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他们的马车到了杭州城,他们找了个客栈歇脚。
永安心想:“虽然说我是被流放,可是自己并没有被衙役押着去雷州,如果不去雷州了……”
李云霄叫了两声:“永安,永安。”
“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永安回答说:“李云霄,武潇潇,你们说,如果咱们留在这杭州城,怎么样?”
李云霄和武潇潇对视了一下,武潇潇问道:“留在这儿,这杭州城虽好,可你是被姑母下令配流雷州的啊。”
李云霄想了想,说道:“表面上说是将永安配流,实际上是将她赶出长安,至于到底在哪里落脚,应该就无人问津了。”
武潇潇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可以在这里安定下来,不用去那偏远的雷州了。”
永安说道:“那当然了,把云天楼开在杭州城,李云霄,就只怕到时候你的生意多的忙不过来。”
他们三人开始计划着未来的生活,先购一套府宅,然后再盘一个客栈,重开云天楼,再开一个布庄。
贺兰敏之一直向前走着,走了很远,他身上也没钱,而且还又饿又渴。他走到了一片树林,奇怪的是当他走进了这片树林之后,眼前是一片朦胧。
紧接着贺兰敏之开始神志不清,但他依然向走着,他还是想要走出这片树林。
贺兰敏之继续向前走,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脚下打滑,摔了下去。
原来是因为什么都看不清,贺兰敏之不知前面是山坡,所以他跌了下去。
跌到了山坡下,不巧,贺兰敏之的头磕在石头了一下之后,晕过去了,不省人事。
永安,李云霄和武潇潇他们已经在杭州安定下来,永安路过一个客栈,上面写着“江南苑”。
永安进来一看,惊到了:“原来是青楼啊。”
永安注意到在台上弹琴唱曲儿的姑娘,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也似曾相识。
永安想起八年前,她见柳依依在台上表演的情景。
云娘注意到永安,便过来招呼着:“这位郎君,我见你面生,第一次来我们江南苑吧。郎君是从哪里来啊?”
永安点了点头,问道:“我从京城来。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啊?”
“京城来的啊,我姓云,他们哪都叫我云娘。来来来,我给郎君选个好位子。”
一听永安说是从京城来的,云娘的双眼都放光,而且打从一见到永安,看她的装扮,就能看出她出身大户人家。
永安入座后,云娘给她倒了杯茶,她问道:“云娘,台上那位姑娘是……”
“她叫孟晚吟,是我们江南苑的头牌。郎君若要单独见她,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不了,我今儿没心情,就在你这儿喝喝茶,云娘,你先去忙吧,有事儿我会叫你的。”
云娘一看想多捞一笔不可能了,她不耐烦地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姑娘路过山下,发现了贺兰敏之。
那姑娘上前来,叫了几声,见贺兰敏之迟迟不醒,她便费劲巴力地将贺兰敏之带回了家。
姑娘刚进院子,一个中年男人就问道:“妙颜,他是谁啊?”一边说着,他一边过来帮姑娘将贺兰敏之扶进屋里。
原来那姑娘名叫妙颜,妙颜回答说:“爹,我在迷途林附近山坡下发现了他,见他受着伤,又昏迷不醒才把他给带回来的。”
中年男人发现贺兰敏之的脑袋上有个伤口,他跟妙颜说:“你先照顾他,我去找郎中。”
云天楼在杭州重新开业了,在云天楼门口,永安一边给大家发传单,一边吆喝着:“来来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是我们云天楼开张的日子,开业大酬宾,所有主食和酒水免费拥有。”
李云霄也发着传单,他小声跟永安说:“想不到你这方法还真不赖。”
永安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当然了,如果只贴告示,对于百姓来讲,那多没诚意啊,有了这些传单,可以让这些顾客更加地了解咱们的服务和菜品。”
李云霄想了想,说道:“嗯,说的没错,我先进去忙了啊。”
永安继续吆喝着:“开业大酬宾仅限三天啊,三天以后全都恢复原价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茅草屋里,中年男人叫来了郎中,郎中瞧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这位郎君的头部伤得不轻,再加上他几天没有吃过东西,身子弱,至于能不能醒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中年男人把郎中送走了。
妙颜看了看贺兰敏之,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谁呢?怎么会出现在迷途林的附近?”
武则天的手下来报:“皇后陛下,江宁郡王和江宁王妃,还有周国夫人已经在杭州落脚,并重开了云天楼。”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武团儿说道:“皇后陛下,北冥焉抗旨不遵,她没有去雷州,是不是应该……”
没等武团儿说完,武则天打断了她:“这样也好,他们愿意在杭州,那就在杭州待着吧。回头你去跟武懿宗说,这是江宁郡王和江宁王妃的家事,我便不再管了。”
就在杭州城一个比较显眼的街上,顾氏布庄开业了。
李云霄和武潇潇看到“顾氏布庄”这四个字,一脸懵逼。
李云霄问道:“永安,这布庄应该叫北冥布庄吧,为什么要叫顾氏布庄呢?”
永安心想:“总不能告诉你,我本来就姓顾吧。”她想了想,回答说:“再怎么说我也是被配流的,当然要改名换姓,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武潇潇问道:“那为什么要姓顾呢?”
“我随便给自己取的新名字,行不行啊?诺,从现在起,我就叫顾笙,笙是乐器的那个笙。当然了,以后你们还是可以叫我永安的,但是不要再提起我姓北冥了。”
李云霄点了点头,说道:“是该改名换姓了。”
贺兰敏之醒了,他猛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