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陛下,这宴会乃是皇上举办的家宴,让小女也来,这不太好吧?”
“太子殿下驾到!”
听李弘来了,武则天跟杨思检说:“宥霖早晚都是要嫁给弘儿的,她来有什么不好?杨司卫,你就不要再推托了,再说宥霖还可以与弘儿增进感情。”
“阿娘。”
“弘儿,坐吧。”武则天赐座。
李弘正坐在杨宥霖的对面,他看向杨宥霖,杨宥霖却低下了头。
李弘跟杨思检说:“杨司卫,方才阿娘所言极是,杨姑娘知书达礼,才貌出众,甚合我意。”
杨宥霖知道李弘明显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李弘非但不会请求武则天和李治收回赐婚的成命,反而非娶她不可。
杨思检答应着:“皇后陛下说的是,太子殿下说的是。”
武则天接着说道:“既是家宴,陛下与我的亲戚也会来,到时宥霖也好与他们接触接触。”
本来杨宥霖不想去,一听武则天这么说,她心想:“皇亲国戚都会来,那她也一定会来。可是眼看着婚期就快到了,不行,我不能嫁给太子,我也不想嫁给他,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云霄早就安排好他丐帮的兄弟,护送赛红拂和乔知之。
临走时,永安提醒赛红拂和乔知之:“那字据放好,待平安回到同州后,定要送信到长安府告知,如此我才放心。”
赛红拂和乔知之点头答应着。
赛红拂说道:“就送到这里吧!”
永安和李云霄不再向前,赛红拂和乔知之上了马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杨宥霖想到一个特别不太友好的办法,她装作一副头晕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急中生智?
武则天问道:“宥霖,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回皇后陛下,我,我就是有点儿头晕。”
武则天叫武团儿叫跟前来,她吩咐道:“武团儿,带宥霖去偏殿歇息一下,顺便叫御医来看看。”
“是。”
武团儿扶着杨宥霖到了偏殿。
见偏殿的门关上了,杨宥霖跟武团儿说:“武尚宫,不用叫御医了,我刚才是装的,我根本就没事。”
武团儿走到杨宥霖跟前,问道:“杨姑娘,你怎么能在皇后陛下面前……你到底想做什么?”
杨宥霖让武团儿坐下,她小声说道:“你是皇后陛下面前的红人,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杨姑娘要我帮什么?”
“其实我并不喜欢太子,我喜欢的人是周国公,可是我跟太子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所以我就想,就想趁着这次宴会……”杨宥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杨姑娘的意思是让我来撮合你与周国公?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怎么能……”
杨宥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知道这件事情风险很大,所以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只要你能帮我。”
武团儿倒是对这个办法很感兴趣,她问道:“什么办法?”
“宴会那天,上酒的时候,在周国公的酒里……”杨宥霖在武团儿耳边说道。
武团儿眼睛瞪得像铜铃,她那惊讶的表情,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竟会有如此心机。
武团儿不敢贸然答应,她又问道:“杨姑娘,若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名声,再说那样的话周国公可是会被关进大牢的,你不是喜欢他么?舍得他吃牢狱之苦?我看你还是三思吧!”
其实武团儿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因为可以让贺兰敏之再吃一次坐牢的苦头,其实她瞧不上贺兰敏之,只是因为贺兰敏之不姓武,但武则天还对贺兰敏之那么好。
“我是喜欢他,可他是皇后的外甥,就算被关进大牢,用不了几天,皇后也会把他给放出来的。如此一来,我父亲为了我的名声,也会请求皇后让我嫁给他的。”
武团儿问道:“话虽如此,可杨姑娘,周国公可是独爱周国夫人呀!嫁给他,你不怕不受宠么?”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得先嫁给他再说。武尚宫,你到底肯不肯帮我?”杨宥霖真诚的问道。
武团儿抬高了姿态,她问道:“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什么好处呢?”
“只要你武尚宫需要,我能做到的,便可答应你。”
“那我考虑考虑吧!你先在这儿休息会儿再回去。”说完,武团儿走了,她心想:“真是有意思,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居然要嫁给那个武敏之。这样正好,武懿宗殿下省了不少事。”
周国府,永安在想:“历史上李弘那个被玷污的准太子妃已经出现,是不是就意味贺兰敏之又要被陷害了?”
贺兰敏之进来了,他问道:“永安,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贺兰敏之走到永安跟前来,把那请帖给她。
永安看了看请帖,说道:“皇上皇后要举办宴会,既然这请帖都送到了,那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了,这可是隐形的圣旨啊!”
“一想到还要看到武懿宗,武三思等辈的嘴脸,我就高兴不起来。”贺兰敏之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了,就当是去免费大吃一顿啦!”
其实永安心里想的是:“既然是宴会,就好好地吃上一顿,最好不要出什么差子。”她心里还是有所担心。
武团儿带着请帖到绫罗府,她跟武懿宗禀报:“武懿宗,武三思两位殿下,我这次来有两个消息。”说完,她把请帖递给武懿宗和武三思。
武三思打开请帖之后,问道:“这大冬天的,办什么宴会啊?”
武团儿回答说:“说是办宴会,其实就是陛下和皇后陛下的一个恍子。陛下和皇后陛下也邀请了,司卫少卿杨思检的女儿杨宥霖。”
武懿宗想了想,说道:“这个宴会是让那个杨宥霖跟太子更亲近吧!”
“武懿宗殿下所言极是,陛下和皇后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武三思问道:“武团儿,不是说两个消息么,另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