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去参加赏花宴,所以参与宴会众人的穿着打扮都不能有失身份。可冯洛洛的遭遇已经传遍京城了,无所谓什么身份,所以她决定参加宴会的衣服首饰就从陪嫁的那些衣服首饰里挑选,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出了空间,冯洛洛去到了衣柜旁,拉开衣柜看着里边没穿的那几套衣服,最终选了一套齐胸衫裙,上衫是蓝灰色的对襟衫,下裙是米白色的四破交窬裙,而鞋子则选了之前穿过的深蓝色普通布鞋。
至于发型,冯洛洛决定梳个双丫髻。一切都穿戴好后,冯洛洛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感觉还是挺清新可人的。
冯洛洛推开屋子的门,看了一下天色。这时天刚刚亮,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她走到了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直呼好舒服啊!
冯洛洛想着贤王妃一会儿就要过来接自己了,也就不准备进空间了。因为,万一有人过来叫自己,而自己正在空间里听不到,那就不好了。
有些闲的冯洛洛,一时不知道该干嘛,在院子里绕了两圈后。突然想起来,她上次出门添置东西的时候,路过一间书铺,买了几本当下热门的小说,准备闲来无事的时候看看。
于是,冯洛洛又返回屋子,找到了那几本小说,将它们抱去屋里的桌子上。关好门后,她便坐在凳子上,开始看书。
许是看的太过入迷,一时间冯洛洛竟然忘了自己要去和贤王妃同去赏花宴的事儿。
院门口叫门的丫鬟,发现自己叫了半天都没人过来开门,不免有些着急。又叫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人开门,于是便急匆匆的回去禀报了。
此时的贤王妃正在瑞王府的会客厅里等着,瑞王在一旁作陪。因为两人之间有代沟,所以谁都没有说话,整个大厅很是安静。
贤王妃觉得气氛太过尴尬,于是开口道:“皇侄啊!本妃自己等洛洛就行了,你不用作陪,有什么事就忙去吧!”
瑞王道:“皇婶婶难得来一次瑞王府,本王怎么能丢下黄婶婶去干别的事儿呢?如果本王走了,那就是有失礼数了。”
贤王妃见瑞王都这样说了,也没办法,于是她干脆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叫冯洛洛的那个丫鬟回来了。
贤王妃看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于是开口道:“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了?洛洛呢?”
该丫鬟先是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禀王妃,奴婢去叫姑娘了,可是姑娘所在院落的大门紧锁,叫了很久都没人过来开门。没办法,奴婢只能先回来禀报。”
贤王妃道:“怎么会呢?难道洛洛不在府中,出去了?按理说不应该啊!本妃昨天可是跟她约好今早来接她的,她不会不守信的!难道是出事了?不行,本妃得亲自去看看。”
瑞王看到贤王妃准备亲自去叫冯洛洛,忙道:“皇婶婶,您不用着急,我再派几个人过去叫她。应该不会出事儿的。”
贤王妃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瑞王一眼,说道:“不必了,本妃说了自己去就自己去。”
话毕,又对刚才那丫鬟说了句:“带路。”便率先走了出去。
等贤王妃走到冯洛洛院子门口的时候,心里已经把瑞王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她心想:这货还真把洛洛扔到了这么偏僻的院子居住,她以为传言夸张了,可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
贤王妃叫自己的人上去叫门,可叫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
于是贤王妃吩咐自己的人,把门撞开。
只听嘭的一声儿,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被撞的跌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因为木门倒地的动静太过大了,所以看书看的入迷的冯洛洛被吓了一大跳。她想:我天,这是怎么回事?又有人来找我麻烦了?
等冯洛洛出了屋子,看到院子外站着的贤王妃一行人。这时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才想到自己竟然把去参加赏花宴的事情给忘了。
冯洛洛连忙走到贤王妃身边,开口道:“婶婶,您是不是来了好久了?那什么,我因为看书看的入迷,把您过来接我的事情给忘了。”
贤王妃拉着冯洛洛的手道:“我说呢!怎么叫你半天都没人开门,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冯洛洛指着地上的木门道:“婶婶,是不是因为我不开门,所以您就叫人把木门撞开了。”
贤王妃道:“你说呢?”
冯洛洛有些忧愁的道:“婶婶,您可以让人翻墙进来啊!这下木门坏了,我可怎么办啊!”
贤王妃道:“坏就坏了,这破地方不住也罢。等参加完赏花宴,我让瑞王给你换处院落。他要是不肯,你就来贤王府住。”
冯洛洛道:“啊?我其实觉得我在这院子住的挺好的,不用换了。那个婶婶,您到时候和瑞王说说,帮我换个门就行。”
贤王妃笑骂:“瞧你这点出息。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换身衣服,咱们赶紧走吧。”
冯洛洛挽着贤王妃的胳膊道:“婶婶,这身衣服就是我换好的,不用换了,咱们走吧!”
贤王妃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洛洛,这怎么行啊!我看你昨天那身儿衣服就可以。”
冯洛洛道:“哎呀!这有什么不行的?您忘了,我上次进宫穿的和这次穿的差不多嘛!”
说完这句话,她凑到贤王妃的耳朵旁,小声说道:“婶婶,我今天还有大戏要唱,就穿这身衣服去。”
贤王妃一听,冯洛洛有自己的打算,便开口道:“那好,咱们走吧!”
冯洛洛和贤王妃向瑞王府大门走去的时候,贤王妃还叮嘱了瑞王府的人,一定要记得把冯洛洛院子的门修好。
之后二人从瑞王府大门出去,坐上贤王府的马车,便向赏花宴的举办地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