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厨子到位
江月留下葛晟,惹得景煊很是不快。
“那是一个杀手,你对他也不是知根知底,就这样把人放在身边,你就不会担惊受怕吗?”
被他灵魂拷问,江月认真思考了三秒。
凝视她的眼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景煊就知道这玩意儿根本没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
江月看向一脸悲催顾影自怜的葛晟。
“担惊受怕的应该是他吧。”
从杀手沦为打工仔,葛晟心里的落差还是挺大的。比刚刚得知媳妇儿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头上长了一片大草原那种感觉还要凄凉。
“一个来路不明的杀手,就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你就留他一条狗命?”景煊对此表示不能理解!
江月随意的摆手,“哎呀,我这儿缺人嘛手。”
“本王往你这儿送的人还少吗。不是你挑剔,把人都打发掉了吗。”景煊面无表情的吐槽,“招个厨子,丑的不要,比婴澄刀工差的不要,是厨子的不要,不像厨子的大夫不要,不像大夫的厨子不要,你要求很多啊。”
江月讪讪而笑,又开始扮猪吃老虎。
“王爷你看你,往我这儿塞人还偷摸的,那我哪知道谁是你的人啊。”奉承过后她又满口苦涩,“你是不知道啊,自打我那招聘广告一贴出去,大大小小的集团都往我这儿塞人,到目前为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不想着他们的套儿,总得照这样那样的借口把人打发了吧。
王爷再塞人来,光明正大的把人送来得了,别跟那些集团一样总想跟我玩阴招儿。盒盒盒盒……”
“你在威胁本王?”景煊双目微眯,眼神危险,有那么一刻真想把她龇出来的牙打掉。
“不不不!”江月忙摆手,“我的意思是,这样很容易误伤队友!”
“很好。”景煊满意她这番说辞,却仍介怀她留用葛晟一事,“那个杀手,要么除掉,要么送去隽阳馆。本王立刻差得力的人手来,随你怎么使。”
江月莫名其妙,狗王爷怎么对她这么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可恶的是,她还要感恩戴德的说一句:“谢王爷好意!”
景煊眉眼似有舒展,“人除了还是送隽阳馆?”
江月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思索道:“王爷,我想了一下,你差人来的事还是算了。”
“嗯?”低沉微凉的声音透着不满和危险。
江月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景煊气宇轩昂的立着,矜贵中带着倔强。
江月“啧”了一下,只好主动凑近,小声与他道:“王爷不会真相信了姓葛的讲的故事吧?”
景煊目光疑惑。
江月有条有理的分析:“葛晟掩息功一绝,因此擅长潜伏暗杀。不像其他杀手,他出任务都是只身一人,你相信这样的人会是那什么杀手组织里最底层的工具人吗?”
景煊对她刮目相看,“你能想到这一层,不容易。”
江月怀疑之前在狗王爷眼里对形象就是一头猪。她仔细打量后发觉狗王爷依旧不拿看人的眼神看她。
“这么想的话,葛晟来我这儿除了暗杀小县主,应该还有别的目的。”江月挺不是滋味儿的说,“我怕医馆里人多眼杂,他不好施展。”
景煊发现她还挺会为人着想。呵呵。
“知道他有目的,你还留他?”
江月摆手让他别多虑,然后神气的说:“在杀手组织里他可能是张王牌,在这儿他就是个战五渣渣,伤不了我们分毫。”
她跟她那俩狗徒弟,可不是吃素的。
就实力而言,景煊觉得他确实没必要担心江月他们的生命安全。
然而就生活自理方面,他可得上点儿心。
总看着别人往她嘴里喂食儿,他心里还挺不自在的。
小国舅那不靠谱的纨绔也说了,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
等等,他要她的心作何用?
厨子很快到位,自由发挥做了一桌丰盛的美味送到饭厅。
众人上桌。
煊亲王沐了手也来了,一看桌边围坐那么多人,不禁怔了一下。
大家一看到王爷这是洗了手要上桌的意思,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就江月一个人还坐着。
“王爷,啥意思?”江月奇怪。
景煊在她对面落座,“用膳。”
“……”江月还是奇怪,“您不是从来不与人同桌而食吗?”
景煊却道:“本王府上的厨子都差这儿来了,不来这儿用膳回去饿肚子吗?”
江月看明白他这波操作了。
【狗王爷怕是不止今儿要来,以后日日都会来这儿吃饭!】
景煊:对咯!
江月恨得牙痒:【用心险恶啊!】
景煊:谬赞了。
江月用力的往嘴里塞吃的。那副赌气的样子落在某王爷眼里赏心悦目极了。
景煊愉悦道:“吃相别那么野。本王犹记得江先生吃相很斯文。”
江月嘟囔:“那是你没见过他怎么跟我在一个碗里抢食儿的样子!疯狗一样!”
她看向其他人。
“都还杵着干嘛,再不吃菜都凉了。不能因为王爷在这儿就拘着啊。这又不是在王府,不用跟下人一样迁就他。”江月招呼他们上桌。“老阮,婴澄。姓葛的小哥哥也来坐。”
景煊淡淡扫了眼饭桌,“没有酒吗?”
“医馆里只有跌打损伤酒,王爷要喝吗?”江月还真敢拿这酒招待王爷,心里的想法也是挺大胆的。
【上桌就喝酒,小心以后生个孩子是傻冒!】
景煊呵呵笑拒。
被邀上桌的葛晟还挺受宠若惊的,一直都很局促,离自己远的菜明明很想吃却不伸筷子够。
葛晟忍不住开口:“我听说……组织上面派了不少杀手往这儿来,都是有来无回……”
江月用筷子杵着干嘛米饭,阴森森的笑道:“我不杀你,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杀人吧。”
葛晟怎么看都觉得江月不像是会下死手的人。
“那他们人呢?”
江月看向婴澄,“这你得问他。”
似乎是想到了令人兴奋的事,婴澄咧嘴一笑。
天真烂漫,却格外恐怖!
葛晟从头到脚都在发麻,一股寒意还从他脚底心窜入。
阮毓才从旁温馨提示:“什么都不要问他,问了你也会和那些杀手一样。”
葛晟艰难的吞咽味同嚼蜡,瞬间觉得桌上的美味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