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胎位不正
倾素坊一案算是有结果了。
可江月总觉得里头还有蹊跷。
王府、刑狱司和城卫,三方联手几天没破了的案子,凶手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
奇不奇怪?
听说姓段的入狱当晚就畏罪自缢了,她觉得事情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可人死了,线索也断了。这案子就是接着办,没头没脑的让人往哪儿查?
人力不能一直浪费在这一桩无头案上。
这件事平息过后,卓延滨也得空了,来市井医馆送个祝福啥的,顺便带着云阳郡主搁这儿做个孕检。
卓延滨原本就是带媳妇儿来捧个场,但是看到江月把脉时一脸凝重的瞧着云阳郡主的孕肚,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
阮毓才憋不住了,“师父,你有事说事,别摆这样的表情搞气氛好吧!”
江月神情倏然一松,“不是大事,就是有点胎位不正。”
“胎位不正!?”卓延滨紧张过度,声音都变了。
云阳郡主没被江月的诊断吓到,反而被丈夫的反应吓到了。
江月简单解释:“可能宝宝之前太好动了,胎头有些偏离。”
云阳郡主后知后觉。
“我说呢,前几天他还在我肚子里闹腾,这两天消停了许多。”说到这,她也开始紧张了,“不会有事吧?”
“而且……”江月用透视眼看到云阳郡主腹中的胎儿头围有点超出正常水准。
这要等到正常分娩的时候,云阳郡主可能会吃点苦,搞不好还会难产血崩。
“而且什么?”卓延滨紧张的呼吸开始变急促。
江月不答反问:“郡主孕期服用过什么药?”
云阳郡主倒还算镇静,有条不紊的回道:“月余前,我胃口不好,总是心悸发慌,手脚冒汗。太医院医官来看过后开了坐胎药。服了半个月吧。每日一副。都是晚上饭后服用。”
江月:“药方我看看。”
卓延滨紧张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云阳郡主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的,哪知道方子上都有什么药。
倒是一月前,也就是城里城外发瘟疫那段时间,阮毓才被请去卓家看过,大致记得安胎药的组合。
他写了一份拿给江月。
江月喃喃道:“这方子没问题啊。”
阮毓才说:“原来的方子里有几味药,让我去掉了。”
江月:“原来的方子给我看看。”
阮毓才凭记忆又复写了一份坐胎药方。
“益神丹?”江月发现里面有一种丹药,“什么做的?”
阮毓才被问住了。
语塞了一下后,他看向卓延滨和云阳郡主,“这益神丹贵府还有剩下的吧?”
卓延滨说:“那我得回去找找。”
“慢慢找吧。”江月解释说,“成分不清的丹药,最好不要和其他药混着吃,毕竟不确定这种丹药会不会和其他药的药性相克。”
云阳郡主心存侥幸道:“之前吃的药都是在江氏的大药房抓的,还有太医院送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咱们不讨论这个。”江月起身去打开了一道房门,房门旁挂着母婴室男士止步的牌子。“郡主你来,我教你几个简单的动作。”
关上房门后,江月教云阳郡主做孕期瑜伽。
云阳郡主一开始还觉得很滑稽,可做了一轮下来后,她发现身上多了几分舒适感不说,心态也变得平稳多了。
云阳郡主惊奇道:“这是什么功法吗?”
“算是一种静修法吧。”江月说,“女人在怀孕期间,因为身体走样等各种身体变化,心情多少会变得焦虑。这种静修法能改善孕妇的心态。”
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影响到人的心境,云阳郡主觉得很不可思议。
出了汗后,她脸色也变得好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比来医馆前还要精神。
当云阳郡主被江月扶着从母婴室里出来时,卓延滨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
之后江月给云阳郡主建档立卡,记上日期和详细的医嘱后把病历交给她。
“下次再来的时候带上这个。上面的病史你们清楚我们也清楚。搞丢了再办可是要收费的哦。”接着她又强调,“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不要乱吃东西,天热了也要注意保暖。我制定一份营养食谱,每天按照食谱来比吃什么药都好。你们愿意的话,每隔七天来我这里复查一次。”
卓延滨十分感激:“多谢江大夫!”
云阳郡主笑着发出邀请:“三日后东平侯的庄子里举办万花会,届时京中名门小姐都会到场。你若有空,也随我一道去吧。”
江月琢磨了一下。
那日她得不得空还不知道呢。
不过,她倒是动了别样的心思。
“郡主,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江月附耳与她说了几句。
云阳郡主听后微怔了一下,还是笑着点头答应。
寒暄了一阵后,卓延滨和云阳郡主打道回府。
眼下不忙了,江月把医馆交给阮毓才和婴澄,去对面铺子里买了些点心去徐府拜访。
经过一番精心的调养后,江忍恢复的不错。
徐怀恩日日夜夜都围着小外甥转。
为了和小外孙拉近距离,徐参政每日下朝,都会变着花样带些小玩具回来。
江忍在新家里也融入的不错。
徐氏却还在介怀过往,常在一个人的时候郁郁寡欢。
江月在徐府门口遇到了一个小少爷。
小少爷和江忍一般大,身边有护卫和随从,穿戴不俗,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主仆几人一直在徐府门口徘徊。
随从鼓励小主人:“孙少爷,慰问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我们这不算唐突。”
小少年气急败坏的跺脚:“你懂什么!姓徐的老在朝堂上跟我爷爷过不去,我去了被撵出来丢的可不是你的脸!”
随从委屈巴巴:“那你不想看望小忍少爷了?”
小少年急得原地转圈。
过了一阵,他放弃道:“罢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随从扁着嘴心疼又遗憾的说:“小忍少爷一直没有去学堂听课,想来这回伤得很重。”
一听这话,小少年又开始着急了。
随从:“已经出来好些时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老爷他们该着急了。”
小少年又不愿意走了,继续原地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