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南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自己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怎么还扯上自己了?
天哪,太冤了!
正想跟叶昭希讲讲情,结果叶昭希十分果决的离开了,眼神都不留给自己。
叶昭希走到叶昕南的帐篷前面,眼睛微微一眯,嘴角轻轻勾起。
掀开帘子走进去,叶昭希向四处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
走到主位上,叶昭希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桌子,随即捻了捻手指,眼睛看向一处,眉毛微微挑起。
等张嘉鹿四人一同来到叶昕南的帐篷前时,四个人眼里都闪过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叶昭希听到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但是却一直磨磨蹭蹭的,
“你们磨蹭个什么劲,还不赶紧滚进来,难道是要我出来请你们吗?”
听着叶昭希慵懒冷淡的声音,叶昕南咽了咽口水,用眼神示意其他三个人,
“你们先进吧,我可是被你们连累的。”
几个人推推搡搡的,最后,叶昕南趁其他三个人不注意,一个用力,把他们三个人全部推进去了。
被推进去的三个人。左江又偏偏在最前面,不得已,摸着自己的大脑门,有些尴尬。
“将军,我们来了。”
叶昭希瞥了他一眼,
“废话,你们不来,我能见着你们吗?”
好容易鼓起勇气说话,就被叶昭希给怼了的左江,躲在背后的双手一人一拳的捶了张嘉鹿和杨帆两人。
张嘉鹿被捶了一拳,闷哼出声,叶昭希抬眸看了他一眼。
张嘉鹿无奈只能站出来,微微弯腰,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将军,这个,今天的事,我们也的确有错。
就是不知道将军让我们几个过来,是不是有要事相商?”
叶昭希盯着张嘉鹿,然后又看看左江,再看看杨帆,视线又转移到叶昕南的身上。
视线不断的在四个人的身上徘徊,弄得他们提心吊胆的。
就在他们快忍不住要出口说话的时候,叶昭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伸出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点了点,
“杨帆你和我哥仔细看看这帐篷与前面你们看到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哥,这可是你的帐篷,你应该最清楚了。”
说完这话,叶昭希也不管其他几个人内心的疑惑,直接坐下,闭上眼睛,一手还遮盖住眼睛,很明显的等着他们的答案。
叶昕南和杨帆一听这话,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帐篷的四周,叶昕南不断的回想自己出去之前这帐篷里面有什么。
过了好一会,叶昕南眼神沉沉的盯着地上的某处,杨帆说着叶昕南的眼神,也看到了同处。
左江和张嘉鹿明显的还有些懵,但是在看到叶昕南他们看向的那处地上,心里都多少有了些明白。
“看出不同来了?”
这时,主位上的叶昭希睁开了双眼,眼神冷戾的看着他们。
叶昕南点了点头,语气微沉,
“我这帐篷居然有人可以随意进出。”
叶昭希嘴角勾起,眼里却无半分笑意,眼里似蕴含着风暴。
“堂堂将军的帐篷居然可以随意被人进出,这外面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叶昭希语气里的怒气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几人表情都十分凝重,还亏自己都以为现在军营里纪律十分严明了呢。
叶昭希的眼睛扫过几人,最后停留在了左江的身上,
“左江,万利空的来历你可清楚?”
被点到名,左江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他是末将妻子的弟弟,不过是在她后面一年才寻找到的。
他手中有信物,而且末将的妻子也……
然后我见他一身武艺还行,就将他安排进了军营里,不过他除了欺压士兵之外也没再做其他什么过火的事了……”
叶昭希长睫轻轻颤动,眼里闪着明灭的光,涌动着不知明的阴冷意味。
左江硬是在叶昭希压迫性的目光中渐渐的没了声音。
“张嘉鹿,你来说。”
“万利空的确是去左将军所说一样,但是,”
张嘉鹿偏偏停顿了一下,侧眸看了眼左江,然后又接着往下。
“嫂子倒是有些过分关注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了,虽然说着是关心弟弟,可是每次都会不经意的问到将军您的身上,还有一些军事防御图上。”
左江脸色十分不好的听完,但是仔细想想,好像的确经常发生这种意外,难道……
左江的眼里罕见的出现了几丝茫然。
叶昭希点点头,又看向杨帆,
杨帆经过张嘉鹿的一番话后,突然也想起一件事,
“将军,刚刚几个和万利空一起的那几个人,也是左夫人推荐进来的,她说那是她远房亲戚,希望我们,能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
叶昕南在旁边听着,虽然没见过那啥左夫人,但是从他们三个的话中不难听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跟她有关。
叶昭希下意识的去摸手腕上的那玉镯,结果等摸上去才发觉,自己将它放在了宫里。
“左江,这一切,你有什么看法?”
左江被叶昭希突然这么一问,沉默了,虽然知道可可她可能身份不简单,可是也从未想过她会做出这些事来,在军营里安排自己人。
左江许久不回答,叶昭希也不恼,本来自己就不是要让左江回答的。
然后精致的五官好像衔着淡淡的笑意。
“万心可,万姓,这在大魏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姓氏,而是大魏世家之一。
而且善做大魏宫廷菜肴,也会大梁的菜肴,这样的人才可不多。
我在京都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故事。
万氏家主,年轻时有一个青梅竹马,可惜有情人难成眷属,青梅竹马敌不过权势的诱惑,一朝沦为侍妾。
而那侍妾生下一女,被万家主如珠如玉的疼着,可惜这样高调的疼爱,反而让她惹祸上身。
三年前,无故失踪,至今仍未寻回,而那女子拥有一手好厨艺。
你说说,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三年前你遇到她,而三年前那女子也是失踪了,这天底下的巧合也太多了。”
左江的拳头早就已经捏紧了,甚至离得近的张嘉鹿都能听见骨头被捏紧时的声音。
“说不定,那女子根本不是消失了,而是成为了间谍,去到了其他国家,以美色迷惑他人,获取机密呢。
左江,你说,是或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