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第70章 重情重义

  为了不让众人的目光继续停留在她身上,权月桅沉默之后只能丢给花姑几片金叶子,然后上了二楼。

  她是可以确定不可能会被认出是女子的。

  所以这一出,大抵是巧合。

  权月桅坐在房间里,隔着一道屏风,听着徐婉婵唱曲。

  弹琴的姑娘倒是琴艺极好,徐婉婵唱的曲儿也很有趣,是她没听过的类型。

  权月桅索性坐到一边,将手里的折扇都摇出了花样。

  而屏风那头的徐婉婵,正在和系统商量。

  徐婉婵觉得面前的男子非普通人,所以在问系统能不能攻略“他”。

  系统探查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不知公子的名字?”徐婉婵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权月桅一听着声音,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腰身变细,长相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就连声音也变了。

  这个系统还能做到什么?

  “萍水相逢,不必挂念。”权月桅随口道,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倒也没有让徐婉婵起疑。

  不过坐了没一会,权月桅忽然看向窗子。

  “我还有事情,今日就先告辞,之后再来捧婵书姑娘的场。”

  还不等徐婉婵反应,权月桅已经打开门离开。

  走出青悦坊不久,她便侧过身翻身而上,踮着脚站立在青悦坊的屋顶,纵看四方。

  不过私下皆没有人,仿佛她方才的察觉是出了差错。

  余光瞥见窗台上的穗子,权月桅将其捡起。

  细细打量了下,似乎是扇子下端做装饰用的。

  不过瞧着很粗糙,应当不是铺子里买的。

  她没有将穗子拿走,而是继续放回了远处。

  【主人,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人,或许你见过。”

  【是谁?】

  “上次帮徐婉婵离开这里的人。”

  其实并不难猜,徐婉婵从前是个未满十四岁的姑娘。

  而这样的年纪,是不被允许离开家门的。

  也就是,在她十四岁之前,几乎可以说除了亲人之外,再没见过旁的外男。

  只除了一个人。

  她幼年便定下的婚约,她的未婚夫萧衡。

  她上回听徐婉嫦说过,徐婉婵是当着萧衡的面侮辱他,又要解除婚约。

  但萧衡都没有答应。

  这便很奇怪了,毕竟萧衡也不是贪图富贵想攀附徐家的人,受到如此侮辱,又如何会继续保持着这个婚约。

  权月桅思来想去,总觉得萧衡可能也是认为如今的徐婉婵并不是从前的徐婉婵。

  她站在巷子里,目光落在不远处,察觉到眼前一个黑影一掠而过,也没有理睬。

  而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回府。

  她这几晚连续去青悦坊折腾,早上容徵起得又早,她也要跟着起来。

  一整天下来,她也没什么精神。

  因为答应了要去宫里看太后,她只能打起精神。

  云绮得知她要进宫后,更是整个人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四处团团转。

  于是她激动的结果就是,权月桅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她睁着眼睛,手里拿着铜镜,轻轻晃了晃脑袋。

  发髻实在又厚又密,叫她这么一晃都有一种头发带着头皮离她远去的感觉。

  故而权月桅这一路只能极为安稳,时不时还要因为担心发髻上的小钗太多掉下来,而摸一摸。

  不过她这一想法显然很多余,云绮绕着发髻将碎发用这些小钗固定住,就是蹦蹦跳跳都不会凌乱。

  权月桅路刚拿着腰牌走进去,就与崔柄林撞了个面。

  崔柄林的身边,还有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

  看样子是介于而立和不惑之间,相貌稍稍严肃,不过比起崔柄林一张苦瓜脸,显得好很多。

  “权将军。”崔柄林停下来,介绍道,“这位便是秦礼。”

  权月桅:“……”

  这人竟还没死心吗?

  权月桅重新看过去,仔细打量着秦礼,不过她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先前是草民无知,所以险些害了大昭。”

  他说的,大抵是早年权月桅选容景初当太子,秦礼几乎用性命相抗一事。

  秦礼弯下腰行了一个礼,半天权月桅也没给出反应。

  崔柄林心里不痛快了,他虽然也敬佩权月桅如今的功劳,但同时也有着对她女子身份的不快。

  若权月桅是个男子,这些老臣心里便没那么多不舒坦。

  “权将军,秦礼虽已辞官,可曾经也是朝中的重臣,十分受先帝重用。”

  权月桅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所以呢?”

  崔柄林咬了咬牙,继续道,“所以你该让他起来。”

  “无论是规矩,还是礼数。”

  这是明着说权月桅又不知规矩,也不知礼数了。

  她倒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看着秦礼,忽然问了一句,“这些年,你可曾见过容景阙。”

  容景阙,便是前太子。

  当时坐上太子位置还没几个月,就被赶了下去。

  说来也是可怜,不过如果权月桅能有选择的权力,她不会希望自己肩膀上担着这些责任。

  秦礼身形一僵,旋即道,“早年游历经过蜀地,与蜀王见过一次。”

  权月桅语气中意味极深,“看来秦夫子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么多年,竟也没忘了前太子。”

  秦礼在扈京中开设了学堂教学,所以权月桅称呼他一声秦夫子。

  她将最后前太子三个字咬得极重。

  秦礼这回似乎是镇定了下来,听到她这话脸色也没有变化。

  只说,“草民游历至蜀地,于情于理都要与蜀王一见的。”

  “秦夫子别紧张,我这话并非特指什么。”

  权月桅走了两步,想到崔柄林又停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没有官职在身的人,须得有陛下和太后那边的旨意方可进宫。”

  “就算是有太后的旨意,都要经过陛下。”

  “所以崔相此举,是先斩后奏呢?还是提前请示了呢?”

  崔柄林面色涨红,丝毫不说自己逾矩,只道,“微臣是为陛下着想,大昭有此能臣,必然能更进一步。”

  权月桅原本只想着说一句边走,听到这不由得转过身,慵懒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两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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