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表示默许,大臣们纷纷退朝了。
武懿宗问永安:“北冥焉,那你说我该出多少?”
永安伸出三个手指。
武三思有些不高兴了,他问道:“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打劫啊?”
“武三思,这钱又不用你来出,你生什么气呀?再说打劫可是要坐牢的,武懿宗殿下,你身为大唐的一个番王,该不会是连三百两都出不起吧?”
武三思被怼地说不出话来。
武懿宗压着怒火,说道:“三百两就三百两,哼!”说完,他和武三思走了。
翠微宫,武团儿欲言又止,不过确实,在武则天身边待久了,她就有点儿膨胀了。
武则天便说道:“武团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皇后陛下,请恕臣多句嘴,赈灾款中的那五百两,让武懿宗殿下出大头,臣以为是北冥府司故意针对武懿宗殿下的。”武团儿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这么说。
听了武团儿这段话,武则天并没有说什么,她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武团儿。
武团儿顿感惶恐,她赶紧跪下了,不敢抬头地说道:“臣不该如此揣测北冥府司,臣知错了,请皇后陛下恕罪。”
武则天说道:“起来吧,或许你没有错。武团儿,你在我身边如此之久,应该知道我要的只是那些赈灾款到位,至于其他的,我无心去管。”
“臣明白了,臣告退。”
就是因为在武则天身边待时间长了,武团儿以为自己是武则天面前的红人,别人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可她却恃宠而骄,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可悲可悲!
永安和贺兰敏之高兴地回到长安府,李云霄上前来,问道:“永安,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是有什么好事儿了?”
永安并没有回答李云霄的问话,她反问李云霄:“不是说今天武潇潇来么,怎么,她没来吗?”
“来了,又回去了。你们这么高兴,该不会是那五百两……”
贺兰敏之笑着说道:“小师爷的确聪明,不错,那五百两的赈灾款已经凑到了。”
他们一边往大厅里走,李云霄一边问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凑到五百两的?”
到了大厅,尹天垣给他们倒了茶。永安喝了茶之后,说道:“哎,今天这茶不错。武懿宗出三百两,司元太常伯和户部侍郎再各出一百两。”
李云霄一脸的难以置信,他问道:“这么多银两,那武懿宗可愿意?”
贺兰敏之笑着说道:“他不愿意又如何,这事儿皇上可是点头了。”
永安喝了口茶,说道:“对啊,再说他平日里也收了不少礼,区区三百两,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钱吧!”
“你们是不是早就怀疑是他贪污了赈灾款,又栽赃给秦王的?”李云霄试探着问道。
永安很无奈地回答说:“是,不过我没有证据。就算有,你觉得皇后会治他的罪吗?”
“我看那皇后应该不是那种徇私枉法之人。再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李云霄这性子其实不适合待在官场。
永安只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贺兰敏之跟李云霄说:“云霄,你不了解皇后。武懿宗和武三思现在可是她的得力助手,就算证据确凿,她也只会让武懿宗坐几天牢,做做样子而已,等此事风头一过,就会把他放出来。”
李云霄又问道:“所以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了?”
永安叹道:“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况且敏之很快就封爵了,至少在地位上,比武懿宗高出一截,武懿宗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绫罗府,武懿宗非常生气,他大声呵斥道:“一个北冥焉,居然敢爬到我头上,给皇上出主意整我,这个贱人!”
武三思倒是很淡定,他到武懿宗跟前,说道:“堂兄,我觉得这个北冥焉是要耍什么花样。”
武懿宗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她就是查不到证据,才让我来出钱补亏空,她也就那么点儿能耐。”突然,他转念一想:“难道她不想再查下去了?”
说到这,武懿宗和武三思对视,武三思问道:“堂兄,你说她是不是想就此结案啊?”
武懿宗想了想,说道:“如此结案最好,我可不想因为赈灾之事,跟她纠缠不清。”
浣花楼,汪含梅也没消停多久,她又要搞事情了。她手里拿着贺兰敏之曾经送给她的发簪,心想:“自从有了秦王妃,殿下便不会独自而来,我若想再得到他的心,谈何容易啊?”
锦上看到汪含梅想事情想的入神,她便走过来,故意嘲笑道:“呦,含梅姐姐,这发簪如此精致,是哪位郎君送的呀?”
汪含梅没有回答,反而给了锦上一个白眼,可锦上那张嘴哪里肯放过汪含梅。她又笑着说道:“我看哪是姐姐思慕的郎君太多了,想不过来了吧!”这言语中满是嘲笑之意。
听到锦上这么说,汪含梅终于沉不住气了,她起身来要打锦上,锦上一下子阻止住了,她说道:“姐姐,我也没说什么吧,你就想打人啊?除非我说的是事实。”
汪含梅甩开锦上的手,说道:“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哼!”她转身就走了。
不远处的柳依依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她走过来,说道:“锦上,你方才确实是过分了些。”
锦上倒不高兴了,她说道:“我过分吗?当初花魁大赛时,她是怎么勾引那些郎君的?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柳依依抿嘴一笑,说道:“她向来个性要强,再说我们还年轻,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她真是话里有话呀,她在按指汪含梅老。
锦上想了想,说道:“那倒是,都人老珠黄了,还勾引秦王殿下呢!真是不知道她的脸在哪儿。”
这家伙把人家汪含梅给说的,她也才二十几岁,正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