默把装糕点的碟子推到司徒毅面前,让他自己吃个够。

  “刚刚说到哪里了?”

  几人继续沉默。

  忘记了。

  “咳咳。”皇甫禄清了清嗓子,重开一个话题道:“光明教徒如今分布甚广,若再不加以镇压,恐怕到时候会引起大范围的暴动。”

  司徒铭接道:“不可镇压光明教徒。正是由于光明教徒分布甚广,若是强行镇压,恐怕会引来提前叛乱。”

  “那先生意下如何?”皇甫禄继续问。

  司徒铭沉吟片刻,缓缓道:“光明教派如此张狂,全是因为他们妖言惑众的教主。居然敢自称大贤良师,要带领大家羽化登仙。教徒们也是受了他的欺骗,罪不至死,因此此时应该要做的是遣散流民,流民一旦离开主心骨,就不成气候了,如此便可削弱光明教的势力;其后,通知下去,逮捕各地方的首领,包庇他们的人和他们同罪,一同致死,这样就没人敢包庇他们了。”

  “不亏是司徒先生,这方法确实妙!”

  皇甫禄的眼睛亮了亮,正准备继续跟司徒铭讨论怎么遣散更好、捉到各地方的首领后该怎么处置时,就听到一个清脆的童声再次响起:“祖父,我口渴了!”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三人:“……”

  张冉默默去给毅大爷倒了一杯水。

  在司徒毅三番四次的打断下,几人的谈话很快被迫中止,因为司徒毅嚷着困了,要司徒铭陪他睡觉。

  皇甫禄向司徒铭借了几本兵法回家看,张冉走在皇甫禄身后,陆青又走在张冉身后,悄无声息地跟着。

  从这些天皇甫禄和司徒铭的对话中,张冉知道皇甫禄对如今朝中的形势颇有不满,如果不是家中二老的期盼,他早就辞官归隐了。

  司徒铭虽然目前不在朝廷之上,可他对朝廷之事十分了解,可见他的心一直都在朝野之中,一直关注着家国命运,只是黑暗腐败的官场让他望而却步。

  如今朝廷选拔官员有三种方式:举孝廉、考科举、用钱买。第三种是主要的方式,钱给足了,前面两种都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而第三种方式,却是为官的必须步骤。

  皇甫禄因祖上有军功,在花钱疏通上打了折扣,还不算很贵;像司徒铭这样饱读圣贤书出身的书生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家世背景,靠的全是自己的努力,因此在年轻时当过几年小官,一直得不到升迁的机会,无法真正施展自己的抱负后,他就辞官了。

  倒也不是司徒铭花不起这个钱来买官升迁,而是他不屑用这种方式。

  当年他曾多次考中状元却因为不肯花钱打点而落榜,他都不曾花过钱买官,因为这种方法对于他而言太过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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