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熠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请云娘让我走吧。”孟晚吟再三恳求道。
“晚吟,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说完,云娘还叫了两个壮汉守在孟晚吟的房间门口,用现在的话说这就是非法拘禁。
云娘对男人的恨意那么大是有原因的。
云娘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生在一个非常贫穷且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刚出生不久就被父母卖到了江南苑,她的父母拿到一笔钱,就在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自此,她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父母,她与孤儿没有什么区别。
云娘十七岁那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有相貌有才华,毫不夸张地说,想追她的男人排了十几条街呢。
一天,一个穿着华丽,长相俊美的郎君来到江南苑,云娘与他一见钟情,其实应该说只要足够漂亮,那个郎君见谁都是一见钟情。
郎君名叫梁玉,人如其名,真的是“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只是他真的是太渣了,见一个爱一个,或许他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
靠着自己出色的外表和一张会说花言巧语的嘴,他伤害了很多姑娘的感情,关键是有的姑娘还不相信他渣,甚至为他怀孕,又打了胎。
这个梁玉也是纨绔子弟一个,他出身于安定梁氏,家族显赫。
后来,云娘和梁玉相知相爱,她以为她十分了解这个男人。梁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但他也可以同时喜欢不同的人,而且都是说不爱就不爱了。
梁玉跟那些姑娘在一起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月的,他却跟云娘在一起一年,虽然在这一年里梁玉也勾搭了几个其他的姑娘。
都说梁玉滥情,在跟云娘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他在云姐身上确实是花了最多的心思。
有一天晚上,云娘依偎在梁玉的怀里,梁玉说道:“云儿,明日我就来提亲。”
“明日,怎么这么突然?”
“怎么,你不想嫁给我啊?”见云娘没有回答,梁玉接着说道:“那你是不相信我会收心,还是怕我家里不同意呢?”
“梁玉,我,我愿意。那明日,我等你。”
云娘还做着跟梁玉双宿双飞的梦。
第二天,从一大早云娘就开始盼着,盼着梁玉带着聘礼来提亲,可是事与愿违,从早到晚,她都没有等到梁玉。
第三天,杭州城内热闹非凡,梁玉出门想看看是谁家娶亲。
只听围观群众议论着:“你们看,梁家娶亲哪!”
“上个月梁家不是已经娶过一次,这次又是谁娶啊?”
“听说是梁家的小儿子梁玉,就是那个花花公子啊!”
听到“梁玉”两个字,云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决定一定要亲眼看见。
云娘跟着花轿来到梁府,从门口到礼堂,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她清楚地看到那个穿着婚服的,招呼客人的正是梁玉,她彻底崩溃了,眼泪哗哗地流。
云娘拿出那个梁玉送给她的手镯,直接就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她听见还有人议论着:“你们知道这回梁家娶的是谁家的姑娘吗?”
“我听说那姑娘出身博陵崔氏呢,这娶亲哪,还是得讲究门当户对。”
云娘彻底伤了心,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发誓再也不会相信男人。
梁玉和崔家姑娘成亲不久,梁父便带着他们移居琅琊了,他与云娘再也没有见过。
不知道以后他老了,会不会想起他在杭州城曾经爱过的这个姑娘。
永安和贺兰敏之来到顾氏布庄,永安跟王叔说:“王叔,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何方,以后他就是布庄的第二个老板,见他如见我。”
王叔说道:“是,老板。”
永安接着说道:“这样,王叔,你带他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及布庄的生意。”
贺兰敏之问道:“那你呢?你去哪儿?”
“我还有事情要做。”永安便离开了顾氏布庄。
王叔跟贺兰敏之说:“何老板,请吧。”
永安心想:“应该去趟江南苑了,看看孟晚吟回来没有,如果她回来了,顺便问问她和陶熠的事情进展的如何。”
永安上楼时,就注意到了孟晚吟的房间门口有两个壮汉,她纳闷道:“奇怪,那两个壮汉是干嘛的?怎么守在孟晚吟的房间门口?”
小环看到了永安,她将永安拉到一边,永安看了一眼孟晚吟房间的方向,小声问道:“小环,怎么回事儿啊那是?”
“我们姑娘跟云娘说,她要跟陶郎君成亲的事情之后,云娘就让他们两个看着我们姑娘,不让她出门了。”
“这……这不是非法拘禁么。这样,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她。”说着,永安和小环一起往孟晚吟的房间走去。
云娘看到了永安,说道:“晚吟最近身子不舒服,我看顾郎君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永安反驳道:“云娘,你不让她出来,总要让人进去吧。”
云娘心想:“反正她也不会武功,难道还能掳人不成?”
“既然你要进那就进吧。”
进来之后孟晚吟愁眉紧锁,永安安慰道:“小环都告诉我了,既然陶熠他爹同意你们的婚事,他的面子,云娘还是要给的吧。”
“可是永安,当年我被卖到这里的时候,签的是终身的卖身契。”
“不怕,江南镖局家大业大的,到时候给你赎身就好了。”说到这永安好像想起了什么,她说道:“这样,我现在就快马加鞭去趟陶府,你等我消息。”
永安的执行力就是强,她从江南苑出来便快马加鞭赶往陶府。
途中,路过顾氏布庄,她下马来,进来见贺兰敏之正在看账本,她跟贺兰敏之说:“何方,我现在要去一趟陶熠家,事关一对有情人。”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吧!”永安转身就走了。
云天楼,武潇潇拄着腮帮子,说道:“哎,李云霄,我好无聊啊,这店里突然就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