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原来儿时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傅鸢困惑,却还是轻声,“你说,我听着。”
窗外,春风拂面,满树的花瓣扬起又落下,无声无息,石板路旁花瓣和春泥缠绕着,掩盖不住沁脾的芳香。
廊檐下,一身红装的女子面色微沉,脚步破碎,发上玉簪的流苏从未像今日这般躁动,胡乱飞扬。
男人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眼前,她错愕的神情犹在,不解,讶异,难以置信…
但他不后悔,与其让容少煊以此逼迫她,挽回她,倒不如现在告诉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或许,傅鸢会怪他自私,知晓一切却闭口不谈,可喜欢一个人,如何能不自私呢?
清淡的茶入口竟带了苦涩的味道。
傅鸢坐在床上,难以相信容翊同她说的话,可转念一想,一切不就都说得通了吗?
当初,在赏花节的繁华宴上,容少煊的眼神叫她不解,那种失而复得的窃喜和惊讶,如今看来,是以为傅柔才是她。
…
护国寺,老树还未有新芽,却来了一批得了天花的孩子,为了不引起恐慌和争议,这群孩子全都掩了姓名和身份。
傅鸢不过是八九岁的小女孩,整日脸上戴着蒙面,主持和老太医说了,谁都不可以摘下蒙面,摘下了就会翘辫子。
今日,她上了树,不想喝苦汤药,那些药涩的她想干呕,好些日子不见爹爹,心中有些想念,这处院子僻静,地上落叶多,和尚放了懒,都不愿过来打扫。
正透过树杈看着天,身下突然传来骂声,她转头,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被几个略高的人打骂,说话也不好听,说是因为那少年乖巧,多得了两块糖果。
傅鸢气不过,爹爹从小就教她要正直善良,坐起身,双手撑在树枝上,两条腿晃悠着,实在见那少年可怜,于是开口道:“喂,你们那几个,为什么打人?”
一听傅鸢稚气的软音,几人果然停下了,抬头看向她,几双眼睛恶狠狠的,“死丫头,关你屁事?”
骂她死丫头?她何时挨骂过?
“你们打人就是不对,赶紧给我放了他!”
“有胆子,你就下来!”
“对啊,在树上算什么,逞什么能?!”
…
那几个恶狠狠的人非要她下来,傅鸢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那个软趴趴的少年,心道没出息。
“下来就下来!”
傅鸢于是顺着树干下来,要到地面时,直接跳了下来,拍拍手,叉腰看着他们,“地上那个,过来!”
少年像是中了蛊,飞快的爬起来走到她身后,比女子高出许多,却佝偻着腰身躲在傅鸢身后。
“死丫头!你敢叫他过去,讨打是不是?”
为首的一个作势要揍她,傅鸢不怕,从地上捡起石子,“你来啊!”
那几人被一个小丫头挑衅,气的就要过来揍她,傅鸢准头极好,几个石子都打在坏男孩的膝盖上,有两个直接跪在她面前。
笑话,她父亲是大将军,怎么可能生出来犬女?再来几个她也能应付!
“哎哟!死丫头!”
…
一阵哀嚎,见识到了傅鸢的厉害,几个男孩动嘴骂了傅鸢几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