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歉
【系统,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说皇帝看见我,一定会被惊艳到,然后纳我为妃吗?】
【宿主魅力不够,不足以让男主动心。】
【那你还让我过来勾引他?】
书灵学着两边的语气,时而掐着嗓子,时而表现的愤怒,这让权月桅颇为无言。
她也不是不信书灵的话,只是前面那三回经历赫赫在目,让她相信着实有些困难。
不相信是一回事,觉得这个精怪此时两边唱戏有趣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权月桅听得还挺认真。
【刚才我又听到了。】
【那个女人对系统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就是权月桅?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权月桅:“……”
拳头硬了,如果这是真的话。
她会想抽人。
就在这时候,徐婉婵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不复之前的娇羞或是不忿模样。
她恭敬的行了个礼,“权将军,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请权将军见谅。”
权月桅虽然不常行女子礼,不过也很熟知,瞧着徐婉婵的模样,总觉得有点奇怪。
别扭的生疏,不知该怎么形容,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她一样的僵硬。
不过或许有她年纪小,之前未出府不常见人的缘故。
权月桅还来不及开口,就见对面脸色陡然又一变,委委屈屈的抬着眼,“权将军是不肯原谅我吗?”
“也是,我知我身份低,权将军瞧不上也是有的。”
在另一边说话的几个姑娘一直看着这里,虽然听不到具体这里在说什么,不过却能很清楚的看到徐婉婵的神情。
几人不由得怒瞪着眼睛,遮掩着悄声议论。
“刚才说什么来着,又被她抢先一步了。”
说这话的姑娘见其余人向她投来不解的目光,忙换了一句话,“我的意思是,徐婉婵竟然这么无耻,在阿桅面前装着一副柔弱的模样。”
“可见是故意要阿桅对她怜惜。”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让阿桅看清楚,这个女人其实心机很深。”
其中一人犹豫的蹙眉,“可万一阿桅就喜欢这样的,怎么办?”
十分耳聪目明的娄青:“???”
他虽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但绝没有与世隔绝,可为何他竟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了?
众人在那话之后,面色各异,纷纷不自在的理了下裙摆,又有几个姑娘不知从哪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镜,对着铜镜整理妆容。
看得娄青眉眼直抽。
而画舫的角落里,娄莺莺坐在那里,此时正睁大眼睛注意周围的画舫。
目光扫过娄青时,虽亮了亮,不过很快就嫌弃的收回了视线。
权月桅看着水面,一阵香气从对面画舫传了过来。
像是花香与脂粉香揉在了一块,浓烈却不难闻。
“权将军!你是故意要侮辱我吗?”徐婉婵起先还能镇定自若,可一个人的独角戏是最难演的,尤其她看见不远处许多姑娘面上的笑,定是在嘲笑她。
再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没将人认出来,多种难堪的情绪杂糅,叫她整个人又尴尬又愤怒。
“嗯?”权月桅收回了放在对面画舫的视线,纤眉微挑,“你是来道歉的?”
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找茬来的准确。
她随手把玩着匕首,指间交错将刀鞘划开,利刃的光在众人眼中一闪。
这是难得趁手又锋利的利器,夸张些说是削铁如泥也不过分。
是她师傅魏龝的珍藏之一。
徐婉婵面色一白,只能求助的看向一边,徐婉嫦此时面色冰冷,心里只想将人扔到湖里面。
也没有理睬徐婉婵的求助。
徐婉婵咬牙,心里一恨,想着此时且忍一忍,等日后她得了势,定叫这些瞧不上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我得罪了权将军,权将军要是心中不快,我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权月桅手腕灵巧的一转,已经开了一半的匕首又缩了回去,只见她眉眼微厉,却又带着慵懒的抬起眼眸。
“我听到了,你坐回去吧。”
“什么?”
“怎么,你真要任打任骂?”权月桅奇异的看她,手指一用力推开匕首。
利刃泛着寒光照在徐婉婵眼里,也照出她眼里的惊骇。
她几乎是看见匕首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就吓得转身逃跑。
因为走得太快,险些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过了会,徐婉嫦才满是歉意的开口,“阿桅,真是抱歉,四妹从前很乖巧的,磕了脑袋病了一场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权月桅没在意,与徐婉嫦说了两句后,又将心神放在了对面的画舫上。
对面画舫前有女子身穿红衣跳舞,在这湖面上很是瞩目。
余光瞥见娄青那边的动静,权月桅起身过去。
娄莺莺对船上出现的唯一一个男子感到好奇,又见他生的俊美,尽管身上穿着瞧不出富贵,她心里猫抓一样还是过去进行了自我介绍。
权月桅走去时,可巧看见这姑娘脸上的红晕和眼里的羞涩。
她神情复杂的望着娄青,“你做了什么?”
娄青看见她就跟看见救星一样,顿时松了一口气,并且举起手赌誓道,“师姐,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
他就算是想报复,也不会牺牲美色。
而且这种法子这么猥琐,怎么可能是他这样有些高尚品德的人做出来的事。
“娄姑娘。”权月桅于某些事情上,确实偏心的很,比如娄青是她的师弟,娄青幼年在娄府里受了诸多委屈,那她便对娄府里所有人的观感都不好。
包括面前这个或许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娄莺莺。
“他是娄青。”
“娄青?”娄莺莺先是不明所以,想了会之后脸色不禁一变,“你是娄青?”
“你怎么会是娄青?”娄莺莺想到自己先前那些心思,面上尽是羞恼,“你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和哥哥争家产?”
娄莺莺口中的哥哥,自然不会是娄青。
“我告诉你,父亲是不会认你的。”娄莺莺继续道。
权月桅:“……”
家产……她这师弟于旁的事情上倒还有碍,独独是经商这一方面,天赋简直得天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