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要弹琴呢么?”
“不弹了,我弹了好几首曲子,你才回来。”贺兰敏之耍起小脾气。
“这才一天不见,怎么,你想我了?”
“你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了。”
“怎么想的?”
“一日不见,如隔好几个世纪。”
贺兰敏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问道:“记得你第一次听我弹琴时候的情景吗?我问你我弹的曲子怎么样,你说你不懂音律,但评价还说的头头是道。”
永安笑了笑,说道:“我确实不懂音律,不过只要是你弹的,都是悦耳的琴音。”
贺兰敏之点了一下永安的鼻子,两人仰望星空,一起享受着这静谧的夜。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爱上你。”这是永安的心里现在所想的。
贺兰敏之也把所有的深情,温柔和耐心都给了永安。
李廉与顾蕴龄成亲这一天,八抬大轿,喧天鼓锣,宾客齐聚,满堂吆喝,整个长安城都很热闹。
武则天和李治自然也来参加李廉的婚礼。
“素节见过阿耶,皇后陛下。”李廉带着顾蕴龄一同行礼。
李治说道:“不必多礼。素节,今日是你与顾蕴龄的大喜之日,不是在朝堂之上,你也不必拘束。”
“遵旨。”
李廉虽然不受武则天待见,可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很多朝中官员都来贺喜,面子上还要过得去的。
永安和贺兰敏之刚到雍王府门口,正好李云霄也来了。
“呦,这不是小师爷吗?”
“正是在下。不知北冥府司几日没去长安府了?”李云霄暗指永安玩忽职守。
“是我疏忽了,我明儿就去。”
贺兰敏之让凌致把贺礼放在院中,他们三个一起进来了。
贺兰敏之与李廉点头示意,他们这对昔日情敌,从此再也没有这层关系了。
李廉上前来,说道:“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与顾姑娘的婚礼。”
永安微笑了一下。
大家都很高兴,可却免不了有来砸场子的。
武懿宗和武三思也来了,就算他们与李家再怎么不和吧,因为武则天,这婚礼该来也得来。
武潇潇倒好,她一来,就往李云霄跟前来了。
“你哥今天来,不会又是来砸场子的吧?”李云霄小声问道。
武潇潇辩解道:“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见到武懿宗和武三思,李廉原本面带笑容的脸变了色。
“素节表弟,你该不会是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请!”
李云霄跟武潇潇说:“你呀还是跟他们坐在一起吧。”
“那好吧。”武潇潇不情愿地移步到武懿宗旁边。
毕竟武则天和李治在场,还有那么多朝廷官员,谁也不敢太放肆。
吉时已到,李廉与顾蕴龄拜了堂,礼成!心儿扶着顾蕴龄进了房间,李廉在外面招呼宾客。
房间里,顾蕴龄坐的腰疼,她站起来活动活动,直接就把盖头摘下来了。
心儿惊慌失措地说道:“哎呀龄姑娘,你怎么把盖头给摘了,这自己掀盖头是不吉利的。”
“心儿,不要大惊小怪,待会儿雍王殿下进来的时候,你知会我一声,我再把盖头盖上不就完了吗?”
“可是……”
没等心儿把话说完,顾蕴龄就不耐烦了,她说道:“去,到外面守着去,殿下来了告诉我。”
“是。”心儿无奈,只好听从顾蕴龄的安排。
秦王府,永安和贺兰敏之刚回到房间,贺兰敏之便嘲讽道:“今天雍王成亲的场面,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可不呗!这有去捧场的,那就有去砸场子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雍王殿下和雍王妃能幸福。”
贺兰敏之看向永安,眼神中充满爱意,他张开双臂。
“干嘛?”永安不明白贺兰敏之的意思。
贺兰敏之用勾人的眼神回答说:“宽衣解带。”
永安上前,摸了摸贺兰敏之的额头,问道:“你又没生病,自己不能脱啊?”
“但是我要你给我脱。”
永安无奈地说道:“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永安帮贺兰敏之脱了外衣,刚把手伸向腰间时,贺兰敏之突然抱住了她,深情地望着她,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雍王府,心儿看到不远处,李廉正向房间走来,她赶紧进来告诉顾蕴龄:“龄姑娘,雍王殿下来了。”
顾蕴龄急忙又把盖头盖上了。
李廉进来了,心儿行礼:“殿下。”
“你先下去吧。”
心儿退下了。
李廉走上前来,拿起玉如意,掀了盖头。
此刻在李廉眼前的不是那个大街上的丢了钱袋的小兄弟,是出身吴郡顾氏顾允之女顾蕴龄,也是他的雍王妃。
一抹红妆,花颜朱唇,今天的顾蕴龄格外地清冷娇艳。这是李廉在掀了盖头时,对顾蕴龄的第一感觉。
顾蕴龄开口了,她说道:“殿下,我,我其实跟你并无感情,所以你,我们……”
“你是想说要与我分床睡?”
“我知道殿下对我也并无男女之情,只要在其他人面前演好就行了。”
“随你。不过,新婚之夜,我若是出去睡,传出去对你不好。今晚还是共处一室吧。”
李廉打起了地铺,堂堂雍王殿下,当今皇上的儿子,居然要睡在地上了。
看着李廉睡地上,顾蕴龄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还是床舒服。
一大早,贺兰敏之醒来就不见永安,他见桌子上有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敏之,请至浣花,浮生若梦。”
贺兰敏之知道永安是又去了浣花楼,还让他也去,可这“浮生若梦”是什么意思,他就不懂了。他洗漱过后,叫上凌致,去往浣花楼。
浣花楼,李云霄和武潇潇已经入座了,正好贺兰敏之也来了。
李云霄和武潇潇上前来,打招呼:“秦王殿下,是永安约你来的吧?”
“是,怎么,你们也是……”
李云霄拿出一张字条来,给贺兰敏之看,他问道:“故弄玄虚,也不知道这永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