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直接把包袱放在桌子上,说道:“当然不是。就算我空手来,你还能把我赶走是怎么着?”
“不敢。你这带的都是什么呀?”李云霄随便拿起一个拨浪鼓问道。
“又不是送你的,是送武潇潇的。”
李云霄看了一眼武潇潇,说道:“她又不是小孩儿,你买这么多干嘛?”
武潇潇说道:“李云霄,再怎么说,这些也是永安的心意,我收下了。”
简单聊了几句,永安准备离开
李云霄说道:“你来我这儿,都不吃顿饭再走?”
“见外了不是,我啊,还有下一站呢!这样,下次,下次我空手来你这蹭饭,你可别到时候挑理啊!”永安起身说道。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下次你和周国公一起来,我云天楼所有的菜任你点,我请!”
永安告别李云霄和武潇潇,转身往浣花楼走去。
贺兰敏之从弘文馆回来,不见永安。他问道:“宥霖,永安呢?”
“她说她去云什么楼还有浣……”
“云天楼和浣花楼。”
“对对对,就是这个两个地方。”杨宥霖肯定地回答道。
贺兰敏之叹道:“真是不让人省心,这身体才刚好,就出去。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你刚走没多久,她就走了。”
贺兰敏之猜到这个时候永安应该在浣花楼,他便往浣花楼走去。
浣花楼,永安只点了酒没有点菜。
挽娘问道:“永安,今儿怎么只喝酒,不吃菜呀?”
“因为今天本大爷我,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柳依依小声问道:“她今天是怎么了?”
锦上摇了摇头,她上前来,问道:“永安,酒我们陪你喝,你少喝点儿。”
“我若是醉了,就住在这儿。挽娘,再叫几个姑娘过来,我想看依依和锦上表演才艺,其他的姑娘就在旁边伺候着。”
挽娘看了柳依依和锦上一眼,她也觉得永安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她的吩咐做了。
酒已上好,永安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柳依依和锦上的才艺表演。
几杯酒下了肚,永安有些热了,她脱下了外套,又把衣领解开了,多少有点儿衣衫不整。
柳依依和锦上表演结束下台来,柳依依到永安跟前,严肃地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永安对那几个姑娘左拥右抱的,她回答说:“没怎么,我高兴。”
锦上接着问道:“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我们可从未见过你这样。”
“我已经向当今圣上辞官了,从此以后啊是自由人。你们说我该不该高兴啊?”永安一边回答着,一边用手指勾起其中一个姑娘的下巴。
姑娘们都说道:“该高兴。”
一个姑娘倒了杯酒,递到永安的嘴边,这时贺兰敏之来了。
柳依依看到贺兰敏之,赶紧小声跟永安说:“永安,别喝了。”
永安没有听柳依依的话,在那个姑娘的投喂下,喝着那杯酒。
正好这一幕被进来的贺兰敏之看到,用现在的话说,这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那几个姑娘一见贺兰敏之来了,赶紧起身退下了,永安觉得不对劲,她抬起头来,和贺兰敏之对望。
此刻贺兰敏之非常心疼,他轻声地问道:“永安,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半醉半醒中,永安拿着杯酒,起身来,跟贺兰敏之说:“你说过的,糊涂好过活。”
听到永安说这种话,贺兰敏之生气地抢过酒杯,他把那酒杯扔在地上,然后轻抚永安的脸,说道:“我们回家。”说完,他抱起永安就出门上了回府的马车。
王伏灵带着圣旨来到周国府,只见杨宥霖出来。
王伏灵问道:“小夫人,周国公和周国夫人呢?”
“他们出去办事了,还未回来。”
王伏灵无奈地说道:“小夫人,待周国夫人回来,请将这圣旨交给她。”
王伏灵前脚刚走,贺兰敏之和永安后脚就回来了。
杨宥霖问道:“殿下,永安她……”
“她没事,有点儿喝醉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杨宥霖把圣旨递给贺兰敏之,说道:“王伏灵刚才来过,让我把这圣旨交给永安。”
贺兰敏之让凌致接过圣旨,然后把永安抱回房间了。
贺兰敏之把永安安顿好,从凌致手中拿过圣旨,说道:“你先退下吧。”
贺兰敏之打开圣旨,眉头紧皱,表情凝重。
永安注意到了贺兰敏之的表情,轻声地问道:“圣旨上写的什么?”
贺兰敏之看向永安,惊讶地问道:“永安,你不是喝醉了吗?”
永安坐起来,回答说:“那酒才几度,你去的时候我喝了还不到半壶,哪那么容易醉?”
贺兰敏之疑惑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
“掩人耳目嘛!”见贺兰敏之还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永安接着解释道:“我虽然辞官了,但绫罗府的耳目是不会减少的,更何况还有宫里的。演戏固然累,可为了自保,这戏硬着头皮也得演哪!对了,圣旨上到底写的什么?你表情那么凝重?”
贺兰敏之把圣旨拿过来给永安看,看了圣旨上的内容之后,永安倒是非常淡定,她并没有感到意外。她说道:“这样才是历史。”
贺兰敏之试探着问道:“你所知的历史,就是在这个时候撤消长安府的吗?”
永安摇了摇头,回答说:“我在寻找设计灵感的时候,曾经查过很多资料,却没有一份资料是写到长安府和长安府司的。”
“怎么会这样?”
“因为那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构和官职,至于北冥焉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还是未解之谜。”
贺兰敏之一把将永安拥在怀中,说道:“不是未解之谜,对于未来,她是存在过的,她是我贺兰敏之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
不过说真的,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准,永安越是淡定,她越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
几天后,荣国府传来消息,信上说荣国夫人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