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意外湿身
傅鸢将事情办完了回到将军府,由于擅闯永熙堂的人被晟庆绑了起来,所以容少歌知道消息时是在第二日上朝,皇帝派遣大理寺卿去保定府。
下朝时,陆青跟在容少歌身后,大气不敢出,郡主有能耐,四个人都看不住她,短短一日的功夫就让皇帝派遣大理寺卿去保定府,本以为王爷胜券在握,却不曾想郡主更胜一筹。
“王爷,反正郡主已经做绝,倒不如杀了那个女使。”
容少歌敛眸,森寒的视线扫过陆青,“现在不可动手,黄舒去了保定府,那个女使死了,把傅鸢逼急了,就不仅仅是一个钱庄的事了,她有能耐查到钱庄,就有能耐翻出私军,陆青,放人。”
“王爷,廖如烟是跟郡主说了我们在保定府的私军基地,当初廖如烟脱逃,十有八九是郡主谋划,直接放人,岂不是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基地归基地,人归人,放了那婢女,再将人转移出保定府,速度要快,这一次,是我们技不如人。”
“是,不放人只怕郡主借着廖如烟给的消息,将基地一事告知黄舒,我们还来不及撤离…王爷说的对。”
黄舒到保定府的第二日,傅鸢收到容翊的来信,一切顺利。
黄舒不愧是大理寺卿,办事果断,效率极快,三天看完天涯钱庄三年的账簿,并且能划出不妥的地方来。
知府衙门,黄舒坐在主位上,贺祁连坐在侧位上,堂下跪着十六人,都是天涯钱庄的伙计,以及掌柜。
前后审完,和傅鸢猜测的差不多,掌柜不敢说出高贷背后养的是什么,全盘揽在自己身上,
能做到这个份上,想必容少歌是拿掌柜全家性命威胁。
廖如烟拼死给她的东西,保定府这里画上了叉,一日不将容少歌的私军私卫公之于众,一日就是个祸害,廖如烟也白死了。
阿七被送回到京城,傅鸢派人去接她。
回来时阿七第一反应便是感谢傅鸢,大小姐对她不离不弃,她实在是没齿难忘。
“大小姐,这些日子,定是大小姐救了阿七,阿七日后一定更加努力侍奉大小姐!”
傅鸢将人扶起,道了无事,允许她在家慢慢修养。
容翊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告知傅鸢自己无碍,傅鸢于是赶到翊王府,亲自登门道谢,若不是有他在保定府找到受害者口供,只怕容少歌不会放人。
回府后,男人略显疲惫,一路的颠簸让他浑身不太爽利,于是让人准备了一番,就径自去了后院温泉池泡一泡。
男人身材极好,精壮的腰身线条流畅,浑身没有一点赘肉,池水氤氲,雾气缭绕,繁密的长发垂在身侧,画面令人喷血。
原本王府女使便少,傅鸢进来时,有人告知她王爷在后院,却并没有告诉她王爷在洗澡。
等傅鸢进后院时,只见那间建有温泉的房间门隐隐吐出雾气来,傅鸢便猜测容翊在里头,当即羞红脸,抬脚准备离开此处。
然而,门内却传来一声轻呼,“谁在外面。”
傅鸢脚步一顿,硬着头皮道:“翊王,是我,鸢儿的女使多亏翊王才能得救,鸢儿想来谢谢翊王。”
“你进来同本王说,本王有些听不清。”
傅鸢脸色一瞬间苍白,硬着头皮开门进去,一进门,眼睛就避开温泉池,只看向桌案,奈何余光还是能望见男人上半身一丝不挂。
桌案上,男人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傅鸢头都不敢歪一下,僵直着脊背走到不远处的座椅上坐下。
容翊全程带笑的看她走进来,僵硬着身子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可爱。
“翊王,鸢儿今日来只是想给翊王道谢。”
她说着,声音有几分颤抖,方才她脑子一热就听了翊王的话进来,现在想出去倒有些掩耳盗铃,拘谨奇怪…
容翊慢慢走到另一侧池边,与她靠近,他声音低沉,音色磁性,眉眼带笑,勾人魂魄,“小丫头,本王帮你是应该的,你且无需特意过来道歉,让你进来是本王未考虑清楚,桌案上是本王的衣裳,你拿来给本王吧。”
傅鸢脸颊发热,听着潺潺水声和他的低音,只觉得羞耻异常,大概是她心里把容翊归类为正人君子,因此对他没有防备,可今日,实在是有些不该进来…
傅鸢于是僵硬的站起身,抬手触碰拿起男人的衣裳,偏头,慢慢朝着男人走去,正因为偏着脑袋,因此才没看见脚下的水渍,突然傅鸢脚底一滑,整个人朝着温泉池摔去。
“啊~”
一声娇吟。
容翊眼疾手快,在她快被池水没过时拽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
隔着薄薄的衣衫,傅鸢能感觉到男人裸露在外的坚实的肌肤。
傅鸢脸颊爆红,浑身燥热,羞耻感更是溢满心房,湿漉漉的薄衫露出饱满。
傅鸢长的绝艳,如今湿身更是美的叫人窒息,一双缱绻动人的水眸可怜的望着他,无措却诱惑。
“小丫头,本王也是男人啊,叫你进来你便进来…实在是…”他无奈失笑,将视线移到她的额角,长指挑开她额角的碎发,轻轻映上一吻。
凉薄的唇瓣碰上炙热的脸颊,犹如甘泉淋过心间,清爽中带着沐浴的香气。
傅鸢水雾氤氲的眸子微微闪烁,他白皙孔武的身材实在是叫她内心鲜血躁动不安,于是偏过脑袋,嗫嚅着声音道:“翊王,你先放开我……”
今日湿身在傅鸢意料之外,当容翊拿来合身的衣裳时,她更是有些意外。
“上回你在府中住时衣物稀缺,于是本王便命人备了你的衣裳,城中若是有时新款,便会送到府中。”
傅鸢接过衣裳,男人微微一笑,出了房间,只留傅鸢换衣服。
换完衣服,发丝低着水,男人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拿起毛巾替她细细擦拭,直到一头秀发差不多干,男人才停下手走到不远处拿起放在桌案上的莹白佛珠。
傅鸢见他佛珠不离手,便把心中淤积的疑虑问出来,“翊王为何会时常带着这佛珠?是有何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