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母亲嫌弃的推开了:“行了,行了,看你笨手笨脚的,不用你帮忙。”
父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来晚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爹爹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种事就是做不好?”
向父清了清嗓子表示:“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你还不会刺绣、不会跳舞﹍﹍”啪啪的列举了来晚的一堆缺点,顺便提到了来晚不想回忆起来的“兰花调”。
“我们家晚儿居然在国宴上跳了兰花调,一直到现在朝堂上的大臣还拿我打趣,说我当真是生了一个奇女子!”
来晚默默的将头低的更低了,父亲一脸骄傲的继续说道:“我觉得也是,不亏是我的女儿,有我当年的风范!”
母亲闻言掩脸偷笑:“说的对!”
来晚给了父亲一个白眼,刚想反驳。眼前忽然一片眩晕,头开始刺痛起来!来晚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父亲和母亲察觉到来晚的不适,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开始但心起来。
母亲放下了手里的种子,将来晚往自己肩上靠,一手帮来晚揉头想让她舒服一点:“怎么回事儿?晚儿怎么就得了个怪病?”
父亲直接站了起来,凑近仔细的打量着来晚的神色,向丞相是何许人也?瞬间就狐疑起来!
“晚儿,你总是这样吗?”
来晚的头没有那么痛了,刚刚一瞬间的刺痛让来晚差点直接晕了过去。来晚从母亲肩上起来,不想让他们太担心:“上次太医给我开了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只是偶尔会头疼。”
母亲望向父亲发现他正在思考着什么,她明白父亲是有疑虑。
“晚儿,明天让你沈叔叔帮你看看吧!”
沈叔叔是父亲的好友,精通医术,不过总是不在京城。喜欢到处云游,一年也难得见上几回。来晚倒有些高兴:“沈叔叔他回来了吗?”
父亲点了点头:“昨天刚回来,还有之书也回来了!”
来晚特别开心,之书哥哥是来晚和弟弟一起长大的玩伴,不过长大后的之书哥哥就喜欢跟着父亲一起到处。和来晚见到的机会也就少了,来晚非常喜欢这个哥哥,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想想看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之书哥哥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他跟怡情姐姐﹍﹍
“宫里的太医瞧不出你得了什么病,不过你沈叔叔医术高明一定能查出个所以然!”
“是啊!明日正好去拜访一下你沈叔叔,让他好好的看看你!”
来晚点了点头,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第二日来晚早早的准备好,和父母一起驾着马车去了沈叔叔的百草堂。沈叔叔是医药世家,他的医术非常高明,年轻时父亲上朝为官的时候曾邀沈叔叔一起,凭沈叔叔的本事一定能大展宏图。
可沈叔叔天生就是个浪子,不爱钱财、不爱权力,就爱云游四方。就拒绝了父亲的邀约,这些年他还是来无影去无踪,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如此肆意潇洒的人生,老实说来晚很羡慕。
沈叔叔的百草堂远在城头的一个偏僻地方,这地方来往的人不多。却有很多流离失所的难民聚集在这。
沈叔叔虽然本人常年不见踪影,不过他的百草堂一直都在救扶难民。父亲在朝堂为楚国劳心劳力,沈叔叔则在民间悬壶济世,他们两人是无话不说的好友,也是都看对方不顺眼的损友!
他们的马车多绕了一段路,前门聚集了太多难民只能从后门进去。到了后门已经有人在哪等着来晚他们。
来晚和父母慢慢下车,迎接他们的是沈叔叔的儿子“沈之书”!
“好久没见了小晚!”
一个温润的声音在来晚耳边响起,来晚这才看清来人,高兴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之书哥哥!”
沈之书身着一身白衣,在门前笔直的站着,宛如白玉一样,好一位仪表堂堂的翩翩公子!
他的长相不似楚慕辰般惊艳,也不似楚慕夕那般妖孽,他的长相更柔和一些,和他的气质相近。
沈之书看见来晚歪头一笑:“晚儿,现在真好看!”
来晚蹦蹦跳跳的来到他面前:“之书哥哥现在也是一个很帅的公子呀!”
沈之书十分自然的点了一下来晚的额头,而后又觉得有所不妥往后撤了一步。来晚不满的撅起嘴巴:“之书哥哥你这是想跟我生疏吗?”
沈之书有些腼腆:“晚儿现在是皇后娘娘,我自然应该尊敬些!”
向父向母从后面下来,和沈之书也是好久没见,一开口便是热情的询问:“之书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已经这么大了!”
沈之书向他们行了一个礼:“晚辈,见过向伯伯、向伯母!”
向父随性的摆了摆手:“之书,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你也不用对晚儿生疏,跟以前一样就行。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再这样,晚儿一定会哭给你看!”
来晚有些不满父亲的话:“什么叫我会哭给他看?那是小时候好吗?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沈之书轻笑:“那倒也是,小时候她经常扯着我袖子擦眼泪!”
三个人一起取笑着来晚,来晚瘪了瘪嘴狡辩道:“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他们还在笑,来晚索性就不理他们了。转身先一步进去,进门是一片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约莫五六人在晒药材、磨药、还有的拿着一个铡刀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材切碎。往里走一点有一个专门熬药的地方,这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光是闻着就感觉嘴里一股苦味,来晚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沈之书走到前面给他们带路,向父跟在后面思量良久说了一句:“这个药罐头是怎么生出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会不会是他从那捡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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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生不出这么好的孩子了?我还好奇你是怎么生出晚儿和青儿的,你不是从那偷来的吧?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