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个打伤柳姑娘的奴才,我们已经将其抓起来了,等着主子发落。”
萧靖浩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余书棋,便跟着小厮出了门。
“尚善居”门口停了一辆很素雅的马车,萧靖浩上了马车,小厮随后也上了马车,车夫便赶着马车向天水城的北边跑去。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一间木石房内,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
“主子,谅解,这里只是暂时借用一下。”
萧靖浩打了个喷嚏,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鼻子,想起了,昨日自己找房的不易,便开口道,“无妨。”
小厮领着他来到了一间屋门外,萧靖浩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一个男子的谩骂声。
萧靖浩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人实在聒噪,你们打算让他这么一直叫唤。
“是属下疏忽了,让他搅扰了主子。”小厮说完,走进屋内,没一会他就出来了,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小厮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萧靖浩发话。
“既然人已经在手了,他怎么伤柳姐姐的,那就怎么让他还回来。”
“主子的意思是,让他受鞭刑。”
萧靖浩没有说话,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主子,我去给你请个郎中瞧一瞧。”小厮的眼里透着担忧。
“不必了,有些受风而已,先处理好眼下的事为重。”
“主子,有件事不得不跟你禀报。”
“何事,如此急迫?”
“据下面的人调查,这大胆奴才的主子是御林书院掌院夏衍。”
“哦,怎么是他,什么时候他家的奴才可以如此横行了。”萧靖浩说话的声音重了几分。
“那个白衣姑娘,正是夏掌院之女,夏冰宁。她也住在‘尚善居’天字号房。”
“原来是她,我记得她小时候,她也时常进宫来跟祖奶奶请安,每次见她,她都是规规矩矩地,从来未见她笑过,那时就觉得她好生无趣,不曾想,如今还是这副样子。”
见小厮在那里踟蹰不前,萧靖浩有些不悦,“你这是想要放了那奴才不成。”
“主子,那毕竟是夏掌院家的奴才,我们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放了他。”
“但凭主子做主。”
“主子,我看你是想做我的主了。小路子,你跟我多久?”萧靖浩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的人。
“主子,我从小就陪着你,至今已有十几个年头了。”
“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也要看别人脸色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小路子急忙跪了下来,“主子,小路子不敢忘,只是这夏掌院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奴才是不想主子现在树敌太多。”
“他伤了柳姐姐,此罪不可恕,他必须得到惩罚。”
“可是,主子。”
“你不用说了,你要是还当我是主子,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不然你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萧靖浩语气意外的坚定,小路子知道主子平日里总是喜欢嬉闹,可是一旦要做的事,仍谁都拦不住。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进了屋内。屋内传出了鞭子声响,却没有听到有人叫喊。
萧靖浩满意得吸了吸鼻子,想着柳姐姐该是回来了。他起身离开了院子,朝“尚善居”走去。
吃完午膳,汐云让姝女在房内休息一会,她带着凝香去看望余书棋他们。
门没有关,汐云没有敲门就进了屋内,余书棋正在看书,一见汐云进来,他急忙将书藏了起来。
“书棋哥哥,这是在藏什么呢?”
余书棋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汐云妹妹来了,这不是卧病床中,太过无聊,看些杂书解闷呢。”
“哦,如此,咦,这靖公子怎么不在房内。”
余书棋见汐云没有再追问,顿时放松了下来,不屑的回道,“他呀,今日你们走后,他便出门去了,谁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
“你这是想要在柳姐姐面前诋毁我吗?”萧靖浩站在门口,斜眼看着余书棋。
“诋毁你,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要不然这么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自然有自己的事,何必要跟你汇报。”
汐云见二人又要掐架,有些头疼,急忙出声制止,“靖公子,你没事就好了,见你们二位声音洪亮,想必是无大碍了。”
“柳姐姐,你这是来看我的吗?”
“你别臭美了,汐云妹妹,是来看我的。”
“你们别吵了,我是来看你们的,我看你们也需要在休息,休息,我就不在此打扰二位了。告辞。”
说罢,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她拉着凝香就跑了出来。
余书棋和萧靖浩瞪了眼彼此,各自躺床上不语。
过了一会,余书棋坐起身,瞧着萧靖浩说道,“说吧,你是不是去惩治那个人了。”
萧靖浩反转过身体,有些惊讶的看着余书棋,这小子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只是耳力太好,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小厮的话。不用猜,那个人必是昨日伤汐云妹妹的人了。你说,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看不出,你还是如此仗义之人。”
“仗义?我可担当不起。”
“我余书棋向来恩怨分明,你给汐云妹妹报了仇,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欠你一个人情。”余书棋认真的说着,他知道萧靖浩身份必然不简单,他只说姓靖,余书棋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姓,见他并无恶意,余书棋也没有揭穿他,这次竟然还给汐云报了仇。原本,他也想等感冒好些,再找出那人来,谁知,这小子竟然行动如此迅速,不得不让他佩服。
“你不欠我什么,这是我为柳姐姐做的事,与你无关。”
余书棋还要说什么,门口传来小路子的声音,“主子,你在吗?”
萧靖浩听到声音,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