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酸了
可能是心情好阳光明媚的缘故,两人悠闲的漫步着,一路欣赏,越看越好看。
其实,这宫里还算不错,景色宜人,还有不少的水塘花园,一片繁荣之色。
当然,若是用一辈子来看这样的风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愿的。
“娘娘,不如我们过些天在殿里开一两块小地出来,都种上花。这样采着方便,还都是自己喜欢的,活的也更久。”锦落提着篮子,这还没到御花园呢,她们的篮子就已经装满了野花野草。
可以不名贵,但是娘娘喜欢就好。
清新脱俗,怎能不招人喜。
“自是可以,要我说,不如顺便种点果树,苹果梨啊橘子樱桃啊或者搭个葡萄架也行,多有生机啊,闲了还有个盼头。”
“娘娘果然还是喜欢种果树,只可惜,将军和夫人之前为小姐种的果树太大了,要不然还有机会移植到宫里呢。”锦落怀念的想着,有点失落。
从前,她和小姐最开心的莫过于等果子熟,犹记得,每到快熟的时间段,小姐每天都会在果树下转悠好几次,一个个数着,看那个先熟了可以吃了,每天都盼着,可开心了。
树越长越大,结的果子也越来越多,连府里的下人都能吃到不少。
据说,那几颗果树还是将军在小姐抓周宴后种的,别家的小姐公子不是抓到玉就是抓到纸墨笔砚之类的,她家小姐偏偏抓了一个桃子,抓完还想啃一口,可惜大大一口什么也没咬下来,逗笑了一众客人。
桃子很大,和小姐的脸一样大,一样粉嫩好看。
当然,这些都是锦落听府里的老人说的,想想都觉得她们小姐可爱。
“那当然了,喜欢了几十年的东西,怎么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那可都是美好的回忆。
“哟,这不是景妃妹妹么,真是巧了,自打妹妹进宫,都没见上几回,平日里还以为景妃妹妹忙,我们姐妹也不好约着一起出来,今日倒真是巧。”
景婳远远地就看见她们这一群人了,只是她无心打交道,所以就走的很慢,而且方向还是偏离她们的,没想到还是‘巧遇’了。
“臣妾见过娴妃娘娘,淑妃娘娘以及诸位姐姐,姐姐们吉祥。”遇见就遇见吧,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景婳得体的问安行礼。
一些位份比景婳底的妃子,也向景婳行礼。
一阵礼尚往来,才算是能正常闲谈了。
“妹妹这是在哪采的花,不如去御花园采,御花园的牡丹开的极好,可以采来做头饰也可以做成鲜花饼,甚是漂亮,淑妃姐姐,难得相聚,不如我们带着景妃妹妹去御花园逛逛吧。”娴妃眼里一闪而过嫌弃之色,对于景婳采的花很是不看好,这小野花,放不了多久就蔫了,而且这么小,宫人们就算是一脚踩过去也不心疼。
这么没价值的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
淑妃也一直在打量着景婳,她承认,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把人放眼里,毕竟宫里的女子如何,她这几年也感受的一清二楚,皇上不好女色,对宫里的妃子都是冷冷淡淡的。
就算是新人又如何,何况是一个心里有别的男子,还为之殉情的人?
却没想到,竟是她轻敌了。
完全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反常。
他们的皇上说一不二,不怒自威,就算是平常来她殿里,了事之后也不过夜,而如今,却如此破例,怎能不防!
“是啊,景妃妹妹自从进了宫,也没听说怎么出来逛过,就一起吧,以后有空了,景妃妹妹尽管找我们姐妹就好。”淑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景婳,话里是不容拒绝的态度。
自从觉察到皇上态度不一样的时候,她就着人打听了景婳的事迹,就过往的事例来看,确实构成不了威胁,好听点是单纯,直接点就是蠢。
苏家与景家算不上交好,一文一武,政见上就多有不同,而她还偏偏痴心政敌家的公子。
分不清人心,竟然还为此寻死觅活,怎么都看不出来哪里特别。
把这样的人当敌人,除了小题大做还能是什么?可皇上的态度摆在那,实在是不甘心!
景婳没拒绝,淡定的跟着一起,迟早要打交道,躲是躲不了的。
路上,一些胆子大的人就开始问景婳,只是这些问题实在是离谱的让人错不及防……
“景妃妹妹,皇上的龙床舒服吗?”
“皇上真的爱喝鱼汤吗?”
“皇上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很温柔?”
……
问的景婳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着她们期盼的眼神,这说了就成了炫耀,嫉妒心会让人发疯的,不说吧,人家又觉得你故作姿态,还是得罪人。
不管是谁,没人愿意看着你过的比她好,宫里的人更是如此,别人的不开心才是自己的开心,别人的悲哀才是自己骄傲的资本。
景婳略显为难的回道:“这个……本宫与皇上才初相识,本宫还以为皇上本性如此呢。怎的听姐姐们的意思,好像不是?”故作不懂得把问题又抛给了问问题的人。
景婳也不怕这些人查,不管怎么查,她跟皇上就是初相识,要不然她也不会不记得,而且她还有上辈子的记忆,两世加起来,她也能笃定的说,此前与皇上不相识,要不然,肯定会记得的。
……
好奇等待景婳答案的人见她这样说,不免失望,心里的自尊仿佛也被践踏了。
皇上要是也能这么对她们就好了,做梦都要笑醒。
问问题的人也不想回答景婳什么,尴尬的笑笑,打算就此揭过。
内心只能羡慕嫉妒恨。
期盼着皇上也能如此对她们……
至于娴妃和淑妃,毕竟是贵妃,得的恩宠自然比位份底的妃子多,表情还能极好的控制。
“景妃妹妹有所不知,皇上整日忙于政务,很少来后宫,即使来了,也就坐坐,更别说像妹妹这样的宠幸了,皇上对妹妹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心里真的酸,但娴妃还是开口了。
景婳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宠幸……她和皇上之间还清清白白呢,至于皇上对她不太一样,她也能感受出一二,只是暂未弄明白这‘不一样’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