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洛洛提着子孙无涯,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了方思明他们的房中。
他们几人对于冯洛洛走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没太大反应。毕竟她出去穿的那身儿竖褐,看上去已经脏破不堪了。
他们几人把目光放在了冯洛洛手里提着的那人身上。
方思羽看了两眼这个被冯洛洛提在手里的昏迷之人,突然说道:“这是,子孙无涯?”
冯洛洛点了点头,把子孙无涯放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方思羽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还有,那个人是谁?他怎么光着身子?”方思羽指了指躺在地上,身上已经没有披风的南宫翎道。
冯洛洛道:“说来话长啊!你们先坐下,待我慢慢和你们说。”
这时,冯博明道:“洛洛,新月和婵娟怎么还没过来,你刚才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她们难不成还睡着?”
冯洛洛一听这话,心想:完了,忘了还有这两人了,还有自己换衣服这点也是个bug。
为了自己换衣服这点儿不被拆穿,冯洛洛道:“她俩姑娘家家的,白天也累着了,让她们睡着吧!等她们睡醒后,咱们要了解的事儿应该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告诉她们。”
几人同意了冯洛洛的说法。
接着,冯洛洛便把她去县衙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当听到南宫翎要对冯洛洛行不轨之事时,方思明刷的一下站起身,走到南宫翎身边儿,踹了他好几脚。
之后,方思羽和冯博明两人,作为冯洛洛的朋友和兄长也上去踹了南宫翎好几脚。
这让本就去了半条命的南宫翎,雪上加霜。
踹完南宫翎的方思明心想:得亏洛洛没事儿,不然他非把这小子的皮扒了不可。
又过了一会儿,昏迷着的子孙无涯从床上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后,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陌生的房间和人时,吓了一跳。
冯洛洛见他醒来,便走了过去,说道:“你醒了?别害怕,我已经把你带出了县衙后院,你现在安全了。”
子孙无涯看着面前的冯洛洛,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事儿,便道:“你是刚才那个女子?”
冯洛洛道:“是我。”
子孙无涯道:“我昏迷前还以为错信你了,没想到你还真把我带了出来。”
冯洛洛道:“我是那么不讲幸运的人吗?”
话毕,冯洛洛把方思羽叫到了子孙无涯的跟前,对子孙无涯道:“你看看,你还认识他吗?”
子孙无涯看了几眼方思羽,立马脸上大变,想要跪地行礼,却被方思羽拦住,让他不必多礼。
子孙无涯颤抖着嘴唇道:“三皇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方思羽道:“出来办事儿,碰巧路过此地。在得知此地县令竟然不是你后,便想着留下来一探究竟。不知,你可否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呢?”
子孙无涯叹了一口气道:“三皇子,就是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接着,子孙无涯便慢慢道来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啊!狗县令傅祐丙和子孙无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子孙无涯的母亲和他父亲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但谁知他母亲的娘家人在遇到比他父亲条件更好的傅家时,便不顾他母亲的意愿把他母亲嫁了过去。
他母亲嫁过去后生下了傅祐丙,本想着就这么凑活着过一辈子。可天有不测风云,傅祐丙出生没多久,傅祐丙的父亲便因为意外去世。而他母亲和傅祐丙则被傅家人赶了出来。
他的父亲因为他的母亲另嫁他人,一直郁郁寡欢,也没有娶妻。直到得知他母亲的遭遇后,才又振作起来。连忙带着聘礼,将他的母亲娶回了家。
这次他母亲的娘家人没有反对,但有个条件就是傅祐丙必须跟他母亲一起嫁过去,他们是不会养傅祐丙的。
就这样,傅祐丙到了子孙家,姓也改成了子孙。而他是在他母亲嫁进来一年半后生下的,傅祐丙大了他两岁。
从小到大,他父亲对他和傅祐丙一直是平等对待,但傅祐丙不知感恩,在知道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后,总觉得父亲偏心他。
就这样,傅祐丙一直和他父母对着干,不学无术,每天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他父亲背地里给傅祐丙擦了好多次屁股,但傅祐丙却觉得理所应当。
后来傅家找上门,说是不能让傅祐丙的亲爹断了香火。于是傅祐丙在傅家的挑唆下又改回了傅姓。
傅祐丙的种种行为,让他父母越来越失望,最后干脆放弃了傅祐丙。
三年前,他高中进士,在到江源县赴任前,顺道回了趟家。一来是想告诉家人们这个好消息,二来则是想回乡祭祖,告知祖先们这个好消息。
说到这里,子孙无涯沉默了许久。他想:如果自己当初不回乡,那就不会发生后边的事儿了。江源县的老百姓也不至于这么惨。
子孙无涯沉默的时候,他们几个都没有打扰他。
冯洛洛想:根据子孙无涯的描述,这个傅祐丙就是妥妥的反社会人格,这种人的心里本来就扭曲,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发的变态。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啊!这可真是应了他的名字,真是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