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畏惧他却不敢动他的原因
赐酺宴,众人上座,先是皇帝,再者是皇室宗亲,接下来便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
容少煊抿唇,坐在席位上,脸色黑沉,明显带着气性。
女子神采奕奕,重要的是她身上披着的不是他的披风。
“太子妃身上的披风着实大气,乌云盖月般,可比本太子的好多了!”男人说话阴阳怪气,酸不拉几的。
傅鸢可不是软柿子,漫不经心的拿了筷箸夹了一块酱牛肉,左手掩唇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太子殿下记性不好?不是说了允许鸢儿在僻静处脱下扔掉吗?怎么说这种阴阳不一的话?”
“你一个女儿家,为何会有这般颜色的披风?”
“殿下好奇怪,谁说女子就不能穿暗色?鸢儿喜欢这种颜色,怎么了?”
“本太子的披风不也是暗色?太子妃反倒不喜欢?”
“太子大概不知道,接受旁人东西时,也是看人的,喜欢的人送什么都喜欢,这不喜欢的,送什么都多余。”
傅鸢给自己斟了一杯温酒,双手秉持面对容少煊,一饮而尽。
容少煊当然明白她在挑衅外加故意气他。
“呵,”男人喉间发出一声冷嗤,“太子妃总爱多想,竟然扯出了喜欢不喜欢。”说完,也学着傅鸢,不服输的将温酒一饮而尽。
虽无了话,但容少煊还是止不住的往旁处想,傅鸢分明喜爱红装,偶尔穿些旁的颜色,可从未见过她穿过黑纹,分明是男人的披风!
“太子妃应该知晓,皇宫耳目甚多,可别和男子私会被人瞧见,本太子可救不了你!”男人箭弩拔扈,眼里的讥讽和嗤意过于明显,然而却伤不了傅鸢分毫,“太子殿下还是收一收怨男神情吧,这要是让旁人瞧见,不免胡乱猜疑给你盖一个不雅的称呼。”
“傅鸢!”这两个字是容少煊从牙缝里挤出来来,低沉中不乏冲天怒火。
“殿下方才也跟鸢儿的妹妹情浓意合,就不要以自己来揣度他人了。”
傅鸢虽未看见容少煊和傅柔会面,但想也知道傅柔可是他的白月光,怎么可能不趁此机会讲些绵绵私密的话?
容少煊真讨厌她这幅山崩不改于面的神情,万事揣测,却又精准,总叫他在博弈中成为败方,今日亦如此,可怕的是,他似乎有些在意起不该在意的东西了。
百官闲聊,敬酒话谈。
“翊王,你前些日子将岭南边防图绘好,助力岭南防守,吃了胜仗,今日,让朕好好敬你一杯!”
容翊微微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却仍旧叫众人不寒而栗。
“皇兄无需多礼。”
两人隔着距离,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岭南边防图?容翊绘制?要知道这绘边防图需要惊人的记忆力和军事经历,同时也很考验自身的能力,难怪传闻中容翊嗜杀成性,皇帝却仍旧不敢伤他分毫,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鸢微不可闻的笑笑,这就是众人惧他怕他,却仍旧不敢动他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