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上前来,为永安擦眼泪,他说道:“孩子以后会有的。”
“如果我以后再也不能……”
“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会在你身边。”贺兰敏之抱起永安回房了。
很快,武懿宗就告到李治面前,正好武则天也在。
听到贺兰敏之贪污赈灾款,李治非常生气,武则天也不敢相信。
李治再三向武懿宗求证:“此事可属实?”
武懿宗一口咬定就说是事实,他还拿出所谓的证据,回答说:“陛下,姑母,这是户部的登记簿,还请过目。”
李治翻了翻登记簿,接着问道:“武懿宗,这上面怎么只有商人的名字啊?”
“回陛下,这些登记在册的商人所出的钱粮,都是进了秦王的口袋。如果陛下和姑母不相信,侄臣可以把证人带来。”武懿宗嘴里振振有词。
听武懿宗说有证人,李治气得把登记簿摔在了地上。
武则天心想:“武懿宗跟贺兰敏之虽然不和,但也不至于陷害他。贺兰敏之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既然武懿宗告状,那就说明有这个嫌疑。”
“请陛下息怒,秦王一定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才犯下如此弥天大错。请陛下开恩哪!”武懿宗还假惺惺地为贺兰敏之说情。
李治跟武则天说:“媚娘,贺兰敏之是你的外甥,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置吧!”
武则天下令:“武懿宗,去传刑部尚书,让他即刻率兵将秦王贺兰敏之押入刑部大牢,除去王位,等候发落!”
“侄臣领旨。”武懿宗心里可高兴坏了。
浣花楼,锦上叹道:“现在永安一定在忙着赈灾的事情,怕是很长时间都不会来这儿了。”
柳依依说道:“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能给她添堵不是。”
锦上故意提起汪含梅来,她说道:“那倒是,哎,话说最近汪含梅怎么那么消停?秦王殿下在赈灾,她难道没去看看么?”
柳依依笑了笑,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
“我是觉得,想跟永安抢人,汪含梅这个算盘打错了。”
秦王府,刑部尚书率兵而来,直接闯入府中。
贺兰敏之和凌致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贺兰敏之顿感大事不妙,他问道:“刑部尚书,你这是何意啊?”
刑部尚书表示很无奈,他说道:“秦王殿下,你涉嫌贪污,请恕我等无礼,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殿下,刑部大牢走一趟吧!”
刑部尚书下令逮捕贺兰敏之,凌致上前护主,贺兰敏之给凌致示意,不要反抗,就这样贺兰敏之被押往刑部大牢了。
凌致跟合欢说:“你留在府中,我这就去找王妃。”
长安府设的粥棚处,杨不倦回来禀报:“北冥府司,咱们的粮食所剩不多了,明日的都不够。”
永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她心里已经有了接下来的打算。她跟那些流民说:“大家且听我说,从明日起,请大家去河内王武懿宗殿下所设的粥棚处领粥,长安府的粥棚便撤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流民们是不高兴的,他们七嘴八舌。
“长安府好好的怎么不施粥了,北冥府司,是不是没有粮食了?”
“河内王武懿宗的粥棚离长安府十里有余,那么我们怎么去啊?”
尹天垣带领几个捕快镇压流民。
李云霄提出问题,他说道:“永安,粥棚一撤,这些流民难免会闹起来。”
“我自有安排。”永安又跟流民们说:“并非我长安府没有粮食,而是两个粥棚要合并。至于怎么去,大家不必担心,到时我会派些马车送大家过去。”
这时,凌致快马加鞭地赶过来,见凌致如此着急,永安觉得有大事发生,她上前来,问道:“凌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致非常着急地说道:“王妃,殿下,殿下他被押入刑部大牢了!”
大家都很震惊:“什么?”
凌致又接着说道:“那刑部尚书说殿下的罪名是贪污,殿下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永安心想:“没想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得尽快拿到查案的权力才行。”
永安跟李云霄说:“李云霄,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和皇后,这里交给你们了。”
李云霄点了点头,说道:“嗯,永安,你放心交给我们吧!”
武则天若有所思。
武团儿试探着问道:“皇后陛下对秦王殿下贪污一案,有所怀疑?”
“自敏之大病痊愈之后,越发地比以前懂事了,我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贪污赈灾款,中饱私囊之事。”武则天选择相信贺兰敏之。
武团儿又问道:“那皇后陛下,是要派人去调查吗?”
武则天点了点头,说道:“不必专门派人去查,交给大理寺吧!”
绫罗府,武懿宗和武三思正喝酒庆祝着。
武三思得意地说道:“堂兄,这回看他贺兰敏之还怎么嚣张!”
武懿宗说道:“这一切还要感谢咱们的永安表妹啊!”
他们的对话被武潇潇听到了,武潇潇过来质问道:“原来敏之表哥入狱跟你们有关?”
武懿宗矢口否认,他说道:“哎,潇潇啊,贺兰敏之他贪污赈灾款,那是他自己不检点,你怎么能说是跟哥哥和三思有关系呢?”
“贪污赈灾款,敏之表哥前阵子还大力地赈灾,帮助流民,他怎么可能会贪污赈灾款,这不可能的!”武潇潇表明自己的想法。
武三思说道:“潇潇,现在贺兰敏之他就在刑部大牢,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
武潇潇当然不信,她转身就走,不过她不是去刑部大牢,而是去了长安府。
永安进宫来见武则天,武则天说道:“永安,我知道你是为了贺兰敏之而来。”
永安突然跪在地上,请求武则天:“皇后陛下,敏之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北冥焉恳请彻查此事。”
武则天问道:“永安,你可知作为案犯的家眷,有何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