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玥的解毒药是利用西医的手法配制出来的,结果就只是放了个屁,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悬。
蒙老头最后用蛊虫检查的,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真的解了。
目前楚珩身上就只有一种毒了。
昕玥和楚珩这才放了心。
回到虎啸堂,昕玥又急着让春桃去小药房装上一些药,装好之后派人把药送到福乐公主那。
福乐公主这回误打误撞的,竟然帮了昕玥和楚珩的大忙。
昕玥又将她放在了心里,只希望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帮她。
翌日一早。
昕玥和楚珩去城门送送福乐公主。
看到福乐公主的仪仗队伍以及后面堆了几十车的东西,昕玥不由得咂舌。
福乐公主看到昕玥过来,急忙跳下了马车。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送我。”
昕玥眼神闪了闪,“怎么会呢,你都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了,自然要来送送你。”
福乐公主有些贼笑嘻嘻地凑到昕玥耳边低语,“我把佳人阁的东西几乎都买了,回头到了南越,若是行情不错,你再把店开到南越去,把南越的银子捞光。”
昕玥一脸黑线,这气氛怎么一点都不悲伤。
“好!到时候捞光他们!”
不论多不舍,还是要送别。
昕玥看着队伍渐渐走远,心里多了一份沉重。
福乐公主和亲离开,二皇子大婚当即。
整个京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安乐详和情形,完全不像是面临战事前的紧张气氛。
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玉郡主出事了。
这天昕玥一直在虎啸堂做关于军需方面的准备工作,夏橙和春桃两人白着脸跑了进来。
“世子妃,三房那边出事了。”
虽说昕玥一心放在战事上,不太管府上的琐事,但若是发生什么大事,她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怎么了?”
春桃和夏橙相视一眼,表情很微妙。
“玉郡主有了。”
昕玥从图纸上抬眼,“有喜了不是好事吗?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夏橙舔了舔嘴唇,“可孩子不是三少爷的啊!”
“什么叫不是三少爷的?不是三少爷的还能是谁的?嫁过来之后她都没怎么出门!”昕玥双眼大瞪。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老天保佑这事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传扬出去。
春桃说,今儿给孟氏请安的时候,玉郡主闻到孟氏屋里点的新熏香,一下就吐了。
明眼人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有了,孟氏忙不迭请大夫过来看,也确实是有了。
三太太当时高兴得都快要飞起来,而玉郡主则满是惊慌失措,极为反常。
果不其然,消息传到楚扬耳朵里,他当即是大发雷霆。
整个三房和孟氏都被他这一通怒火搞懵了。
和昕玥的反应一样,有孕是喜事,他这是什么意思。
楚扬气了半晌,将孟氏屋里的丫鬟都屏退之后,说他压根就没和玉郡主圆房,她哪来的孩子?
孟氏听到这个,直接晕了过去。
三太太亦是呆愣地跌坐到地上,哭喊着作孽。
楚扬逼问玉郡主奸夫是谁,玉郡主本人则是一直流着泪,一句话都没说。
楚扬见此直言说要休妻,便是郡主不守妇道也得休了。
玉郡主这时开口了,控诉楚扬的不解风情,从嫁进来第一天就开始冷落她,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楚扬自己本身就有问题,凭什么说休妻就休妻。
楚扬懒得和她辩解,说要是不愿意下堂以及说出奸夫是谁,他就直接把事情捅到大理寺去,让官府来审。
玉郡主一听他要把事情传扬出去,更是哭闹不休,说要是这样她就一头撞死在楚家,死也要做楚家的鬼。
闹到最后,三房这边终究还是没有把事情闹大。
只是将玉郡主软禁在她的院子里。
可做错事的毕竟是玉郡主,就算是长公主的女儿,太后的外孙女,楚扬也断然不会再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但要想把这尊大佛请出去,还得要拿出足够的证据出来才行。
于是楚扬思前想后,找上了楚珩。
老国公已经奔赴边关,楚年又整天待在军营不见人影。
孟氏已经被这事吓得起不来床。
苏氏和昕玥怀孕在身,不好拿这样的事烦劳她们。
他爹三老爷还有四老爷又都是个混不吝的不顶事。
思来想后,也只能让楚珩出面查清楚这件事的前后因果了。
“那世子爷答应了?”
昕玥一脸懵,事情就今天发生的。
还说怎么楚珩今儿没怎么过来烦她,想来是有事做可以打发时间了。
“嗯,世子爷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种小事就不要让夫人和世子妃操劳了,保证查得一清二楚。”春桃点头。
昕玥扶额。
楚珩一直想要到军营里去,虽说又解了一种毒,但还是不能长期操练。
所以除了帮昕玥看顾一下店铺之外,就整天无所事事的。
眼下出了这种事,看来他真是闲到一定的程度了才会愿意去操心。
说真的,就这样的事,也消磨不了多少楚珩的时间。
整个镇国公府一直被他安排的明卫暗卫守护得跟铁桶一般,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些暗卫的双眼。
只要不是危及府上人性命的事情,楚珩一般从来不过问一些人私下的小动作。
他的情报网遍洒整个东祁,只要不是涉及皇权内里的事,他稍微让人查一查相关的人和事,线索一合并,事情很快就能有结果。
这不,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事情弄清楚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牵扯出来的人还有点广,事情的性质也不单纯是通奸而已。
楚珩将府上的人召集到孟氏那里,还各请来了长公主和太后身边的嬷嬷来见证。
将闲杂人等屏退之后,万寿堂里只剩下楚家的人和两个嬷嬷。
玉郡主也被带了过来。
孟氏有些半死不活地躺在软榻上,瞪着楚珩的眼珠子极为犀利。
昕玥看到楚珩一脸玩味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不能正经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