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和去了那里,覃司自然是不敢隐瞒和世子爷隐瞒的,他自己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是满心的惊疑不定。
许姑娘疯了不成?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些人若是怀疑起来随意探听一下消息,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世子爷的未婚妻。
覃司禀报的时候,都不敢抬头去看赵北濋的脸色。
说是生气?赵北濋倒没觉得自己有多生气,就是有些奇怪,自己跑到那个地方,这种主意像是许锦和能想出来,但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是亲眼看着许姑娘去了?”赵北濋当真不信。
覃司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上次出了那么大的疏漏,最近手底下的人做事认真极了,再三保证是自己看着的“确实,许姑娘还穿了一个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不管是衣着还是声音都确保是许姑娘无疑。”
披风,那就是看不见脸了,赵北濋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想也就罢了,竟然还真敢这么做,真有几分初生牛犊的意思。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苏河,下意识皱了眉“看不见脸说放进来就放进来,难不成咱们的地方任凭一些不明不白的女子进出?”
随从想起那措大人的话“大人说,他虽没有看见模样,但是声音是没有问题的,旁的能装出来,声音一模一样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到能代替的人,而且那女郎不愿意露脸,说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想让咱们下边的人见到。”
苏河眉头舒展了一些,这倒是许锦和会说出的话。
她为什么回来见自己?明明那日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几分前世疏离的样子,不可否认,知道来的人真的是她,苏河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我去见她。”
随从一惊“王子不可,现在大梁的那些剿匪的将军虎视眈眈,而且传来的消息再过不久镇北王就回进入丰城的地界,现在正是重要的时候,决不能离开。”
脚步顿住,苏河当然知道这有多重要,这一次的行动将会给镇北王府予以重击,一年之后赵家军就会群龙无首,北狄对上大梁不再是毫无胜算。
自己不能再输给赵北濋了,婚约也好,爱慕也好,若是自己一丝能力也无,要怎么把许锦和抢回来呢?
随从见苏河动摇了,赶紧接着说“更何况那措大人已经和那位女郎说好了,那位女郎愿意等王子几日的,咱们得胜之后,女郎不是会更高兴吗?”
高兴?她怎么会高兴,恐怕到时候就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才是。
苏河停住了脚步,看着外面漫天的霞光,不管是什么目的都好,只要他知道,那个女郎就在后面等着她,他就什么都不再害怕了。
他能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拿到了北狄王庭,这次不过是一个胜券在握的行动而已,他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京城来剿匪的兵马,有过几次的试探,都没能赢得什么优势,附近无法进城的村落也早早的落下了门锁,生怕什么时候那些匪徒就闯进了他们家里。
就连原本住在山下的猎户也到村子里面找了一处院子,不敢和那些人离得太近,穷凶极恶之人,谁都不愿意扯上关系。
王婆也是知道,赶忙让自己的儿子放下手里的营生去村子里,至少人多,互相还能有个依靠。
王猎户自然没有不应的,开始小打小闹的还好,现在这个阵势,他心里也是发憷的。
或许是年纪大了,王婆总觉得没什么比母子两个平平安安更重要的事情了,尤其是儿子已经定了亲,年后就要成亲了,她可是盼到这一天了,她就更不愿意冒险。
王猎户和村子里的男人们一块出去打探消息,不对劲的时候,好赶紧逃命,王婆就自己在家中等他们回来。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真是吓了她一大跳,赶紧躲到门边上,拿起斧头“谁啊?上我们家做什么?”
听声音是个柔弱的姑娘家“婆婆,我是附近逃命过来的,实在没有力气了,想来讨口水喝。”
心里的惊恐散去了一些,王婆还是提放着,门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王婆整个人吃了一惊,她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郎,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整个人跟仙女儿一样。
王婆赶紧把人拉进来,又四处看了看没有别人,才放心的锁上了门。
那女郎穿的算不得多精细,但也不是粗布麻衣,想来家境算得上是可以,尤其是一双手滑嫩极了,不像是村子里的人。
“你是哪来的?”
女郎低着头“我和家里叔父去探亲,遇上了匪徒,叔父护着我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