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吻
容翊照顾了她整个后半夜,替她降温,替她擦拭,他自责,不该同意把人留在监牢,那种恶劣的环境,待久了能不生病么?
第二日,清晨鸟鸣,傅鸢睁开眼,入眼的是光洁的下巴,身体比昨天好多了,一时间有些恍惚,昨日脑袋昏沉,记忆又有些混乱,等她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得了天花,连忙从男人怀中挣扎着后退到墙边。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弄醒了疲惫一夜的男人。
容翊并不是和衣而睡的,他前襟敞开,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傅鸢神色微红,撇开了眼。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男人不由分说,慢慢朝她靠近,心情看样子也不错,三千青丝垂在两侧,嘴角荡着温淡的笑意。
“翊王…我…”
“你没有得天花,普通的风寒而已。”
“风寒?”傅鸢回正视线,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待视线触及到男人胸口的肌肤后又撇开,一来一回,弄的她小脸又红又热。
“丫头,过来。”他声音低沉沙哑,如诱人深入的男妖精,傅鸢哪里经历过这种诱惑?只觉得心口热热的,羞羞的,嗫嚅着声音不敢看他,“翊,翊王,我风寒,害怕传染给你…”
下一秒,男人不听她说,将人拽进怀里,不屑道:“风寒?本王连天花都不怕,还怕这个?”
傅鸢坐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蚕丝被,一张人神共愤的帅气脸庞在她上方,很难忽略,心跳加速…
“翊王…”
她不是看不见男人眼里深切的欲望,随着邪肆的凤眼倾斜而出,重点是,她并不反感。
“丫头,本王昨夜的话都是真话。”
他意识到自己是没办法离开她,失去她的,生病也好,一起死也好,终究他想要追随她的脚步,他要她,她是他的。
傅鸢唇瓣微启,眼里雾蒙蒙一片,望着他的模样像是小鹿。
“翊王…”她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容翊说出这种话的意思是什么?是要她吻他吗?
于是,她下定决心,抬头,樱粉唇瓣映上他凉薄好看的唇,轻轻一点,片刻后离去。
这一吻,撞到了他的心尖上,酥酥麻麻的,挠的他心肝脾肺都泛起甜蜜来,下一秒,男人将脑袋扣在她肩膀处,轻轻啃噬皙白的肌肤,沙哑的声音闷闷传来,“丫头,你不要看本王…”
他高兴的快要飞起来。
傅鸢双眸瞪大,含着春水一样,一贯淡漠,少笑的男人,此刻是害羞了?这个认知叫她也更是羞赭,话都说不完整了…
而后,男人偏头,映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反侧,缱绻深欲,加深了这个吻…
傅鸢和容翊一致决定隐瞒实情,只装作傅鸢得了天花,再由傅鸢拿着傅澹的玉佩一纸上书给皇帝,将容景焕一事告诉武烈帝,她装作被容景焕传染上天花,武烈帝自然不会再找她麻烦,宫中无人去过护国寺,且外出都有记录,若不是容景焕的人偷偷下手,又怎么会不小心染了天花?因此,武烈帝有什么资格审问她傅鸢呢?
容少歌听了这些,半信半疑的态度,“她真的染了天花?”
身旁的下属恭敬开口,“说是当晚见过三皇子就得了,翊王无视陛下,直接将人接到了府中,为此,陛下勃然大怒,但前因后果一出,陛下没了继续追究郡主的由头…”
“呵,当初翊王未回京,朝中人只骗自己说我父皇念及手足之情不动皇叔,实则这些日子下来,谁的心里能看不出来父皇忌惮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