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大声喊道:“且慢!我北冥焉不服。”
骆宾王与王勃也说道:“我们也不服!”
永安说道:“许相国,我敬重你,不过你也别欺人太甚了。”
许敬宗说道:“焉姑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斗诗本是武懿宗与贺兰敏之两位殿下挑起来的,只看几位诗人比试那多没意思啊!”
武三思问道:“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北冥焉,你这是要反口?”
武懿宗问道:“三思,你怎么能这样跟永安表妹说话呢?永安表妹,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样才算有意思?”
“不如这样,两位殿下也拿出真才实学,比试一番。”
众人起哄。
见武懿宗不吭声,贺兰敏之嘲笑道:“哼!武懿宗,不敢了吧?”
武懿宗说道:“谁说我不敢了,比就比!”
永安说道:“哎,众所周知,郡王贺兰敏之殿下文采出众,若他来与你比,你武懿宗岂不是吃亏,不如这样,我来跟你一决高下,怎么样?”
武懿宗说道:“那就请许相国出题吧。”
许敬宗出了题目:“这一局以情绪为题,喜怒哀乐均可,不知两位谁先来啊?”
武懿宗说道:“让她先来吧!”
一首《旧忆辞》横空出世:“折花堪折瑟瑟寒,思绪东流负华年。
秋风度暖悲凉夜,红烛不灭照九天。”
众人都说“好诗!”
许敬宗也感叹道:“真是好诗啊!武懿宗殿下,该你了。”
武懿宗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作不出来。”
贺兰敏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永安问道:“作不出来,武懿宗,你可是认输了?”
还没等武懿宗开口,武三思便说道:“北冥焉,你别太过分。本就是三局定胜负,你加试一场赢了未免也不光彩。”
武懿宗一想,觉得武三思说的有道理,他据不认输:“没错,看来还是我赢了。来人啊,把赛红拂给我抢过来。”
武懿宗派护卫队去贺兰敏之的阵营下抢人,当时场面一度混乱。
贺兰敏之让护卫队保护赛红拂。
永安大声呵斥道:“武懿宗,你怎么出尔反尔?”
武懿宗说道:“三局两胜,这局不作数。”
永安大怒道:“你不要脸!”
永安立即向赛红拂跑去。
武懿宗下令:“拦住她!”
此时的永安不会武功,面对护卫队,她无可奈何。
贺兰敏之出面护着永安:“我看谁敢伤她分毫!”
武三思说道:“呦!贺兰敏之,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怜香惜玉啊?”
武则天有个微服私访的习惯,就是这么巧,这时便装微服的武则天,带着武团儿和护卫队路过海池,她问道:“武团儿,前面是干什么呢,那么热闹?”
武团儿走近看了看,回来禀报:“皇后陛下,是武懿宗,武三思两位殿下,还有郡王贺兰敏之殿下和焉姑娘,他们快要打起来了。”
“什么?”武则天过来了,大家集体行礼,这才安静下来。
“老臣恭迎皇后圣驾!”
“平身吧。”
武则天大声呵斥道:“武懿宗,武三思,贺兰敏之。你们可真厉害啊,尤其是你们两个,武懿宗,贺兰敏之。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背天违誓,一个昏庸糊涂,还像不像我武氏的后代子孙?”
武则天走到贺兰敏之跟前,轻声问道:“敏之,你何时才能明事理啊?”
贺兰敏之说道:“糊涂好活人啊。”
武则天又把永安叫到跟前,说道:“永安,我以为你最懂事,怎么你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
永安有理有据地回答说:“二姨母,我本以为只是斗诗而已,怎么能叫胡闹呢?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见武则天一脸无奈,永安接着说道:“二姨母,贺兰敏之纵然有错,可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武懿宗和武三思他们两个也难辞其咎!再说,许相国也参与了,若要治罪,那都治了罪才公平!”
武则天很生气,却又觉得永安说的有道理,她只好说:“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说完,她带着护卫队回宫去了。
永安叫住武懿宗,说道:“武懿宗殿下请留步,永安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武懿宗转过身来问道。
“你武懿宗想要女人,这天下美人多的是,你为何只觊觎郡王府的赛红拂呢?”
武懿宗反问道:“赛红拂名满长安城,谁不想要?”说完,他和武三思走了。
永安说道:“其实,柳依依也不错啊!”
贺兰敏之走到永安身后,说道:“北冥焉,别以为你帮我解了围,我就会感激你。”
“我压根就没指望你能感激我,不过呢,我跟你再怎么说也是亲表兄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是会伤心的。”永安拍了拍贺兰敏之的肩膀,然后回去了。
绫罗府,武潇潇听了斗诗大会的事情,武三思问道:“那个北冥焉,今日一见,还真是不简单。难怪听说姑母喜欢她。堂兄,你有没有发现,她性格刚强,倒有点儿像姑母?”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像。”武懿宗点了点头,又说道:“这样的话,那咱们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贺兰敏之和永安回到郡王府,只见韩国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贺兰敏之问道:“阿娘,您怎么来了?外祖母呢?”
“你们外祖母已经启程回洛阳去了。我怎么听说你跟武懿宗和武三思在海池斗诗,只为争一个舞姬?”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
韩国夫人说道:“糊涂,就算现在为娘受皇上的宠爱,但这些都是因皇后之故。明日,你便随我进宫,给你二姨母请罪去。”
贺兰敏之不高兴了,他说道:“我不去,我有什么错?阿娘,分明就是那武懿宗和武三思欺人太甚!”
永安跟贺兰敏之说:“敏之表哥,大姨母说的是。就跟皇后姨娘认个错,又不会少块肉。”
贺兰敏之生气地走了。
韩国夫人说道:“唉,敏之何时才能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