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怕她!我从来就没有怕过许锦和的。”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许锦莞得拼命想着眼前的这个人尊贵的身份才克制着自己没有跳脚。
也是懒得和小孩子争辩些什么,周慕钰放缓了些脚步“我得告诉你,你姐姐比你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那些小心思啊,瞒不过她的。”
许锦莞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跟着周慕钰,她怎么会知道,她那么笨,永远都不知道。
平日里两个人单独在一块,许锦和自己怎么撒娇粘人都觉得没什么,突然被王妃这么一打趣,觉得自己面皮都有些发烫了。
“世子爷怎么过来了。”
赵北濋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自己的未婚妻,俏脸微红,低着头也不敢看他“这是怎么了?旁的地方受委屈了?怎么也不和母亲说。”
好在这人脑袋这方面一直挺是个木头的“没有受委屈,现在那些人把我捧成个祖宗都来不及,怎么敢过来触我的眉头,倒是你,王妃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他怎么还跟过来了?
“你是够没良心了?定了亲,没什么事情求到我了,我过来看看你都要说出个所以然了。”赵北濋皱起眉,明显有了几分不开心。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在质问一个负心汉一样“世子爷过来看我我当然高兴,怎么还同我置气了,无心说了一句。”
看他那样子就是不怎么能接纳这个解释,马上就要开席了,两个人也没有太多时间相处“最近自北归京途中,多有流寇作乱,我已经领了旨意,三天之后就出发,因为流寇作乱的地点不定,少说也要一个月,照顾好自己。”
流寇?许锦和睁大了眼睛。
“也不用担心,无非是定了亲,圣上给王府一些面子让我有些功劳,也有别的武将一同前去,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是,不是流寇,那是北狄人,这几个月的骚乱都不过是障眼法,他们为的,是年底镇北王归京那一刻,没了那位战神,对大梁,绝对算得上是重创,到时候军心动荡,必是有机可乘。
前世也有这么一场风波,无论今年赵北濋有没有定下亲事,圣上都会寻一个理由让镇北王归京,为的就是探一探镇北王府的底细。所以,北狄人潜入境内的死伤大半,却也重创了镇北王,若不然定海神针一般的天人,让许锦和相信会死在一场守城之战,那绝不可能。
可上一次让镇北王府近乎灭顶的通敌叛国之罪,许锦和知道赵氏族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必是另有其人,可赵北濋至死都没能找出那个人。
这次,镇北王回京的消息,怕也早就传回了北狄。
“我和你一起去。”
赵北濋一怔,想也不想就拒绝“别胡闹,你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同行的都是武将,哪里来的人照顾你。”
“我带上川红和来山,我自己带马车,不会拖累你们的进度。”
“那也不行。”
“你若说不行,就算你走了我也会自己跟去,除非你让人把我绑在屋子里一个月让我哪里都去不了,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乖乖留在京都。”
和这个姑娘的对话,赵北濋深深感觉无力“非要去那里做什么,流寇而已,我会平安回来的,你总不至于这点都信不过我。”
“我信得过你,我当然信得过你。只不过,我想跟着你走,别把我自己留在这,行吗?”
连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会,她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什么都能应下,就舍不得看她失落?
叹了口气“我看顾不到你的时候,紧跟来山。”他总是要对她妥协一些的。
许锦和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世子,我记得镇北王府是有府兵的吧,这次剿匪,是从哪里调兵。”
“京郊大营。”
“世子爷,带上府兵如何?”
赵北濋摇摇头“府上的府兵不仅仅是护卫,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保障,都是因伤从战场上下来的,可依旧是以一当十的勇士,其中甚至还有教导我武学的老师,他们不听从我和调令,也不服从母亲,他们直属于父亲,只听父亲的调遣,父亲不在京城,他们不会离开镇北王府。”
果然,和前世一样,许锦和知道现在没办法调动他们,可这次他们必须跟去,只有他们和北狄人交过手,也只有他们会忠心耿耿的保护赵北濋。
尤其是,他们中间的那个人,这次,必须和赵北濋一同前去。
“世子如果放心,我去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