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宗说道:“呦,这不是杨司卫么,你家闺女还真是人间绝色啊!倒是我那个太子表弟,有福了。”
武懿宗这话虽然杨思检父女俩不爱听,但是他们也不敢反驳。
正好永安来了,她微笑着说道:“这宫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啊!武懿宗,武三思两位殿下也是奉召进宫?”
武三思欠揍地说道:“我与表兄是不是奉召进宫,关你什么事儿啊?”
杨思检携杨宥霖向永安行礼:“见过周国夫人。”
永安没有搭理武三思,反而问杨思检:“杨司卫可是奉召进宫?”
“是。”
永安转过身来,跟武懿宗和武三思说:“两位殿下,我还有事儿,就先不跟你们说了。”说完,她和杨思检父女往甘露殿走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武懿宗有些纳闷,他问道:“这北冥焉什么时候跟杨思检扯上关系了?”
武三思表示他也不知道。
沈禄再一次来到宰相府,他心想着:“这次说什么也要见到许敬宗。”
谁知沈禄刚要往里进,就被护卫给拦了下来,那护卫问道:“哎哎哎,怎么又是你啊?”
“我是真心来求见许相国的,麻烦你进去禀报一声吧!”沈禄表现地非常诚恳。
那护卫直接跟沈禄说:“你要见我们老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家老爷可是当朝宰相,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见的?再说了,我家老爷今日不在府中,你啊,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我……”
沈禄又失望而归,但他不会放弃的,他打算择日再来。
贺兰敏之赶到长安府,李云霄问道:“周国公,你是来找永安的吧?哎哟,可真是不巧,永安哪,奉召进宫去了。”
“进宫,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周国公,我多嘴问一句,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李云霄试探着问道。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的错。本想来向她认错,可她又不在,我便在这里等她回来。”
甘露殿,武则天和李治已经等候多时。一见永安与杨思检父女来了,李治赶紧让王伏灵叫李弘过来。
李弘,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人。李治第五子,武则天长子,唐朝第一位死后追封皇帝的太子。
永徽六年(公元六五五年),进封代王。
显庆元年(公元六五六年),册立为皇太子。
上元二年(公元六七五年),随行洛阳,猝死于合璧宫绮云殿,时年二十三岁。武则天和李治悲痛不已,追赠孝敬皇帝,以天子之礼葬于恭陵。
神龙初年(公元七零五年),唐中宗李显尊上庙号为义宗。
开元六年(公元七一八年),嗣子李隆基撤销义宗庙号,复用孝敬皇帝祭祀。
李治赐座,入座后,杨宥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永安身上,不肯移开。只是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已。
李弘来了,这一年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杨思检带着杨宥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永安也与李弘点头示意,其实她跟李弘见面不多,也并不熟。
武则天跟李弘说:“弘儿,这位是司卫少卿杨思检和他的女儿杨宥霖。今日就是让你们两个孩子见一面,彼此熟悉熟悉的。”
李弘对杨宥霖可是一见钟情,他轻声问道:“不知杨姑娘年芳几何呀?”
“回殿下,我年芳二七。”
李弘接着问道:“那你生于几月?”
杨思检说道:“回殿下,小女九月初三出生。”
“九月初三,我的生辰是三月初九。”李弘小声嘟囔着,他转身面带笑容地跟武则天和李治说:“阿耶,阿娘,看来我与这杨姑娘还真是有缘分啊!”
武则天和李治也对视一笑,武则天问道:“是啊,永安,你觉得宥霖配弘儿如何啊?”
永安正在喝茶,她怎么也没想到武则天居然会这么问她。
永安想了想,便回答说:“我以为太子殿下与杨姑娘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浣花楼里来了一些穿着古怪的人,看样子像是西域来的。
挽娘上前招呼着:“几位客官,看你们衣着与我们中原大有不同,你们是从哪儿来啊?”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来自若羌国。”
不要觉得奇怪,为什么若羌人懂中原话,他们经常来中原做生意的,只是第一次来长安罢了。
若羌国,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东南、罗布泊西北一带。
唐朝西域有三十六国,最出名的就是楼兰了,楼兰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内的罗布荒漠中,后改国名为鄯善(与现在的吐鲁番地区的鄯善县有别)。其他的国家还有乌孙、龟兹、焉耆、于阗、且末、小宛、戎卢、纡弥、渠勒、皮山、西夜、蒲犁、依耐、疏勒、莎车、尉头、温宿、尉犁、姑墨、卑陆、乌贪訾、卑陆后国、单桓、蒲类后国、西且弥、东且弥、劫国、狐胡、山国、车师前国、车师后国、车师尉都国、车师后城国。
汪含梅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问道:“那几位客官是做什么生意的?”
其中一个客官回答说:“我们哪,是做香料生意的。”说着,那个客官拿出一个绣着西域特色纹样的香囊,说道:“你们看。”
汪含梅接过那个香囊,闻了闻,那香味沁人心脾。她问道:“客官,这里面是什么香啊?”
“此香名为碎骨柔。”
挽娘和汪含梅对视一下,问道:“这碎骨柔是什么香?怎么没听说过?”
“碎骨柔乃是用望天娇为原料所制而成的,顺便说一句,望天娇在我们若羌国很常见的。”
汪含梅试探着问道:“客官,你这香囊多少钱?”
“哎,我见姑娘国色天香,若姑娘喜欢,我这香囊啊,便送与姑娘了。”
“多谢客官。”
出宫后,杨思检向永安表示感谢:“多谢周国夫人今日为我父女解围。”
“杨司卫不必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