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宗是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杨宥霖才死的第二天,他就进宫来找武则天。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姑母,请为侄臣做主啊!”
武则天表示很无语,她说道:“行了行了,武懿宗,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来我这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武懿宗擦了擦眼泪,说道:“姑母说的是。昨日侄臣大婚,那杨宥霖居然在绫罗府自杀了,杨思检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武则天和武团儿都很震惊,武则天问道:“什么?她自杀了。武懿宗,你可知她为何要自杀?”
“侄臣也不知,我自问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如今婚礼变葬礼,姑母,侄臣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说着,武懿宗又开始哭。
武则天想了想,说道:“行了,别哭了,既然人已死,你就节哀顺变吧。回头让杨思检把所有杨宥霖的东西都拿走,这件事情,你也委屈,周国府就交给你当作补偿吧!”
武则天当然知道武懿宗是演的,不过武懿宗毕竟是武家的人,出了事,她还是向着武家的,其实就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武懿宗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听武则天这么说,武懿宗立马就不哭了,他行礼谢恩:“谢姑母。侄臣退下了。”
其实从贺兰敏之最后一次入狱开始,杨思检对于武则天来说就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用价值,况且杨思检的官职本来也不高,既没什么用,又没什么威胁,就可以任人宰割。
陶璨带着伤回到云天楼,李云霄和武潇潇看到了,他们赶紧过来扶着陶璨。
李云霄问道:“陶姑娘,你这是……”
武潇潇跟李云霄说:“李云霄,先扶她回房在问吧。”
回到陶璨的房间,陶璨跟武潇潇说:“老板娘,药在抽屉,待会儿麻烦你帮忙上一下药。”
武潇潇从抽屉里拿出药瓶。
李云霄说道:“我先出去了。”
李云霄刚从陶璨的房间里出来,便看到永安来了,他下楼来跟永安说:“你不是跟陶熠去江南苑了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陶熠呢?”
“陶熠与孟晚吟正在谈情说爱,我这么大一个灯泡在那多不合适。”
李云霄接着说道:“那个陶璨受伤了,潇潇正帮她上药呢。”
“什么?她怎么受伤的?我去看看她。”说着,永安和李云霄往陶璨的房间走去,正好他们走到陶璨的房间门口,武潇潇开门了。
永安问道:“她伤得怎么样?”
“她伤得倒是不严重,只是伤口大了些,可能痊愈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你们进来吧。”
陶璨给了永安一个白眼,问道:“你怎么来了,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不对,你不是跟我哥去了江南苑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我哥呢?”
永安回答说:“是啊,不过我又回来了。那个你是怎么受伤的?”
“别提了,你跟我哥走了以后,我闲得无聊,就想着去郊外狩猎,可谁知,遇到了一伙黑衣人,他们见了我,就跟我开战了。我一个人哪里打得过那么多人,我就使了一个障眼法,才甩开他们的。”
李云霄问道:“如此说来,那些人就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应该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吧。”
“说实话,具体这个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我还真说不准,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开镖局的,在江湖上其实仇家也不少。但要说谁最有可能,我猜应该是鼎盛镖局的曹鼎坤。”
李云霄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镖局跟镖局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江湖上的事情,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鼎盛镖局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江南镖局最大的竞争对手,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永安叹道:“难怪,不过我见你这伤口并非要害,他们应该并不是真的想要致你于死地,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是给你们江南镖局提个醒。”
“话是说的没错,不过她这伤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我跟潇潇呢还管理店里的大小事务,永安,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李云霄语重心长地跟永安说道。
没等永安拒绝,陶璨先开口了,说道:“什么?他照顾我,我才不要呢!怎么着也得给我弄一丫鬟吧,看他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样,他能干什么呀,会照顾人吗?”
武潇潇劝道:“陶姑娘,永安她一定能照顾好你的。”说完,李云霄和武潇潇出去了。
陶璨心想:“既然是你照顾我,那就好好让你照顾。”她跟永安说:“他们都叫你永安,那我也这么叫你了。”
见永安没吭声,她接着说道:“永安,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儿吃的吧。”
“行,你等我一会儿。”
绫罗府,武懿宗一回来就特别高兴,武三思说道:“堂兄,见你如此高兴,想必是周国府的财产到手了。”
武懿宗喝了口水,说道:“没错。三思啊,多亏了你给我出的好主意。一见到姑母,我就哭,姑母说婚礼变葬礼,我也委屈,就把周国府的财产交给我,当作补偿了。”
武懿宗吩咐道:“来人,去司卫少卿府,告诉杨司卫尽快将绫罗府和周国府的所有杨宥霖的东西都拿走。”
“是。”
“她那些东西,看着就晦气,当初若不是为了周国府的财产,我才不会娶她。”
武三思说道:“哎,堂兄,如今周国府的财产已经到手,该高兴才是。”
“你说的对,该高兴。”
贺兰敏之跟李云霄和武潇潇说:“李老板,老板娘,从今以后,我有自己的名字了。我叫何方。”
李云霄问道:“何方,听着还不错,可有什么含义啊?”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武潇潇问道:“这名字怕不是永安给你取的吧?”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