酴醾找到了宣容曾住过的山洞,她在那里也借住了一天,她不敢多住,她怕自己发病,在寒冷的野外,如果发病还竟不病死,那种痛苦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继续向前走,她只要看到山上草木被割的痕迹,她就万分欣喜。可这一天她被夏南抓住了。星降之日,夏南逃脱了,两日内他都惊魂未定。两日后,他整理步卒,发现竟然还剩一千人,楚军伤亡过半。夏南让副将把大部分军士带回陈国,只留亲随五十人,将口粮绑在马背上,不走大路,穿着山谷走小路。
夏南再次来到那个山洞,发现有人来过,因为山洞中明显有女人特殊的痕迹和气息,心中纳罕,忙催促军士疾行,走了一日发现了酴醾。
酴醾虽已经三十余岁的年纪,但皮肤冷白,五官也秀美。夏南身边的两员年纪较长的军士眼中色光是隐藏不住的,夏南用手轻轻遮住嘴说:“你们二位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此间风大,等抓了宣容那妖女,此女子就赏给你们,你们随意。”
其中一人随即将酴醾双手用绳子捆住,拴在马后。酴醾在山谷中踉踉跄跄走着。
半日后,夏南忽觉枯草中有异,就冲枯草大喊:“何人?还不赶快出来!”
草中人并不动。夏南示意军士弯弓搭箭,这时草中钻出五六男子。这五六男子纷纷说:“司马大人,别放箭。”
夏南定睛一看,原是鹿城妫息府中军士黑猿等,轻蔑地问:“尔等来此地为何?”
黑猿说:“司空大人有所不知,小公子走失了,夫人急火攻心,派属下四处找。”
夏南惊讶:“小公子如何会走失,他整日待在府中,都没出过陈国,又怎能出现在这荒山中?”
黑猿说:“不还是因为小公子不长进,不喜习武,被夫人责骂,那一日在被责打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夏南忽觉不妙,宣容受重伤,寒冬如何能一个人在这深山之中,夏南早觉得必有人相助,难道相助之人正是小公子?可那个傻孩子从小锦衣玉食,怎能来此荒凉苦寒之地?姑姑又怎能同意?
夏南看着黑猿,厉声喝问:“恐不是姑姑的意思,是孔大夫要你来救什么人吧!”
黑猿万分惶惑:“司马不可如此妄自揣度孔大夫,孔大夫便是要救也是救司马,毕竟司马您可是国之栋梁。”
夏南满脸狰狞,一马鞭劈头盖脸打下来,黑猿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夏南又接连几马鞭打在其他四名军士身上,边打边喊:“本司马就打你们有意隐瞒。”
几个人跪地求饶,但依旧矢口否认。夏南说:“我这就去鹿城,问问姑母有未派你们来此找那个傻子?”
几个人均说:“司马但去问。”
等夏南领众人离开,黑皮对同伴说:“今日我等竟然如此晦气,遇见这个煞神!终有一日咱们必将今日的愁给报了。”
其他军士纷纷悲叹:“咱们怎么可能报得了,就凭他那风骚入骨的娘,除了儿子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能俘获在裙下,我等今也就咽下这气吧。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黑猿指着夏南的来路说:“那一条路夏南走过,小公子必不在那条路上,咱们跟随在夏南身后被发现恐又有一顿好打,咱们不如直接回鹿城。”
另一军士说:“可这就是回鹿城的路啊,难道咱们还能通过鲁国回陈国吗,那不是显得咱们过于胆怯?”
黑猿说:“咱们就远远跟在那位煞神的身后吧。”
杞国王宫和屈府人丁此时也遍布各处,有的以猎人身份满身寻找,有的以酒商身份来到列国,在药铺和客栈前都贴了告示,在陈国他们竟然发现还有另一张寻人告示,告示上为一年轻公子,眼不大不小,里面星光点点;鼻梁挺直但不突兀,如春山耸立;嘴唇上挑,稚气调皮;告示上的公子似无一处出彩,却无一处不熨帖。街面上私下难免讨论:“难道不是这一对如璧的男女出奔了?”
妫息的家将将此事报告给家主,妫息心中也有了疑窦,特意领一画师到宛丘街市去寻宣容画像,不巧的是那些画像如凭空消失一般,竟无一处可寻。原来有神秘人通知屈府家将,若不撕毁画像,宣容恐有性命之忧。
屈府家将自是不信,那人拿出屈老将军的一把剑,并禀告主人为寒族,断不会做对不起屈府的事情,众人才信了,忙扯下宣容的画像。
只有三面墙的山洞的夜晚,异常寒冷,纵是狼皮被褥,纵是火光缭绕,宣容就是觉得冷,她不受控制地往青禾的怀里钻,青禾年轻气盛,怎能受得了这个?内心早已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他对熟睡的宣容:“是你自己倒贴着我,可不是小公子我不君子啊?”
边说边用手去解宣容的衣带,却发现宣容竟将衣带系成一个死结,青禾越着急就越解不开那个结:“小妮子,我现在就要用你的刀解开你的衣带。”然后用手去探宣容的靴内,宣容似乎万分配合,竟然把两只细长的腿插到青禾两腿之间,青禾又将手拿到身后,身后偏偏没有长眼睛,摸索半天只是不停摸索宣容的小腿。心中这个气,这个急,于是把手收了回来,捧着宣容的脸,一双唇就贴上了宣容的。
睡梦中的宣容感觉很渴,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喝水了,她似乎梦到了春天的原野,泉水汩汩而流,掬起一捧,清冽甘甜,她不停地吮吸,不停的下咽。
青禾哪里抵得了这么热情的回应,他有些狂躁了。他不满足唇,她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她的下巴,可很快又被宣容制止了,宣容嚷着“渴”,然后主动地吻上青禾。
青禾用低沉且热烈的声音说:“宣容,你若答应嫁给我,我全身的血都可以当水给你喝。”
宣容竟又偏着头睡着了。青禾说:“唉,你醒醒,你醒醒。”
宣容竟不应。
青禾说:“你要是不醒,我就做坏事了哈。”于是低头去吻宣容的锁骨,宣容皱紧眉头,说“疼,疼。”
青禾恍惚记起,宣容锁骨骨折。但他怎能就此干休,他试图使宣容更多肌肤裸露于外,可宣容的肩膀刚刚曝露于外,她就喊:“冷”。
青禾一个激灵,马上意识到宣容昨日还在发着烧。
睡是谁不着了,青禾想起身,到洞外走走,刚坐起,就发现宣容两手竟拽着自己的衣带,有些恼怒地说:“你……你……你这个流氓,你到底想让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