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你居然有师弟
江月一走,景煊便掩饰不住了。
他烦躁的走来走去。
和江月讨论婚姻大事时,他就有这种心情了!
就她这样一个废柴,还想嫁到好人家去?
真是不可思议!
他去全福楼买醉,结果进去就碰见搁这儿嗦面的江月。
他没看错的话,那丫头的确是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没回江府?”
江月模样老实:“没有。”
【切,老子饿着肚子从你家出来,还不能找个地儿吃口饭啦!?】
哦,怨他没管饭。
看她大口吃面,景煊冷不丁道:“就你这饭量,你在江府没饿死,也是个奇迹!”
江月默默的在心里说:【你能坚持走到这儿来,也是个奇迹!唉不对啊,老子的药该不会过期了吧?不能啊!】
景煊:“……”
就害怕从她心里知道这些东西!
他十分恼火!
【哎哎哎,心跳加速了!难道是开始奏效了?!】江月盯着他的胸口。
她什么时候下的手?
景煊回忆。
他突然想起在王府时,他走近她,她挥动了一下袖子。
“……”
就是那时候了!
机会还是他给的!
小国舅和阮毓才一来就看到江月和王爷大眼瞪小眼。
一个揣了一肚子鬼主意!
一个压了满腹火气!
“王爷,您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阮毓才不敢靠近,还用扇子隔开鼻息。“怎一身的红袖香啊!”
“什么?”景煊冷眼瞥去。
阮毓才笑道:“一看就知道王爷不是流连花丛的浪荡之辈。”
小国舅也是不解:“什么红袖香?名字怪好听的!”
“就是一种香水嘛。”阮毓才跟他们科普,“都是青楼瓦舍里的小把戏。那里的漂亮女子甩着帕子朝你脸上挥一挥,是不是觉得她们的帕子很香?大多帕子是在香水里浸过的。
这红袖香于人无害,中了也无妨,然而一旦这种香味和女人的脂粉味混在一起,那便是绝妙的C药啊!一旦发作,那便是天雷勾动地火,不可收拾啊!”
景煊:……
他好想揍人!
这时,江月站出来,大义凛然道:“王爷居然去了那种地方吗!?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嘛!?”
【被发现了,好可惜啊!狗王爷这一路来,就没有碰到女人吗!?】
小国舅似乎不以为然:“王爷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出入风月场所!”
江月振振有词:“那你说王爷怎么会中这么下流的把戏!?”
小国舅支吾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爷这回是洗不白了!
“江月!”景煊低声咆哮!
一下子,全世界都安静了!
江月无辜的望着他,突然间悟了一样,双手抱在胸前。
她这动作,几个意思?
景煊怒极反笑,目光鄙夷!
“你以为,本王会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
江月:“那我就放心了!”
“呵呵!”景煊阴笑,“上次是泻药,这次是红袖香,本王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呢!”
“王爷,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对你下药吧!?”江月弱小不能自理,“你怎么能有这么天方夜谭的想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非要整死我,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得了!”
【略略略!整不活你!】
景煊当真抬手,“本王这就一巴掌送你去见你爹!”
“哎哎哎!”阮毓才忙拦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大约是王爷用的熏香,中和了红袖香的味道。既然是遇上了香脂水粉也不会发作的。”
江月委屈的大哭,“你去找瓦舍找女人就找女人了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非得赖我头上,欺负弱小,难道就比找女人光彩嘛!”
【大喇叭开始广播啦!大家都注意听啦,王爷去瓦舍找女人啦!】
还故意宣扬!?
景煊快要气不活了!
“你跑!?”对着那道窜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他恶狠狠道,“落到本王手里,有你好受的!”
“王爷,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嘛!”阮毓才的安抚不起板垫作用。
原本跑走的江月突然又跑回来了。
她用力指着外面,“长舟侍卫,快不行了!”
她还没跑多远,就碰见了长舟。
长舟带着一身伤一路蹒跚,身后滴了一路血!
他倒在路边,急促喘息!
眼前突然被一团黑影笼罩,他本能的举剑防卫,看清是阮毓才,才缓缓放下手里的剑。
“这怎么回事啊?”
一听阮毓才这不太关心的口吻,景煊就知道看上去伤得很严重的长舟还有得救。
江月插嘴:“一看就是跟人打架打输了!”
给长舟把脉的阮毓才说:“还真是。气得错乱了。”
长舟艰难的爬起,面向景煊跪倒,“长舟没用,给王爷丢人了!”
景煊冷脸:“吃了败仗,还有脸回来?”
江月:“人家没有回王府好不好啊!”
景煊冷眸一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江月:“……”
【行,算你有理!狗玩意儿说话真有疫术!】
长舟说:“那人很强!十招之内,他便将我打成重伤!”
景煊暗暗吃惊!
长舟功力在玄境七层,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比他高强的对手,但这回是他第一次输得这么难看!
“对方什么人啊?”小国舅问。
长舟道:“鸿福楼的漏网之鱼,一个跑堂的小二!”
阮毓才一怔,“那人长什么模样?”
长舟拿出一副画像。
画像中的人平平无奇,双眼淡漠,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阮毓才笑道:“这不是我师弟嘛!”
“师弟!?”小国舅惊了,“你居然有师弟!?”
阮毓才:“我师父老人家怎么舍得让我寂寞!”
小国舅:“以前怎么没听你说你还有个师弟?”
阮毓才摊手,“你也没问啊!”
小国舅:“……也是。”
阮毓才拍拍受伤的长舟,“自己人自己人。输给我师弟也不丢人。我师弟是个武学奇才,功力比我这个师兄都高。天境以下,没人是他的对手!”
长舟哇的吐出一口血。
阮毓才用扇尖点开他身体几处要穴,为他疏通了后又用扇子拍抚他的后背,“我就说这手法那么熟悉,原来是我师弟干的。他把你的气打岔了。没事没事,气顺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