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府,武潇潇刚进门,就被武懿宗叫住了:“站住!我说潇潇啊,你最近整天早出晚归的,都干什么去了?”
“我,没干什么呀!。”武潇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武懿宗问道:“那贺兰敏之疯了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嗯,怎么了?”
“正好,明天你跟我们去秦王府一趟。”
听武懿宗要去秦王府,武潇潇有些吃惊:“哥哥,你要和三思去秦王府?我看还是不用去了吧。”
“再怎么说,我们跟贺兰敏之也是姑表之亲,他出了这样的事儿,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去看望看望。”这话可真不像是从武懿宗嘴里说出来的。
“你们会那么好心,去看望敏之表哥,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武潇潇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又没说不行。”
秦王府,贺兰敏之问道:“你怎么让汪含梅进来了?”
永安喝了口水,淡定地回答说:“你得了失心疯这件事情,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这样可信度才高。怎么,她来你不高兴?”
贺兰敏之没有回答永安的问话,他只是说:“你考虑地很周全。”
永安放下水杯,说道:“不过有一点我比较担心。”
“你担心什么?已经骗过了武氏。你是说……”贺兰敏之猜到永安说的是谁了。
“嗯,并非亲眼所见,他们未必会真的相信。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造访,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你不必担心,现在的贺兰敏之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个疯子了,只要他们见到的是个疯子,他们就会相信。”贺兰敏之好像胸有成竹。
自贺兰敏月死后,李治郁郁寡欢,看到李治如此,武则天有些心疼,但是她并不后悔除掉贺兰敏月。
武则天来甘露殿看望李治,她说道:“见九郎这样,媚娘实在是于心不忍……”
只听李治淡淡地说道:“朕没事。媚娘,这些日子,你操劳国事,委屈你了,朕心里有愧啊!”
武则天摇了摇头,说道:“媚娘不委屈,能助九郎安定天下,是媚娘万福。”
“对了,那贺兰敏之怎么样了?”
“唉,敏之那孩子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武则天的言语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得知贺兰敏之已经疯了,李治先是震惊,又是惋惜,他叹道:“贺兰家就只剩下他了,他还患此大病。御医瞧过了吗?”
“御医说无能为力,没法治。”
李治想了想,说道:“那就厚待秦王及其家眷吧。司马法聪快回大唐了吧?”
“嗯,下个月他们就回来了。”见李治询问国事,武则天心里有些高兴,这就意味着,李治不再为贺兰敏月的死而伤心了。
“应该举办个迎接仪式,要隆重。朕要亲自迎接!”
“嗯,到时就让礼部去安排。”
果然让永安说中了,武懿宗和武三思带了很多礼品,还故意地找了个郎中来秦王府了,他们还是不放心,怀疑贺兰敏之是装疯卖傻。
凌致前来禀报:“北冥府司,武懿宗和武三思两位殿下,还有武潇姑娘来了。他们还……”
永安心想:“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还怎么样?”
“我见他们带了很多礼品,还带了个郎中。”
永安淡定地说道:“他们这是不相信贺兰敏之是真的疯了,行,那就让他们看看贺兰敏之现在是什么样子。凌致,让他们进来,直接带他们去后花园吧!我在那里恭候。”
永安先行一步来到后花园,她到贺兰敏之跟前,贺兰敏之已经是疯疯癫癫的状态。
永安小声说道:“贺兰敏之,凌致禀报说武懿宗和武三思来了,你待会儿要乖啊!”
贺兰敏之没有说话,他只是大笑着:“哈哈哈……”
很快,武懿宗,武三思,和武潇潇到了后花园,永安看了看武潇潇。
武潇潇说道:“别看我,是他们两个非要来的。”
武懿宗上前来,跟永安说:“永安表妹,听说秦王贺兰敏之得了失心疯,我们这做姑表兄弟的特地来看望看望。”
永安指着在树下打滚发疯的贺兰敏之,说道:“他在那儿。两位殿下能专程来看望,在这里我替敏之表哥谢谢你们了。”
永安注意到一旁的郎中,说道:“两位殿下,这位是……”
武三思说道:“这位是我们专门给秦王殿下请的郎中。去,给他瞧瞧病。”他吩咐郎中去给贺兰敏之瞧病。
没有经过永安的允许,那郎中已经到了贺兰敏之跟前。
只见贺兰敏之恶狠狠地盯着郎中,说道:“你知道是谁害死我阿娘和妹妹的吗?是武氏,是你们敬仰的皇后!哈哈哈……”
武懿宗他们很震惊,武懿宗问道:“谁给他的胆子,他怎么敢这么说?”
“受了刺激,疯了的人可不就这样么!”武三思冷嘲热讽地说道。
郎中过来跟武懿宗说:“殿下,秦王殿下确实是得了失心疯。”
武三思看了看武懿宗,他不敢相信地说道:“真疯了。”
武懿宗和武三思这才相信,不得不佩服贺兰敏之的演技。
永安开始下逐客令了,她说道:“这人你们也看了,病郎中也瞧了,我代敏之表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现在他需要安静,秦王殿下需要安静。凌致,送客!”
就这样,武懿宗和武三思,顺便也带着武潇潇一并被赶出了秦王府。
赶出门后,武潇潇埋怨道:“真是不知道你们惹她干嘛?还被赶出来了。”
“不来一趟,怎么能知道那贺兰敏之是真疯假疯啊?”武懿宗倒是有理。
“现在知道了吧?”
武三思说道:“现在贺兰家就剩下贺兰敏之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就是就是,哥哥,敏之表哥都这么可怜了,你们以后能不能别总跟他斗气呀?”
武懿宗丝毫不让步,他说道:“我虽然可怜他,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迁就他。”说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