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结了账之后,打算明天再去韩国府,今日先在客栈住下。
到了房间后,永安准备脱衣服去洗澡,她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玉佩,我的玉佩呢?”
永安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她很生气:“这都城的治安也太差了吧!现在玉佩丢了,我拿什么证明我的身份?别说皇宫了,这回怕是连韩国府都进不去了吧。”
永安忽然想起,刚才上楼时,有个人跟她擦肩而过,她自言自语道:“没错,应该就是他了,偷走我的玉佩,该死的小偷!”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永安心想:“算了已经丢了,还能怎么样,破罐子破摔吧,好在还有这些盘缠。为了安全起见,明天我还是得去买套男装换上。”
绫罗府(武懿宗的家),武三思说道:“先前那韩国夫人受宠,贺兰敏之兄妹也恃宠而骄,这现在又多了个雍王。”
武懿宗叹道:“他本就深受姑丈喜爱,如今姑丈召他回京,这对于咱们武氏一族,日后必定是个威胁。”
武三思提醒武懿宗:“未必,堂兄,姑丈喜爱他,可姑母不喜爱啊!”
武潇潇过来了,问道:“我怎么听见,方才有人在说敏之表哥啊?”
“我跟三思在说其他的事情。真是不明白了,那个贺兰敏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武懿宗的语气充满了歧视。
“他没给我灌迷魂药,我就是喜欢他。”
贺兰敏之与贺兰敏月在回郡王府的路上,贺兰敏之去上茅房,贺兰敏月在在外面等着,正好看到一个卖首饰的小摊。
贺兰敏月正在试戴一个珠钗,永安女扮男装在街上闲逛,见贺兰敏月,两眼放光:“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漂亮,人间绝色啊!”
永安向贺兰敏月走过去,她随手拿起一支步摇,小贩说道:“这位小郎君好眼力,这支步摇做工精细美观,正好送给郎君的心上人。”
永安笑了笑,说道:“我没有心上人,不如就送给这位姑娘吧。”她转身跟贺兰敏月说:“姑娘不妨试试这步摇。”
贺兰敏月刚要拿过步摇,永安便说道:“这样吧,我帮姑娘戴上。”
正戴着,巧了,这一幕被贺兰敏之瞧见。贺兰敏之以为永安在调戏贺兰敏月,上来就是一招,好在永安躲过去了。
贺兰敏月拦住贺兰敏之,说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敏之说道:“月儿,谁也不能欺负你。”
贺兰敏之不肯罢休,再次出手。
这时李廉路过,出手救了永安。
“你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啊?”永安躲在李廉身后说道。
李廉质问道:“敏之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敏之说道:“雍王殿下,你这么爱多管闲事。我在教训登徒子,关你什么事?”
“登徒子!”永安不愿意了:“你说谁是登徒子?”
贺兰敏月上前来,说道:“哥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位公子刚才是在帮我戴步摇。”
“真的?”
“真的。”
贺兰敏之这才住手,永安甩了甩衣袖,给了贺兰敏之一个白眼,然后跟李廉说:“殿下,咱们走!”
永安道谢:“方才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李廉微笑着说道:“不必言谢。我记得你,你叫阿尧。”
“奥,对了,你认得刚才那对兄妹?”
李廉回答说:“嗯,他们是贺兰敏之兄妹,当今皇后的外甥和外甥女,他们母亲韩国夫人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恨意。
“原来他就是贺兰敏之,长得确实貌美,不过就是这人,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可惜长了一张嘴。”这是永安对贺兰敏之最初的印象。
“你堂堂雍王殿下,怎么出门不带侍卫呢?”
李廉回答说:“你说逢春啊,他去办事了,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到你,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永安点了点头,说道:“是挺有缘的,不如这样,咱们俩八拜结交为兄弟吧!”
“结拜?”
“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不是应该叫结拜兄妹吗?”
“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结拜,走吧!”
永安拉着李廉来到城外的一棵老树下,她问道:“雍王殿下,你今年多大了?”
李廉回答说:“我年十六,未及弱冠,你呢?”
“卧槽?什么?才十六,那么小啊!”永安惊到了。
李廉接着说道:“看样子,你比我小些,不如这个大哥我来当吧!”
“有个哥哥也好。”永安同意了李廉的想法。
他们开始结拜,永安说道:“说呀!”
李廉一脸懵逼:“说什么?”
永安表示很无奈:“我来。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阿尧与雍王殿下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言,天诛地灭!”
李廉也跟着说道:“若违此誓言天诛地灭!”
二人起身,李廉说道:“阿尧,从今以后,你若有难处,定要到雍王府寻大哥帮忙。”
“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韩国夫人带了些礼物来到荣国府。
荣国夫人问道:“永安在你那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荣国夫人这一问把韩国夫人给问懵了,韩国夫人反问道:“皇后不是说,要过阵子才接永安到长安去吗?”
荣国夫人顿时有些慌张,她问道:“什么?那丫头没去你府上?她可是前些日子就去往长安了。”
“近日来并未有什么姑娘到我的府上啊。母亲不必心急,或许永安是先进宫,见了皇后呢。”
荣国夫人觉得有道理,她说道:“嗯,照理说是该先进宫去见皇后。你说那丫头啊刚到我这儿昏迷不醒,后来醒了,性情大变,跟以前相比啊,就像两个人一样。”
韩国夫人叹道:“或许是因为三妹夫之事,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毕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荣国夫人点了点头,她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